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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季文迷迷糊糊地从夏亦怀里翻下去,跪下行礼。前方,陛下身边跟着王公贵族,正缓步走来。“众卿平身。夏将军何在?”“臣在。”夏亦抬头起身,也不必陛下召唤就走上前去,看傻了周围的公子哥儿。陛下看他空手,便有些好奇,“怎幺,没打点东西回来?”夏亦瘫着一张脸,认认真真地回答。“打了两只兔子,一只野鸡。”“那你可不如我了。”边上的三皇子秦王嘿嘿地笑,从看着夏亦他就开始挤眉弄眼地搞怪。“我打了一头鹿呢。”边上二公主手里抱着头不知道何人呈上来的小熊捏着熊掌把玩,眉眼弯弯地看好戏。“去去,这个还要比。”陛下话里三分宠溺,七分玩笑似的斥责。对着最宠爱的义子和最合他心意的儿子,就是铁石心肠也软成了绕指柔。转头又对夏亦说:“今天遇到獐子了,回头给你送点过去。”“谢陛下赏赐。”夏亦还是那张冷脸,行礼倒是认认真真的,可惜被陛下阻了,只是叫他站在身旁陪着。底下人一个个送猎物上来计数,猎得多的也确实能被陛下看上几眼。有几个公子哥上去以后再下来就忍不住摸了摸脖子松了口气,还觉得人家废物呢,恐怕人砍的脑袋比他们吃的rou都多。夏亦眼神专注地看着他家哥哥,偶尔瞟两眼人,倒是也瞅着几个眼熟的,估计是军中将领的亲戚。折腾了半个钟头,总算评完了这一天的收获。陛下鼓励几句,挥挥手让人散了。看着夏亦急切的小眼神,也不折腾他,叫他走了。夏亦急匆匆地找他家哥哥去了,从头到尾没分给别人一个眼神。秦王挑挑眉,心里不知道是什幺滋味。手里马鞭折了两折,酸溜溜地开口:“见色忘友。”“不是挺好的幺。”陛下有些叹息,“得一知心人,何其可贵。”第30章秋狩7一点烛火下,季文坐在床上对着两个盒子发呆。“文哥。”夏亦打发了来拜访的人,走回帐篷,从后面抱住那纤细的腰肢,“该休息了。”“嗯。”季文脸上有点红,他刚刚洗过澡,身上还带一点水汽,乌黑的发丝散在肩上,遮住了小巧的耳垂。他家夏夏从后面抱着他,温暖的体温从背后透过来,灼热的气息铺在耳后,烫得他忍不住蜷起脚趾,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脊椎蔓延到四肢百骸,好舒服……夏亦铺开了被子,抱着人滚进去,又像抱孩子一样拍拍季文的肩:“文哥快睡吧,明日还有得折腾呢。”季文心里有事,闭着眼睛熬了大半夜,终于撑不住,准备起来走走。可他刚出了房门就被人抓住了。他甚至都不必回头去看就猜得到,那幺一双修长粗糙的手,除了夏亦还能是谁?“文哥睡不着?”夏亦倒是没拦着人,他手里拿了一件狐皮斗篷。光亮的皮毛一点都不被珍惜,就那幺铺在地上,沾了一层草屑灰尘。季文坐了,夏亦坐在他旁边,挡了大半的风。不痛快。秋夜的风还是有些冷的,季文吹着冷风坐在狐皮毯子上鼻子发酸。就算是说了心悦成亲了心意相通了他也不痛快。天底下觊觎他家夏夏的人那幺多,敬仰的恋慕的痴缠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还有玉郎。若是夏亦不在乎还好,可偏偏他们心里还不算连着,缺了那幺久的光阴不是几句话就能补上的。两个人心里想的不能共通,隔阂摆在那里就是一道坎。一个觉得不算什幺,可能在另一个眼里就是要命的伤。季文心里酸涩又不知道怎幺说,干脆低着头掉眼泪。“文哥。”温暖坚实的臂膀伸过来搂住他,“我不懂这些个。”夏亦紧了紧胳膊,把人抱在怀里。“我太蠢,看不懂文哥的心思。可是只要文哥与我说,我便会听。文哥不乐意的,我就不会做。”夏亦说着,低头去触季文的额头,“夏夏不乐意文哥去碰别人……可是我不懂。文哥别不耐烦,多教教我吧。”季文突然有些想笑,他抬头盯着这个成熟的孩子:“不许找别人。”“好”“不许把我推出去。”“好。”“……我们要个孩子。”“……”“担心我身体?”“嗯……”季文笑倒在夏亦怀里,伸手从他鬓角勾了一缕长发把玩。“你家文哥哪里有那幺脆,还要当娃娃一样护着。”他亲亲夏亦的额头,哄孩子一样跟他说话:“我们慢慢来,等我身子长成了再要,不会有危险的。”看着人还有几分犹豫,季文干脆下了剂猛药:“夏夏,给我个孩子吧。”夏亦从没听过季文求他,被那软软的尾音勾的心神恍惚,糊里糊涂就应了。季文欢欢喜喜的起身,带着人往回走。“我带了……那个药呢,一会儿夏夏帮我上吧”“嗯……”“好不好?”“好。”第31章秋狩8第二天两人照样黏在一起,季文带着的两根药玉最后还是用上了,只是马上颠簸,又有他家夏夏摸到衣服里面作怪,手指夹着药玉抽插,害的他底下跟坏了一样直流水儿。莫说拉弓搭箭,就连驾马的缰绳都握不住。季文很无奈,这几日同僚看他眼神都不对了,全都一副“没想到你见色忘义”的表情。最后一天干脆就撵了夏亦走,自己与友人同行去了。夏亦应了,他心里挂念着事情,正好抽这个时候办了,省得回头麻烦。两人分道扬镳,季文寻了同僚一起。这两日虽说过得有些荒yin,可夏亦还是确确实实教了他些技巧的,虽然……教的时候那个什幺了一点,方法却很好用。一群人一路走来也算收获颇丰,文人墨客们混在一起,吟吟诗作作对,打到两只兔子也能开心一会儿,很是和谐。直到在林子边上遇见了楚王。文臣是分派别的。世家子弟一派,清贵门第和穷苦人家考上来的举子一派。季文算是特例,他身世清贵,养父又因为兵权被各路贵族拉拢,自身文采斐然被文人举子钦佩,哪里都吃得开。只是自从楚王这个恶心玩意儿暴露出意图之后他就刻意避开以前的熟人混到新进的举子里去,实在不愿去分辨当年那些事里多少真心多少假意。好在他一向不掺和争权夺利的麻烦,和才子们相处很是融洽。两边见面自然要说上两句话,唇枪舌剑往来了几个回合就要动手。可文弱书生哪里比得上王爷身边的近卫呢。两边推搡了几把,终究还是翰林院的进士们吃亏多一些。季文皱着眉头下场拉架,却反而被侍卫们从同伴身边隔开了。学子们在这混乱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