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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哪一个都只有一个身份。——即使那人之前有多么的尊贵,但在豹房中也不会有任何不同。侧殿的门缓缓划开,湿热的水汽扑面而来。殿内有一方大大的浴池,池内引入了温泉。七夜将宁王放了下来,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与宁王的衣服,然后一起踏入温泉中。温泉的水裹着身体,七夜舒适的喟叹一声,“小皇帝真会享受,怪不得你要造反了。”七夜笑吟吟的为昏迷中的宁王擦洗,然后手轻轻的将宁王的长发捋顺,“本君认得你的魂魄气息,你就是他,他就是你。”“等你醒来,千万莫怪本君。”七夜黑亮的眸子闪着狡黠的笑意,“我从没试过撕裂空间,出点差错在所难免。你看,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成了这个小皇帝。”“而且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这个小皇帝哪里去了,还要留下我给他收拾烂摊子。”七夜弯了一下唇角,“现今我却有些庆幸我来了,否则你不是要死在小皇帝的手里?”七夜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宁王的头发,眼睛盯着宁王白皙的脖颈,手指试探着压了上去,“纵然是前世今生,本君也不希望你死在别人手里。”七夜的手指蓦然用力,重重的卡住了宁王的脖子。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在他眼中跳动着暗红色的幽光。宁王的识海内,宁王与金光同时身体一震,宁王的手不由自主捂住自己的脖子,努力的喘着气。而金光的手则重重一握,紧咬着牙关,一道灵气迅速在指尖凝聚。宁王与金光震惊的彼此对望。与此同时,被七夜抱在怀中的宁王倏地睁眼,温泉中骤然炸开一道灵气。水波振荡,七夜猝不及防。一只手重重的在他胸口上按了一下,七夜一口血噗的喷出来,迅速在温泉中晕开。七夜下意识向灵气来源望去,只看见一个人半倚半坐在浴池边上。七夜看着那人的眼睛,迟疑道,“你是——宁王?”“刚才打伤我的,是金光!是不是?”七夜猛地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不许过来!”宁王一手捂着脖子,他只喊了一声,便觉得脖子上剧痛难忍,“咳咳——不许过来。”宁王艰难的喘了两口气,在脑海中问道,“怎么回事?你能感觉到?”“不错,本座能感觉到你所有感受到的。”金光坦然道,“你忘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的感觉就是我的感觉。”“你名为金光?你已经暴露了,现在怎么办?你确定他不会突然冲过来掐死我们?反正我现在确定,我不是他的对手。”金光沉默了一下,“你忘了我就是你?我们没那么容易死的。你倒是可以先问一问,小皇帝去哪儿了。”宁王乌发披散,一半滑落在地,一半半铺水中。殿内的雾气飘飘渺渺,更加柔和了他的面容眉目。七夜的目光将其从上之下扫了一遍,然后饶有兴致的笑起来,“宗主,本君知道你在这里。”“本君至今还记得,宗主当年替本君挽发梳头,今日恰逢其会,让本君替宗主更衣束发如何?”七夜说罢,身影一动就出现在宁王身侧。宁王啊了一声,在脑海中怒道,“你不是说他是你的敌人吗?”“那是当年本座有眼无珠!”金光同样郁卒,“你还不躲开,他的手都伸到哪里去了!”宁王更怒,“你不是说我们没那么容易死吗?现在他的手是怎么回事!本王为什么躲不开!”金光微一沉默,“——这是天魔的气息。”“怎么办?”宁王感觉着七夜的手在脸上滑来滑去,甚至在嘴唇上摩挲移动。宁王努力的躲避着七夜的手,但同时他敏锐的感觉到七夜的眼神变了,不复方才澄明,而变得幽深晦暗,同时一只手狠狠固定住他的腰。他在不知不觉间被压在池边摆成了不可言说的姿势。宁王脸色微白,同时在脑中怒道,“你感觉到了没有,有什么办法制止他!本王宁可去死!”“不用你死!”金光沉声道,“你将你的真气渡去他的口中。”“啊?”宁王满腹疑问,却没有时机来问。七夜的眼神迷茫,他的手指压住宁王的舌,喃喃道,“就是你——我一直在找的,就是你。”“活着是我给你的惩罚,人间是我给你的地狱,”七夜冷笑,他的笑容狠厉狰狞,“你怎么可以活的这么好呢?你该生不如死!”宁王一口咬下,七夜手指一疼,骤然缩回,然后一手按在宁王的左臂上,咔的一声响,左臂臂骨应声而断。宁王眼前一黑,硬生生将剧痛忍住,只咬的唇齿鲜血淋漓。但很快他就感觉到唇上有什么东西在舔来舔去。金光皱眉,一手按着自己的左臂,一边道,“快渡气。”宁王疼得眼前发花,但确实他就是金光,金光就是他,他甚至没有等到金光开口提醒,就缓缓张口,由着七夜亲吻,然后一口真气就渡了过去。七夜很快就平静下来,他茫然的看了看被压制住的宁王,奇怪的问道,“怎么回事?”宁王咬着牙,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身体微微一错脱开七夜掌控,继而一脚踹出,七夜应声倒在水中。宁王咬牙怒道,“本王更想知道,你发什么疯!”同时,宁王在脑中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渡气就有用处?”金光嘴角无奈的动了一下,“因为你渡过去的是本座的正气——能够稍微压制他的魔气。”宁王怒极,“我就说我一点都不想醒过来!”“不醒过来,我们刚刚就被天魔一起掐死了。”金光说道,“我发现他根本就没发现自己被天魔附身!”“所以现在是天魔在觊觎你?天魔又是什么东西,你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金光微微皱了一下眉,“这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而且天魔不是觊觎我,他是想吞噬我。对天魔来说,我是补品!”“本君知道他在这里,”七夜从水里爬出来,一手攀着池子,他有点顾忌刚才突然不能自控,因此故意离着宁王远远的,“你让本君见他,本君有话要同他说。”宁王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疼痛让他说话的声音带着不自知的颤抖,“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的感觉就是他的感觉。本王觉得你现在想见他,倒不如为我们宣太医!”七夜这才意识到刚才他失控时做了什么事,他从没看见过那张熟悉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