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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地松了口气。不过,他也不敢太往徐年跟前凑,他怕他爸突然反悔,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就一直远远地辍着。徐年那叫一个郁闷,你闯了这么多祸,我都没动手,你吓得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干什么,我是你亲爹啊。忍不住扭头就冲他来了句,“你躲什么躲?”徐京阳可不敢承认自己这么干了,那不是找事吗?他往前走了走,陪着他爸嬉皮笑脸,“没,我怎么可能躲您呢,您是我爸呢。”“你也知道我是你爸。”徐年直接一勾手就把傻儿子给拽过来,顺手把胳膊架在了他脖子上,跟他说,“那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跑出去干什么?我发现你这惹事往外跑的毛病这是最近才染上的吧,都敢夜不归宿了,小子,你皮痒了吧。”徐京阳其实知道,他爸这么跟他说话,就应该是动不了手了,一般要动手的话,他爸都是不废话的。所以胆儿大了点,跟他爸商量,“我这不是害怕吗?我也没做什么呀,公园里那母子俩欺负牛牛,我当叔叔的在呢,能让他被欺负吗?我就是一下子嘴巴没把门的,说话不注意就是了,爸你那么凶,我不是吓着了吗?”徐年岂是不知道,这事儿早被许筱蓉说服了,就点点头。“算你过关,昨天呢。”徐京阳只能又说,“我就是不喜欢他呀。反正这事儿我现在保证了也没用,我以后肯定还会找他事儿的。”这臭小子!徐年使劲拿手指头点点他头,最终也舍不得上手,只是跟他说,“那就老实跟我说,我能不讲理吗?你跑到沈密那儿算什么事,你跟他很熟吗?怎么好意思随便去麻烦人家?我告诉你,以后再敢夜不归宿,我双倍处罚,我就不信,你一辈子不回来见你爹妈了。”徐京阳真想说,沈大哥就是很熟啊,我挺好意思麻烦他的,他也不觉得麻烦呢。只是他爹太凶悍,他怂了也就没说出口。至于那个不准在外过夜的事儿,他就敢嘟囔了,“我又不是小姑娘,爸你怎么还有门禁呢。”徐年真想说,我养了你还不如养个小姑娘呢,那找沈密倒是皆大欢喜的事儿,我至于这么天天着急上火吗?可这能跟傻儿子说嘛?他只能说,“就这要求,要不你换个爹。”徐京阳哼唧哼唧,干脆挂他爹身上了,“你把我生了养了这么大,说不要就不要了,说让我换爹就让我换爹,没你这么不负责任的,我才不换呢,打死都不走。”徐年彻底被他闹乐了,拍着他脑袋笑骂道,“你二十二了,还撒娇,现在家里可有牛牛了,小心被侄子笑话。”那边牛牛已经看了半天乐子了,听见喊他的名字,这会儿立时蹦出个字,“笑!”惹得徐年和许筱蓉都乐了,徐京阳脸皮厚也不在意,扭头冲着牛牛做了个鬼脸,就跟着他爹上餐桌了。因为徐京阳的彩衣娱亲(其实是臭不要脸),这餐饭一家人吃的自然格外开心,就连牛牛都挥霍掉了两碗辅食,将自己吃成了个小花猫。等着吃完饭,许筱蓉就招呼着张婶要给他洗澡,徐京阳就瞧着他爸那脸上那股子跃跃欲试的表情哦,简直不要太明显。但大概是他妈没邀请,他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没开口。亲儿子就这样好,徐京阳立刻就喊了一声,“妈,我爸也想给牛牛洗澡。”许筱蓉一听就扭回头问了句,“你来吗?”徐年立刻就应了,“来来来,我打个下手。”然后夫妻俩抱着个小花猫牛牛,就直接上楼了。徐京阳略微等了等,就收到了沈密的电话,“我在你小区外呢,现在能出来吗?”徐京阳自然是应了,然后套了件外套就往外跑。等着他气喘吁吁的跑到小区门口,就瞧见沈密正靠在车上等他,因为天气已经很冷了,沈密穿着件大衣,他个子又那么高,瞧着简直太有范了。徐京阳忍不住就放缓了脚步,还是沈密听见声音扭头看见了他,过来拿着准备好的大围巾给他裹了一下,才问,“怎么不走了。”徐京阳忍不住的赞叹了一句,“你穿大衣真好看啊。”沈密有些愣,他对徐京阳倒是满是欣赏,却从来没想过,徐京阳有一天也会夸奖他。饶是他从不以相貌自持,心里都忍不住高兴了一下。小兔子这起码是对他的外表没意见吧。只是这种喜悦好像不太好表现出来,他只能回了一句,“你也很好看。”徐京阳这点倒不客气,脑袋陷在围巾里,很是坦诚地点点头,晃晃兔耳朵,“我知道啊,从小他们都这么说。”这话也就徐京阳能说说了,沈密摇摇头,忍住了捏捏徐京阳脸的想法,就把人送到了自己副驾驶上,替他开门关门,然后开去了附近的蛋糕店。他俩晚上都吃过东西了,所以徐京阳就点了杯酸奶,沈密其实活并没有忙完,只是担忧小兔子,所以中途逃班过来的,他的办公室里如今还人声鼎沸呢,所以就点了杯咖啡。徐京阳忍不住撇撇嘴,“大晚上喝这个,你不睡啦。”沈密这会儿就很有被管的自觉了,“那就不喝了。”徐京阳这才点头,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又去替他叫了杯酸奶。等的时候,沈密就问他,“郁君的事儿想清楚你爸怎么办的吗?”一听这个,徐京阳大概是胸有成竹了,忍不住就眉飞色舞起来,“我爸肯定不能跟他签合同的,那岂不是被他牵着走吗?这事儿本来就是我们家占主导,他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自然有其他的办法来要回牛牛,到时候他更难看。再说,郁君那家伙明显冲着我们家财产来的,他压根不会得罪我们家吧。”这倒是其中的两条。沈密点点头说,“也对但也不对。”徐京阳就挑挑眉,这是他想过的原因了,他觉得这就是博弈,但郁君太没重量了,所以压根不能跟他爸抗衡,不过是以卵击石,他真想不通他那么笨都知道,郁君怎么会不明白?却不懂一点,有时候欲望会将人变得盲目。他问沈密,“难不成我爸能答应啊。”“其实答应也没不好。”沈密吸了口酸奶,这才给他分析,“签合同没什么不好的,他既然要写上要永远陪伴牛牛,那这件事就不可以只写一半,必须要全须全尾的写明白,方能算完整。其实顺水推舟就可以了,郁君只要签字,就是承认了他如何偷jingzi造出了牛牛这件事,等待牛牛长大后,拿着这合同,正好绝了他再生事端的心。算是一劳永逸了。”小兔子瞪大了眼睛,“他看见肯定不愿意哒。”沈密淡然说,“他不敢他要名声。”沈密顺便给小兔子普及,“这事儿看着小,商场上其实异曲同工,干事业终究是做的跟人相处的事儿,事儿都是表面的,还是要看人,郁君太典型了,他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