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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与不喝都在我的选择。”说着,抓起茶碗,看也不看的向楼下泼了下去。楼下募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骂!肇临:“……”赢凛接着道:“看到没,现在就算泼到了别人身上,那也是我的茶水。去,把楼下叫骂的人给我叫上来!”肇临涩声道:“是……”楼下已经吵嚷声连成了一片,原来赢凛那碗茶泼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老相识,宋大夫宋寅。肇临下去找他时,看见宋寅被那碗茶烫得面皮通红叉着腰气得七窍生烟,身边的小厮还在破口大骂。“宋大人。”肇临拱手道。“唷,肇临副将,这是哪里去?”宋寅顶着一张烫红的脸还在故作骄矜。“宋大人,我家将军在楼上等您。”肇临笑着抬手道:“请吧。”“哦哦,好好。”宋寅神色一凝,陪笑道:“请请请。”宋寅带着小厮随肇临上了楼,见赢凛正坐在窗边喝茶,连忙行礼:“将军辛苦。”“哪里哪里,”赢凛一见他的脸大惊失色,道:“哎呀,宋大人,你这脸是怎么了?”肇临:“……”宋寅瓷牙咧嘴的捂着脸笑道:“哈哈,不妨事不妨事,将军找我是?”“请大人上来用个便饭,”赢凛笑得意味深长,道:“大人可否赏光?”“当然当然。”宋寅连忙坐下,回身对小厮吩咐:“回去告诉夫人,就说我同赢将军用饭,叫她不必等了。”小厮立刻小跑回去回话了。赢凛笑道:“宋大人同尊夫人还真是情意绵绵啊。”“见笑了见笑了,”宋寅惭愧的道:“实在是个河东狮吼,下官又是个惧内的。”“我听闻,宋大人这位娇妻在京城素有佳名,”赢凛起身为他添了一杯茶,笑道:“且你们夫妻成婚多年,感情十分要好。”“说起来,却是成婚多年了。”宋寅似是想起往昔,也不由勾唇笑道:“哎呀……说来都过去三十年了。”“大人的妻子,可出自名门望族?”赢凛状似无意的道。宋寅拿杯的手忽然顿住了。朔方城,梁宫。“请殿下在此稍等片刻。”姬子峪安安静静的站在一侧,仔细打量这个精致干净的书房,除了几盆应季的花花草草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墙上挂着几幅简单的山水画作,桌面上停着两个玉雕笔洗和几管看起来像是用过很久的狼毫笔。一对金狮镇纸,一个鸡血花雕香炉,一搭厚厚的用过的宣纸。和案上成山的奏折。就这看来,梁王应当是个明君。姬子峪自嘲的笑了笑,那赢凛大概就是佞臣了??“阿峪……”姬子峪闻声回头,眼前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矫健,两鬓花白的英武男子,他面目沉静稳重,鼻梁高且直,一双极黑的眸子仿佛能直直看进人的心底,此刻他嘴角带了些惊喜的笑意。正在唤他的名字。姬子峪连忙行礼:“皇上。”“怎么叫皇上!”梁王快步走过来将他扶起,又是责怪又是欣喜:“我是你的生父……你该叫我父亲才是……”姬子峪愣了愣,他从未叫过别人父亲,半天才勉强笑道:“父皇……?”梁王反应了好一会,摸着他的头笑得合不拢嘴:“你这傻小子!方才叫你怎么不答应?”姬子峪不好意思的往后挪了一步:“从没有人叫我阿峪……”“无妨无妨,”梁王哈哈笑道:“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多在宫中陪孤住上几日,你如今年岁虽然到了,也不着急出宫建府,趁你大皇姐还未远嫁,见见你几个皇姐皇兄才是正经。”“赢将军说我的寝殿还未修整完全……”姬子峪轻声道:“这是为何?”梁王脸色沉了下来,叹息道:“这个赢凛啊……当年是孤食言,害得赢千里战死不假。不过这些年来……唉,不提不提。”“若是有误会,迟早都会解开的,父皇不必忧心。”姬子峪又笑道:“赢将军这些年变化着实不小,记得当年在无名上求学之时,他护送我一路往即墨去,着实尽心尽力,与我很是亲厚,情同手足一般……这次回来,倒是冷淡了许多。”“许久未见了,有些生疏而已。”梁王笑道:“怎么?你欢喜同他一起玩耍?”“也不是,觉得奇怪而已。”姬子峪敛了笑意道:“赢将军如今位高权重,我是高攀不起啊……”梁王淡笑不语。“皇上,赢将军求见!”梁王笑着对坐在一旁喝茶的子峪道:“你看,他倒是来得快。”子峪抿唇浅笑:“父皇见不见呢?”“不见!”梁王哈哈大笑道:“孤今日不见客,让他回去罢。”禾总管恭恭敬敬的出了门。“子峪你也下去歇歇,舟车劳顿,昨晚看样子也没有睡好吧?”梁王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姬子峪颈侧的吻痕,笑道:“明日再去见你几个兄弟姐妹。”“儿臣告退。”姬子峪放下茶碗,从从容容的起身行礼。“殿下,同我来。”一个清清秀秀的小侍从引着他退出了大殿,直往他的寝殿去了。梁宫,德虞殿。姬子峪伏在清水池中好一会,被腾腾升起的水雾熏的略微有些困倦了,这才仰着从水池中坐起,有一搭没一搭的掬水擦洗。这座寝殿当真是极具奢靡,而且完全看不出匆匆忙忙修葺完成的痕迹,就单单说这西北殿的一整个大如池塘般的青石浴池,刻意雕成莲叶掬水的模样。连叶脉纹路都清晰可见,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工物力。姬子峪洗这个澡都觉得有些惭愧来。再说东北殿的寝室,一张足足睡的下四人的丝绣纱帐软床,寝殿角开了一个大大的窗,对着窗口的方向在殿中种着大簇大簇的凤尾竹……主厅稍显朴素,两扇银丝菊花屏风一左一右置于两角,两排沉香木椅横在正厅两侧,名家字画挑了数幅极妙的挂在墙上,有凤来朝,雾里看花,月下苍松,云隐青龙。就算说这是皇上自己的寝殿恐怕也不为过……姬子峪方要从水池中起身,突然水花骤然掀起,一个温热的胸膛将他拥入了怀中。“你倒是真的敢同他走!”一听这低沉的声音就知道是赢凛。姬子峪被他紧紧搂着,轻喘着道:“梁宫你都敢硬闯……将军真是色胆包天啊……”赢凛笑了笑,伸手轻轻摸了摸他湿淋淋的下巴:“本将有什么不敢?我想进哪里还用谁准许?”说着,将他微微推开了些让他伏在池边,细细打量粼粼水光之下的白嫩身子。姬子峪任由他看着,懒懒的抻了抻身子。两个人就这么一站一伏,赢凛身上的黑袍被打湿,黏腻腻的粘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