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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种依存关系,还是单向的。其他的不说,吴开乐只知道,离开了时越,他与一具尸体没任何区别。曾经还想过,他要戒掉这份依赖,能独立自主的控制情绪,他想痊愈他想好,等时越有了家庭就不再叨扰。可现下这种情况,他突然觉得,痊愈不了,也是好的。他想看着师哥,看一辈子。对于这种心理上的巨大转变,吴开乐只是有点恐慌,他根本没法儿对时越说出口,只能沉默,只能躲避。“没有就好。”时越附身捏了捏吴开乐的脸颊,“早点睡,明天给你请个假。”“啊?老请假不太好吧?”时越点头,“那行,去点个卯就走。”“……师哥你最近都在看什么鬼东西?”不务正业。“现在鉴证科人齐了步上正轨就闲下来了,我一张装装门面随时跑路的脸,上面哪会重点栽培?”“时教授!”时越打了个哈欠,说:“行了,去睡吧。上次的烤鱼没吃成,苏辙说明天给你补回来,全鱼宴。”第二天一早,吴开乐就到了局里,他见安宁撞见自己还有点心有余悸,不太敢上前说话。吴开乐诚恳的道了歉,说自己老毛病犯了控制不住情绪。安宁早问过汪队,从只言片语中得知他的过去,安宁只觉得心疼哪会计较这个,随便找话题就又恢复以往熟络的气氛。“诶乐乐我让你看个视频。”吴开乐凑过去看安宁的手机,视频是晚上拍的不算清晰,但能看清里边的人,一男一女。两人举止暧昧,姑娘似乎很伤心缩在男人怀里掉泪,而男人正安慰她。这个妹子不就是昨天才抱着谭宗晟大腿哭喊为什么分手的人吗?时间再往前点还刚与孟老师吃过饭。“……”安宁感叹:“长得漂亮真是好,备胎质量一个塞一个的高。”旁边的赵曦也道:“爱上一匹野马,头上都是青青草原。”第二十三章地点:一处鱼庄。道具:钓竿,鱼饵,水桶。人物:吴开乐、时越、苏辙、图蕾。一条鱼都没钓上来的苏辙第一百零八次换手托腮,撇着嘴数落时越不钓鱼想要坐享其成。时越冷哼,继续抱着笔电干活儿。吴开乐则是站在池塘边用关怀傻子的眼神看苏辙,手里的钓竿却猛地一沉,他抬了抬钓竿,鱼线上升,一尾小黄鱼破水而出,挂在鱼钩上摇摆身子。苏辙惨叫:“老板!你这儿的鱼不喜欢太帅的人!”时越吐槽:“你脸皮沉塘里喂鱼鱼浮不上来了吧?”苏辙耍赖:“我不管!”吴开乐从鱼钩上把鱼解下来放到水桶里,阴沉沉地说:“说好的全鱼宴呢?”苏辙一指身后池塘,道:“看,全是鱼!”吴开乐突然扬起一抹笑,这笑容让苏辙心惊rou跳,背后一寒:“小乐乐你笑的太甜了,这样我有点方!”“早知道我就应该在百花村吃个够本,梁姑娘烤鱼手艺那么好,人家还期待你再去呢,是不是啊苏总?”哎哟卧槽,这天然黑的也是不能好了。苏辙可怜自己交友不慎,还不忘抱怨道:“阿时,再这样我要报警了。”安静的待在一旁看他们斗嘴的图蕾也憋不住笑了,“小吴哥就是警察呀。”“……你是哪边的?”图蕾抿嘴笑,她看了看时间,软语劝道:“时间不早了,让厨房把鱼做了吧?别一会儿接个电话又吃不着。”苏辙一想也是,就让人到厨房通知一声。鱼庄的全鱼宴特别有名,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他都能做。苏辙让人把他们钓的鱼拿去处理,然后到订好的房间喝茶唠嗑。苏辙是个老饕,哪儿有好吃的哪儿就有他,和鱼庄老板很熟,老板专门给他们腾了个清静的包房,送了自家酿的甜酒。苏辙抽出烟盒的瞬间就见时越冷飕飕的目光,他硬生生地打了个弯把手放回大腿上,微笑。图蕾抱着茶杯笑的眼睛都没了,比订婚当天还开心。“酒别喝了,免得误事。”苏辙对这个比较赞同:“那肯定。我可不想一觉醒来再背个锅,要命。”图蕾把酒坛放到一旁,突然说道:“说不定醉了比较好呢。”时越不以为然,“你不行的,别委屈自己。”“是啊。”苏辙夹起一块鱼饼塞嘴里,含糊的转移话题,“诶,听说昨天乐乐见义勇为了,抓了个杀人犯?这事儿都上新闻了!”“嗯,当场行凶,可惜人没救回来。”“中了七八刀,刀还□□,血崩,没得救。”时越一针见血。图蕾皱了眉,“报道说,犯人是精神病人。这类人是不负刑事责任的吧?而且死的人是他妻子,目击证人也说了当时他的情绪不对。如果家人坚持,他就是无罪。”“他是不是精神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到的时候他根本没犯病。”吴开乐平静地说,“还能诬赖我呢,犯病?呵。可惜没给我配枪。”“人真有趣。”苏辙突生感慨。随着瞎聊的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菜也逐渐上齐,老板还给他们摆了个烤炉烤鱼用,材料齐全,总算是了了吴开乐吃烤鱼的夙愿。因为鱼是自己钓自己烤的,即使烤糊了都觉得特别香。饭过八分饱,吴开乐出包房上洗手间,冷不丁就撞见了熟人。他急忙躲到一个小隔间,隔着一扇门偷听。幸好现在没什么人,也幽静,否则就要被当神经病了。外边的两人他都认识,谭宗晟与林嘉瑶。林嘉瑶隐忍委屈的嗓音特别尖细,“你不帮我就算了,为什么要这样?”“你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做之前想想自己的身份。”林嘉瑶咬牙:“你别忘了我帮过你!”“所以?”“我们一定要这样说话?我有哪里不好?凭什么是他不是我?!”谭宗晟冷笑:“我最不喜欢听别人的命令,林小姐,这里虽然没人但好歹是男厕,请你出去。”“……你别后悔!”吴开乐摒住呼吸支起耳朵听,除了高跟鞋渐行渐远外,没有其他任何声音。被发现了,吴开乐想。他硬着头皮推开隔间的门,果然见谭宗晟冷着一张脸盯着自己看。吴开乐捂着胸口做一副惊吓状,尴尬地扯着嘴角,“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见过你。”谭宗晟道,“你跟踪我?”“没有。”之前是有,但现在不是。吴开乐的思绪跑马一般飘远,谭宗晟说见过他,估计是在苏辙的订婚宴上,可他已经相当低调了啊。这人不好糊弄的样子,怎么脱身?“你……”“小乐乐~你掉坑里了?”苏辙笑嘻嘻地走进来和谭宗晟打了个照面,愣了一下随后又道,“谭总,真巧啊!来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