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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门卫摇了摇头，“唉，第一次看见黑子老师我也被吓了一跳，突然在你身后打招呼。我当时还以为是迟到的学生呢，没想到是年轻的老师。”两人说话中，放学的铃声响了，门卫恢复严肃的面孔，开始工作了。青峰靠在校门口，眺望着校内，等待某个蓝色的身影跳入他眼帘。黑子所在的办公室出门在左转个弯就是通往校外笔直大道了。黑子走出办公室，边走边从包里拿出围脖，今天天气冷的有点过分了，离开有暖气的办公室，暴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快要冻的快要没有知觉了。“阿哲。”黑子刚转弯，围脖也刚搭在脖子上。青峰那让人感觉不到冬天对他产生的寒冷声音就响起了。“又要被人瞩目了。”黑子有点苦恼。走到青峰身边，原本看向青峰的目光有些转移到他身上来了。“阿哲，天气冷，围脖要围好了。”青峰把搭在黑子脖子上的围脖绕三圈围好。这时候是放学，学生们目光有的被吸引了过来，不过也只是看着，回家的步伐并没有停止。任由青峰把他围脖围好，黑子说道：“青峰君，走吧。”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路上的行人大部分都缩起脖子，刮起风了，风穿透厚重的棉衣，降低衬衣的温度，似乎紧贴着皮肤。黑子哆嗦了一下，想起今天看的天气预报，零下三度，北风3级，他偏头看了眼青峰，青峰只是把外套拉链拉上了，脸色如常没有受到寒冷的侵袭。青峰突然搂住黑子，身高只有青峰肩膀的黑子，像被半抱在青峰怀里。黑子试着推开青峰。“这样就不会冷了，”青峰说。黑子停下推开的动作，青峰炙热的体温是一回事，还有就是因青峰的举动让他思考一直存在的疑惑。和青峰相遇后的相处和黑子总觉得和以前不同了。青峰脾气变好了，情商也变高了，和体型相称的可靠了。这些都不是让黑子觉得和青峰相处的奇怪之处。亏的身上存在感稀薄，黑子观察人的时候也不会让人发现。青峰对他的体贴顺从，那不是朋友和兄弟的关系。黑子是没有看见哪对兄弟和朋友有这样相处的。他心里隐隐的有了猜测‘恋爱对象’十年前日本同性恋合法，那么大的新闻，黑子也听说过。所以他会有这样的猜测，但是又不确定，青峰初中高中的时候可一直喜欢胸大的女人的。除非是青峰自己都不确定他对他的感情，只是顺其自然的那样对他了？黑子心沉了下去，隐隐的觉得这就是答案。如果真的这样，他应该怎么办呢？虽说同性恋合法了，却也不是所有人都接受的，还是有不少人保持着不赞同的声音，认为同性恋就是反人类的。青峰如果喜欢的是别人，他会支持抹平那些不赞同的声音。虽说未来或许苦难的点，但做自己喜欢的事才会开心，才不会后悔。可是青峰喜欢的有可能是他，他不仅陷入迷惑中了。恋爱这两个字活了二十多年一直不存在他生活中，未来也不会有这两个字。对于青峰的感情，他认为也只是目前唯一能谈得来的朋友。如果青峰发现自己心意，以他对青峰的了解，肯定会挑明的。他那时候如果拒绝，和青峰关系肯定会再次断了的。黑子头疼的眯上了眼睛，再一次的，青峰让他生活便利后，又开始给他带来了难题。青峰强忍着和黑子说话的冲动。黑子的围脖是他围的，遮住了嘴巴，如果说话肯定要把围脖拉下来的。青峰不知道黑子那么多年冬天怎么度过来的，这个人以前有这么怕冷吗？他记得以前的冬天都要盯着不让他和冰冷的奶昔。到了黑子的公寓，青峰驾轻就熟的打开空调，打开暖桌开关。又走向冰箱，对钻进暖桌的黑子询问道：“今晚吃炖菜行吗？”“青峰君辛苦了。”暖桌暖气缓缓的上升，黑子语气少见的有点懒散。不一会儿厨房传来开火的声音，水声。黑子盯着桌子上的橘子看，这是青峰买的，青峰那时候说：不吃橘子的冬天是不完整的。还说：在暖桌里面吃冰凉凉的橘子和炎热的夏天吃火锅是一个理。又说：明天夏天一起吃火锅吧。感受手温度回升了些，黑子手伸出暖桌，拿一个橘子剥着。塞一瓣橘子到嘴里，冰凉凉的让他打了一个寒颤，凉意让橘子的甜意更明显了，黑子觉得这是他吃的最甜的橘子。米饭煮上了，炖菜也放在锅里煮着。青峰抽空出来看了看黑子，看见黑子在吃橘子，“橘子甜吗？”青峰走到黑子身边坐下。“挺甜的。”黑子说着又塞一瓣到嘴里。青峰从黑子吃了一半的橘子掰一瓣下来扔嘴里，“嗯，挺甜的，不过别吃太多，凉的。”青峰说完又站起身来，走到厨房。黑子心沉了下来看着青峰的背影，平时青峰不嫌弃他吃过的东西，烧饭的时候也会抽空和他说两句。现在以旁观者的目光看，两人的关系就不是那么纯洁了，太腻歪了。朋友有吃别人碗里的食物吗，有吃别人咬了一口的食物吗，又至于分开一会儿就恋恋不舍的恨不得对方一直在他目光所能看见的地方吗？黑子无声的叹口气，一瓣接一瓣把剩下的橘子塞嘴里，继以咀嚼能停止他思考的大脑。第10章又到了周末，距平安夜还有两天，圣诞节还有三天。大早上青峰手里提着两大袋东西，往黑子家走去。短短的一段路他已经看见了好几波学生了，都在谈论平安夜圣诞节应该怎么玩。青峰脸色愁云惨淡在充斥着节日喜色的路人里显得特别标新立异。更早前他就在想平安夜圣诞节如何和黑子庆祝，甚至早早的就开始纠结圣诞节的蛋糕是自己学着做，还是去蛋糕店买了。节日快要到来了，蛋糕的事情还没有确定，一个问题到困惑住他了，让他提不起精神。能让他在意的除了黑子也没有谁了，他想不通，黑子最近为什么躲他了，虽然和平时一样的一直见面，但黑子在他们中间竖起了一道墙，他的热情总是被那道墙挡住无法接触到黑子。好几次他想开口询问，对上黑子的眼神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黑子似乎是有意这样做的，甚至也看出他的不解了，青峰知道就算他询问也从黑子口中得不出答案。黑子对人看的很透，装傻也是一等一的。让他问黑子怎么了，黑子是肯定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可是他只会装傻，反问，他怎么了？黑子建立起来的墙是无形的，不好形容的，却一直存在，一旦他靠近了过去，那道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