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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敬起身,慢慢退下。殿内只剩他们三人时,未等峰主首肯,李兆堂已挟着赫戎,旁若无人站了起来。他拾级而上,一步步踱向主位,脚步在空旷大殿里荡起回响。及至到了主座跟前,还没等他开口,老峰主突然间坐立不安,腾地起身,弓着腰退到了一旁,神色竟不复方才大气,反而在面对李兆堂时,徒生几分畏缩与惧怕。李兆堂对此见怪不怪,将怀里赫戎递给他,后者忙不迭接过,小心翼翼架着赫戎。卸下重担的李兆堂一撩下摆,坐上了峰主之位。“外公,好久不见,过得还好吗?”他轻描淡写的问候出口,老峰主却一阵哆嗦,干笑道:“还好、还好,全仰仗少主栽培。”“是吗,”李兆堂微微一笑,眼珠沉沉转向他,“我的信里明明吩咐让你亲自前来,你倒是很好,偷龙换凤,派来了李殿。怎么,是怕自己会落得和李殿一个下场吗?”老峰主大惊失色,扑通跪倒在地。赫戎差点被连带着一同下跪,咬牙猛一推他,老峰主不察,被他从手里突兀挣了出去,接着骨碌碌滚下台阶,一头撞在了石柱上。李兆堂“啧”了一声。老峰主脸色惨白,顾不上去扶赫戎起来,拼命磕头求饶:“少主饶命,少主饶命啊!”李兆堂:“够了。”磕头声戛然而止。“磕出来血印,明天还怎么见人,”李兆堂抬肘搭在扶手上,懒散歪斜过身,百无聊赖侧支着额角,“去,把他拉起来。”老峰主得了命令,颤抖擦一把冷汗,忙不迭返下台阶,拖拽起赫戎。“手轻一点!”李兆堂勃然怒喝。老峰主浑身哆嗦,匆匆环抱起赫戎,像捧着个稀世珍宝。“呵……”一声嗤笑从怀中发出,他毛骨悚然低头,见赫戎抬起沾满鲜血的脸,死死盯向李兆堂,“卑鄙的懦夫。”李兆堂不怒反笑,眼里霎时都迸出了光彩:“听听,他骂我呢。”他享受地眯起眼,把赫戎的话翻来覆去嚼在齿间:“卑鄙的懦夫…卑鄙的懦夫,哈哈。”老峰主作壁上观,如坠冰窟。李兆堂笑了没一会儿,倏尔冷下脸色,令人措手不及。“让他上来。”他命令。老峰主垂着脑袋,拖抱着赫戎,把他一步步送到李兆堂身前。李兆堂不辨喜怒:“松手。”老峰主迅速松手,像扔个烫手山芋,赫戎没了支撑,轰然摔倒在地上。李兆堂抬脚,重重踩上了他的后背。“我喜欢驯服猛兽的过程,我的塔图里。”“你到底……是谁?”赫戎被压制得牢固,躁动的怒火让他很想跳起来把李兆堂活活撕个粉碎。但诡异的是——为什么李兆堂会知道他父亲给他取的乳名?“我是谁呢?”李兆堂幽幽道,“傻弟弟,我是你的亲哥哥啊。”第58章第五十六章空气凝滞了许久。昏迷醒来后,再次出现在赫戎面前的李兆堂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理应都不该再信。可相似的眉眼解释不通,自己的乳名解释不通。“你有什么证据?”赫戎在李兆堂的压制下艰难半支起身,语气凝重了起来。“好弟弟,证据这种东西是最能作假的,”李兆堂噗嗤一乐,又是一脚,将试图爬起来的赫戎重新跺了回去。他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时至如今,他这位亲兄弟的心智还是丝毫没有长进,好像仍然停留在刚从北疆出逃的那会儿,“你忘了吗,就是因为那些莫须有的证据,你才会被祁钧视为他的灭门仇人。”他突然提起此事,不得不令人起疑。赫戎一咬牙关,忽然满脸震怒,竭力拧过脖子看他:“祁家父母之死,原来是你——!”李兆堂双目微弯,笑眯眯道:“你终于看出来了,可惜太晚了。”“你心爱的阿钧,已经是具冷冰冰的尸体了。”他永远也听不到真相了。张书筠倒在一地血泊中,胸口插着把匕首,已经没了气息。丫鬟小厮扑通通跪了一地,个个面无血色。“孩子…”张平森从祁重之背后跌跌撞撞跑上前,哆嗦着捧起书筠的脸,一丝血线滑过他纹路丛生的手,他的声音闷在喉咙里,仿佛被一块巨石堵住了,几经咕哝,只冒出声意味不明的音节。她死得太突然了,没有一个人能反应过来。殷红的血针扎似的刺进祁重之眼底,一口郁气闷在他胸前,他艰难弓起腰身,一阵头晕目眩的剧烈呛咳,咳至急处,又控制不住干呕起来。他连日来水米少进,身体已大不如前,唯剩一点儿残缺不全的精气神强撑着。也快要崩塌了。不知为何,他就是有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直觉。他磨穿了后槽牙:“凶手…是谁。”侍从间瞬时鸦雀无声,十几双视线不约而同惊惧看向他。祁重之缓缓皱眉,耳骨微动,忽然闪电般一侧身,一柄长剑从后刺来,险险擦过他的衣襟。凶手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站到了他背后。那人一身夜行衣,严严实实蒙着头脸,只留出一双眼睛,看起来莫名的熟悉。他一击不成,挽出凌厉剑花,再行攻来,直取祁重之心口!祁重之提刀架挡,被来人的强横力道撞得虎口发麻,他双手攥牢了刀柄,自下而上狠劈过去!黑衣人撤身而退,两把刀剑乒乒乓乓击在一起,碰出耀目的火光。祁重之瞅准空子,怒喝一声,以身为盾,长剑“嗤”地扎穿他的肩胛骨,同时,他的刀刃已深深没入来人侧腹。黑衣人捂住伤口,勉强站稳,震惊于他的狠辣:“和鬼帅朝夕相处,原来公子不仅仅学会了谈情说爱。”这个声音——祁重之赫然睁大了眼睛。他忍着剧痛抬手,一把拽下黑衣人的面罩。“王盛!!”他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本该早已消失于荣阳地牢的名字。可如今却活生生出现在了这里,不复治病救人的医侍形象,成为了杀人不眨眼的恶徒,这说明了什么?他神情一滞,取而代之是满目呆怔。“你听命于谁?……李兆堂?”王盛哈哈大笑,一掌重重拍在他胸前:“现在才知道,晚了!”剑刃从他的肩头抽.拔.出来,他像片落叶,被拍落向后,摔坠在地,眼前沉沉一黑,呕出口腥甜鲜血。他陷入短暂的失明,连耳朵里都在嗡嗡作响,裹挟着杀意的冷冽风声紧随而至,他情急提刀,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猛地向上捅去——长刀洞穿一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