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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末,国门还没开放,民风保守,乡间还残留著文革思想。同性恋放早几年,是要被批斗的,坐监的。接著,叶轻舟上初中二那年,捡破烂的老头儿死了,好像是出意外。那个老哥哥怎麽样了,叶轻舟也不知道,他从那之後就没再听说过他们的事儿了。後来上高中、上大学,乃至於工作之後,身边捕风捉影地听到些传言,说的人嘴上道不在意,但是不在意又怎麽会说,既然是再常见不过的事儿,又怎麽要避开人群提起来。就像主任说的,有些事儿,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你能宽容处之,一旦惹火上身,谁又能表现得云淡风轻、一如顾往呢?叶轻舟一个劲儿地走神,连前面儿的有人快走过来都没瞧见。“好、好,我马上赶过去──啊!”这一撞上,叶轻舟手里的病历卡都掉地上了。“啊,抱歉抱歉,我注意著讲电话没瞧见你。”那女医生忙跟著叶轻舟一起蹲下来把病历卡整理齐。“没事、没事,你有事儿先去忙吧,这儿我……”“叶轻舟?”叶轻舟听到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微微一愣後也跟著抬了抬脑袋。他看著那张瓜子脸,只见对方两眼睁得老大,眼里满满惊喜的模样儿。“你是──”叶轻舟一拍脑袋,指道:“展倩!”“是啊,终於想起来啦?”他们俩一起站起来。叶轻舟也有些意外地问:“我记得你不是搞妇科麽?怎麽在这儿?”他们这里虽然是综合医院,但是妇产科有另有一家专科医院。展倩和赵晴晴还有他过去都是一个年级的同学,不过展倩读的是七年制,以前在办年级活动时曾经合作过,交情普通,後来毕业後就没怎麽联系过,没想到展倩一眼就能认出他来。“哦,是这样的,我转眼科了。”展倩把整理好的病历卡交到叶轻舟手中,笑笑说:“妇产科压力太大,你知道的,现在的医疗环境……风险又高,我没办法,就只好转科了。”“这倒也是。”叶轻舟感受到她语气中的无奈,也有些戚戚然地点点头,前阵子才发生的温州杀医案,虽然是个别极端案例,但是其实这也代表了医护人员职业环境越发严峻的现实。“好了,别说这个了。没想到你还在这家医院,还干外科吧?看来咱俩还挺有缘的。”展倩咧嘴一笑,她脸上虽然未施脂粉,不过在学生年代就是出了名的大嘴妹,笑容特别明灿,现在看看,才发现她长得有些像演非诚勿扰2的某个女明星。就连叶轻舟也被那灿笑弄得眼前一晃,连忙低头转移视线:“对了,你手机号还是原来那个?”“哦,早换了,你报你的号吧,我call你。”两人交换了手机号,展倩做了个回拨的手势,“那我先去忙了,再约。”“好,再约。”叶轻舟目送著她的背影离去,在展倩回头的时候又冲她笑了笑。这种轻松的心情并没有维持太久,下班前,叶轻舟接到了个电话。医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对比於此,夏少谦周遭的环境安静得令人窒息。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玻璃後往下望,三十多层的高楼,他眼下的世界成了河水中的流沙,顺著潮水随波逐流。“我刚开完会。”夏少谦拿著一台黑莓手机,这个只有核心高层才能使用的特殊通道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你几点下班,我等你。”电话另一头不知说了什麽,夏少谦慢慢地将额头抵著玻璃,他闭著眼深吸著气,声音像是许久没睡的嘶哑:“叶轻舟,别装了。你知道,我们要谈谈。”“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我想通了,与其给你个装傻蒙混的机会,不如摊开说好了,兴许还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夏少谦听到什麽地笑出了声,他接著说:“那好,你自己开车过去。我给你多留点时间准备。”地点选在一家刷羊rou摊,因为叶轻舟说,这一次刚好轮到他请客了,挨近九月尾了,让夏大款给他省点打饭钱。北方九月冷得快,晚上吃火锅的人也不少。叶轻舟坐下来时,和对面的夏少谦道:“把外套脱下来,我替你放边上。”夏少谦依言解开外套,拿著把木筷子跟著叶轻舟往锅里填菜的时候,说:“这句话听来还挺顺耳的,就是说的地点不对。”叶轻舟哪里听不出弦外之音,他有些无措地低头喝了口茶水。夏少谦表情淡淡的,跟叶轻舟的满心纠结比起来,他那神情就跟看破了似的,该吃吃该喝喝、找夥计要辣油酱青,要不是夏少谦自己说过要谈谈,叶轻舟还真以为他们俩今天依然是出来纯吃饭纯聊天的。反观叶轻舟,他没什麽食欲,他觉得很奇怪,明明该尴尬的人不是他,但是他就是做不到夏少谦那样,能跟没事儿似的。还在愣神呢,夏少谦却刷了几筷子羊rou放他碗内,说:“请吃个饭,反倒把自己饿著了,你这辈子也够霉了,别太对不起你自己了。”“……”叶轻舟静了半晌,把自己眼前盘子上的生rou倒进火锅里,还顺道把夏少谦眼前的也抢过来,拿著筷子鼓捣鼓捣。夏少谦撇嘴笑笑,说了声“幼稚”。哥们儿就一rou丝,哥幼稚哥自──“可你知道麽,叶轻舟。”夏少谦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低垂著眼缓缓说:“我只要想到,你只在我面前一个人这麽幼稚,就特别高兴。”叶轻舟拿著筷子的姿势一顿,接著他刷了几下羊rou片,也放在夏少谦碗里,“你也吃吧。”一顿饭,他们俩从没这麽安静过。今晚不知怎麽的,羊rou摊的生意特别好,周围的喧嚣却似乎和他们完全无关。耳边充斥著谈话声、大笑声,还有电视机的声音,但就是没有他们的,就好像有一道墙,把他们跟四周隔开来了。叶轻舟觉得,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了夏少谦跟他自己。这地方窄得让他没分每秒都能感受到夏少谦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其实以前也不是没有存在过,但是那时候,他们彼此的空间还没有如此逼仄,空气里只剩下刷羊rou的味道。结果到後来,他们都吃得不多,那一口过去彼此觉得滋味不错的汤变得越发索然无味。结帐後他们在那条巷子里走著,两手都放在口袋里,或看看夜空,或看看旁边擦肩而过的路人,像是谁也忘了该怎麽开口。叶轻舟往身後看了看,那个男人沈默得像尊行走的雕像,立体的五官仿佛隐没在夜色之中,再没有先前的咄咄逼人。他看起来就跟被拔光了刺的仙人掌没什麽两样,这让叶轻舟产生一种错觉,其实他之前所有的改变不过是虚张声势,他只不过还是当年那个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