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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杀伤力巨大,寻常人还真不敢招惹。于是二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听着虞子衿欢欢喜喜地哼着歌儿继续画画。虞子衿第二回来给颜诸看画,问:“是不是你?”颜诸对着那个头大身小,五官错乱如妖物的老乌龟似的画中人物,淡定自如地点了点头,也夸道:“小主子画得极好,十成十的像。”玄北抽空横颜诸一眼:你这老jian巨猾的老公公,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颜诸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大王此言差矣。识时务者为俊杰。与其惹恼他,叫他上蹿下跳闹腾,倒不如安安静静坐着。您省心,老奴省事,他也高兴,是不是这个理?——老狐狸老狐狸。玄北摇头失笑:规矩刻板如颜诸,竟然也是个颇有趣的老狐狸,从前倒是不晓得的。也不知是否虞子衿这小子灵气太盛了,离他近的,多多少少要沾染上一些,渐渐变得活灵活现起来。而一无所知的虞子衿又屁股挨上凳子,将目光转向窗外。窗内两人画遍了,他要挑战自我,换到外头去画树了。哪颗树顶好呢?虞子衿挑挑拣拣,选中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树。树干粗壮彪悍,遮天蔽日如一把巨大的伞,绿油油的看得人精神气爽。他即将落笔,意外瞧见树边上有什么东西在草丛中跳动,发出微弱的光。——是什么呀?虞子衿探头望。入目是一只兔子模样的灯笼。身子是一个圆球,红底纸映白花包着。一边粘着个毛茸茸的脑袋,两只眼睛红彤彤,耳朵长又长。上头贴着一个字,红的。玄北说过,那是福字。虞子衿眨了眨眼睛。上次出宫,他一共带回五只兔子,卓玛拉一只,小今子一只,戈颖一只,冬生一只。剩下最后一只留给多拉米。小今子或许是打定主意要和祸国美人撇清关系,不知何时偷偷摸摸把兔子灯笼放回来了。戈颖与多拉米的也在他这儿。只剩下卓玛拉与冬生了。作者有话要说:搞事情!事情:QAQ?为什么搞我,嘤嘤嘤为什么:???神经病?关我什么事?神经病:谁叫我?谁:我没叫你啊??我:提我干什么.....提我:......什么是谁?我干他干嘛啊....他:我□□了?PS:感谢小天使们的雷!!233因为在戒刷数据,涨涨掉掉很烦,就佛系到不关注了><今天才发现投雷了!啵啵几看到没有!啵啵几你们!日安女女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1-2812:56:42葱爆rou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1-2921:42:08葱爆rou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1-2923:35:01葱爆rou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1-3000:13:07第79章美人呀美人真可爱纸糊的灯笼兔子在草地上来回蹦跶,系在后颈上的线若隐若现。树木后露出一片衣角,青蓝色,是太监宫服的用料。——一个小太监拿着兔子灯笼?虞子衿眨了眨眼睛。宫中孩童少,兔子灯笼更少,虞子衿实在想不出,除了他那几只兔子灯笼外,还能有谁有兔子灯笼。毕竟那凶悍的喜乐公主光会舞刀弄枪,才不屑与小孩子家家似的玩灯笼。那兔子可不管虞子衿在想什么,它自顾自来回蹦蹦跳跳数回,一扭头,仿佛要跑。“公公——”虞子衿下意识扯开嗓子叫。屋内唯一的颜老公公眼皮子右眼跳得厉害,不紧不慢将浑浊眼珠子挪过去,“老奴在。”玄北也看过来,似乎分心留意虞子衿又要玩出什么新花样来。“兔子——”你来看看那个兔子灯笼是不是我的?扭头,兔子不见了。虞子衿又眨眨眼。“......小主子是想画兔子?”老公公徐徐道:“山庄中兔子不少,若小主子要,大可令下人抓些来。”似乎公公误以为虞子衿一时兴起要画兔子。“不必抓兔子。”玄北又低头办事,一边道:“娇惯下去,以他性子,没两日便要人摘星星拿月亮的。”“才不要星星月亮。”虞子衿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不经意又瞧见窗外的灯笼兔子在动。屁股对着他,应当是被人拉扯着往哪儿走。要去哪儿呢?一旦叫人,兔子就不见;扭头,兔子又在。这只兔子好机灵,是不是光要他一个人看见?那么它现在跑,是不是想给他指路呢?虞子衿噌的一声站起来,踩到椅子上去,手脚麻利地爬窗。“你又做什么?”玄北如是问道,似乎被他折腾不动了。正翻窗而下的虞子衿顺口答:“出去一下下。”说完就撒腿跑,玄北一句‘有门不走偏要翻窗的坏习性’被远远甩在身后。兔子灯笼老早跑出好远,被人拉扯着,遥遥在空中飘来晃去。虞子衿一面追,一面为灯笼委屈,心想这可是好不容易出宫一趟买来的,要叫他知晓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敢这样怠慢它,非要好好教训一顿不可。是得好好教训的!七弯八拐,跑过重重假山片片林,虞子衿不知不觉跑出老远,最终前头光剩下一道圆圆的门,走早空无一人。仅仅一条老狗趴在旁,拖着长舌头,眼珠子滚一滚,有气无力地,对生人虞子衿爱答不理。“你有没有看到兔子灯笼?”虞子衿对老狗摆摆手。老狗动动鼻子,扭头趴着睡。虞子衿在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才走两步,推开了红漆大门。门扉缓缓拉开,一位身着月白衣衫的翩翩公子的身影显现出来。他直直伫立,抬起打量灯笼的眉眼,面上带着惯性的笑。于炎炎烈日之下,唯有这抹淡淡的笑意与他手上不合时宜的兔子灯笼最为显眼。虞子衿很怀疑他这个人是否把笑当作不笑对待,故而日日夜夜时时刻刻皆是带着笑的。“牯夏拉?”万万没想到幕后之人乃牯夏拉。虞子衿意外,小心翼翼地退了两三步,迟疑着考虑是否该及时折返回去。躲在暗处的木头已然飞身而下,宝剑出鞘,面冷若凝霜。木头是与牯夏拉十分合不来的。不想对面同样冒出个气势阴沉的男子,唰唰唰又自空中落下数个侍卫。双方相互对峙,扬眉沉目,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这是我的。”虞子衿目不斜视,指了指灯笼,还摊开手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