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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吩咐一步步做这件事。既然这个孩子留不下,那就要让他死得其所,才不算辜负他的曾经存在呐……”“…是,殿下。”“你现在回去,告诉妙妃,让她找机会将此事告知父皇,让父皇也高兴高兴。记住让她装的像样点儿,要是坏了事,本王也保不住她!之后的,我会着人慢慢告诉她。”“是,奴才记住了。”…………小太监不敢多做耽搁,冒着冷雨匆匆而去。“王越。”王越闻声连忙从屏风后绕了出来,“王爷,您刚才是?”“不该你管的就少问,顾好自己的事就成了。脑子不够,还整日里问这问那。”楚玄青有些不耐烦。“是是,王爷,微臣之前说的事,您看?”楚玄青叹了口气,“你继续去找,不是说柳什么武的是你那个姐夫的人吗,让他去找。”“他已经找过了,一无所获啊,而且他的弟弟柳文清,显然起了疑心,现在柳文清又不知道哪里去了,说不定请命书就在他身上——”“说不定说不定,既然说不定,你就给本王去说定,本王让你做吏部尚书,是让你效命,不是让你给本王添麻烦的!”楚玄青重重呼了口气,语气缓了缓,“本王只能帮你多注意父皇和楚玄昭这边儿,更多的也没法儿,你再想办法吧,重要的是找到东西。”“…是。多谢王爷。”尽管焦急,但他也知道只能如此了。…………这一场雨,停停下下,一连五六天,一直未见晴日。而大渊的朝堂,也数日未见晴日。先是一封请命书直达皇宫御案,由兖州刺史马亮一人罪状,查察之下,竟牵出许多吏部卖官鬻爵之事,皇帝震怒,当即想要将涉案诸人处斩。不料,怒火正盛的皇帝次日却绝口不提处斩一事,只是草草处置,吏部多人落马,但吏部尚书王越,却只是官降三级处置,连革职查办都没有。朝堂众臣对此惑然不解,恐怕也就只有楚玄青最清楚,是妙妃的“好消息”起了作用。楚玄昭对此结果显然不满意,和沈轻君商议过后,两人决定趁热打铁,于是,当夜,一份几个官吏心思不正,与拓加暗通款曲,欲行谋逆的证据和记录被呈到了皇帝面前。楚玄昭不是不想早朝时汇报,只是,一个多月里,也只有请命书一事,皇帝上了次朝。这些官吏的事,原本不怎么干滕王和王越的事,可倒霉的是,王越作为吏部尚书,官吏不查,有重责。更何况,这不是一个两个的官吏,而是七八个人,还有两个身居要位。而且楚玄昭知道,这还只是一半名单。得到的半份名单,有两个只有姓,一个张,一个瞿。张姓太多,沈轻君没有理会,可是瞿姓却并不多见,一番排除,两人很快将凉州司马瞿姓官员划入圈子。最终,王越虽保住命,但还是革了职。王越本是滕王扶植,这一点,楚玄昭也清清楚楚。可是王越出事,滕王却能够撇得一干二净,楚玄昭对此早有所料,却还是难免有些不痛快。当他以为滕王至少会扼腕一阵子时,却没想到滕王一下子又重新盯上了吏部尚书的位子,试图再次推一个自己人上去。他总算明白沈轻君对楚玄青的评价,“审时度势,顺势而为”,果然如此。但明白归明白,楚玄昭当然不允许他这样做,好在沈轻君早就想到了楚玄青的反应,提前几日便让他将之前安排去了江南的鲁文开调了回来。鲁文开,便是当初在六合楼文会时,除了李尚诺和楼景之外,沈轻君指给楚玄昭的另外一人。后来楚玄昭为了磨砺他,设法将他调去了江南做司马,后来他果然不负所望,第二个月便因一件官案做了刺史,短短数月,便又一次擢升,做了扬州知府,此时倒是正好可用了。天下知府,就属扬州最是难做,因为光一个扬州,四品以上大员就有三四个,个个都能把知府踩上一脚,所以朝廷里的人都知道,能在扬州知府的位子上呆过两个月的,那必然是不好对付的。楚玄昭用尽办法,最终还是说动了丞相帮忙,总算是把吏部尚书的位子定了下来。楚玄青倒没有当堂翻脸,只是挨到宫门外,才狠狠丢下一句“走着瞧”,便上了车轿。楚玄昭一笑,没有在意。楚玄青这个人他知道,当他撂狠话的时候,就反而不用担心了。若是他依旧面带笑容,你来我往的打机锋,那才说明他肚子里不知在预谋什么,让人摸不准。肯于撂狠话,说明是真的气着了。…………又阴绵绵过了两日,总算雨过天晴。虽无了冷雨,但是这天却愈发寒冷了。这时已是十一月初了,冬至将近。楚玄昭收到太监传来的旨意,说妙妃有孕,龙颜大悦,打算在本月十五于宫中设宴,命所有皇zigong妃赴宴。楚玄昭当日夜里气的摔了一个杯盏,不是因为妙妃有孕,而是这个所谓“所有宫妃皇子”的旨意,楚玄昕府上却没有任何太监宫人前去传旨。但楚玄昕却是必须要去的,这样一个旨意,楚玄昭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跟楚玄昕开口。第81章冲动一吻楚玄昭想来想去,终究是没有去找楚玄昕说宫宴的事,他还要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说。从中书省回来,他留了楚玄昕一人在书房,便捧上个那斗全是狐皮的斗篷,一路去了雅竹轩。这件斗篷他等了许久,总算完工了,前几日一直寒雨不停,他亲眼见着沈轻君每日里精神不佳,都快心疼的不行了。衣服一件件披,却半点用处也无。真如沈轻君所说,是血脉里凉,得平日里注意保暖才行,受了冷气再去回暖,根本无用。楚玄昭走进雅竹轩,沈轻君却不在院子里。沈轻君的习惯他清楚,他向来不喜欢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凡是晴日,要么树下,要么廊下,一盏清茶,手中握一杆玉箫,兴致来时奏上一曲,惬意非常。就连见客,也大多在院中。楚玄昭首先去了书房,除了茶和箫,就是纸笔了。书房还是没人,楚玄昭想到之前有次碰上他去如厕,可这次,书房的样子显然不是在用。楚玄昭突然心里一慌。他拔腿便往他的卧房跑去,房门紧闭,里面上了栓。来不及多想,楚玄昭一掌拍去,木门哗啦一声应声落地,带起飞扬的木屑。“轻君!”开门的瞬间,楚玄昭几乎忘记了呼吸。沈轻君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白色的中衣已经尽数被虚汗浸透,就连锦褥都洇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