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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就派茶钟又跑了一趟无影楼。无影楼做的是无本买卖,无声无息,如影随形。“无”者,消失也,杀人;“影”者,随也,消息买卖。无影楼有无影楼的渠道,只要你有足够的金银,这世上就没有在无影楼买不到的消息。热闹的坊市,日上三竿,茶钟站在最高建筑的底下,绕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央,照着纸条念的磕磕巴巴。“挪屋影,渠吴宗,窝油潜,泥油嘛”什么玩意儿啊这是!茶钟暗自腹诽,又不得不按照谢无渊的吩咐,左三圈右三圈的边走边念,念到第三遍的时候,茶钟忽然看懂了这句话。不就是,诺无影,去无踪,我有钱,你有嘛,么?嘿嘿嘿,说个暗号,还这么费劲,茶钟一边转圈,一边感慨自己又聪明了,猛的就被人从后面套了麻袋。双眼一抹黑,茶钟在麻袋里昏了过去。“说吧,想问什么?”再睁眼的时候,茶钟正坐在一个大堂里,四周密闭,对面有一个带着面罩的人,瞧不真切,只能从声音里判断,是一个男人。茶钟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的意志回笼,很快的,他想起了之前的场景,也记起了谢无渊的嘱咐,与此同时,脑海里飞速的闪过一个念头,怪不得最近的赏钱翻了一番,得亏自己还以为主子体谅下属,啧,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茶钟摸了摸脑后的包,撇嘴道:“孔博远家人的情况,给我来一份。”“四十万两。”那个男人声音平板的报价。“怎么这么贵?!”茶钟跳脚,“一个芪国内jian,他全家的人撑死了也就一万两!”“你倒是懂行,”那个男人声音寡淡,听不出喜怒,“他的家人卷在了别人的案子里,二十万两是案子的费用,十九万两是另一个人的身份费。”真是倒了血霉了,怎么净碰上这么些破事,茶钟咬牙,从兜里掏出一沓银票,咬牙切齿的递给那个男人,“给!”那个男人接过银票,仔细的数了,而后在什么的都没有的墙上敲了几下,不一会儿,茶钟坐的地方,右手边的茶案翻转,一沓资料从底下传送过来。连着五天,谢无渊丢进无影楼的钱,都能堆一座银山了,茶钟也从套麻袋的命运中解脱,第五天,茶钟是被无影楼分楼的负责人送出来的,胖乎乎的老板笑的和蔼可亲,拍着茶钟的肩膀,把人送到门口,还附赠了一张高级打折卡,“老弟啊,以后有困难了,记得来找我们啊!”茶钟讪笑着应下,心里把无影楼楼主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不过好在,无影楼的东西,总是物有所值,谢无渊不仅把孔博远的家乡打听了个底朝天,还顺势摸清了芪国的局势。价值千金的资料随意的扔进火堆,火苗越来越旺。谢无渊似笑非笑,既然要玩,那就玩一票大的。第五天的时候,谢无渊送给孔博远的请帖,里面夹着的,已经不是一张纸,一片叶子,而是一绺头发,一块玉佩,每一件东西,都具体到孔博远那两个远在芪国的家人。孔博远瞧着手里的玉佩,愣是徒手捏碎了一个核桃,碎渣满地都是,孔博远心里发恨,却无可奈何,只能选择妥协,只见他神色阴郁,说话也是咬牙切齿:“给谢家递帖子,约谢家小公子明天见面。”谢无渊实在是太过厉害,所谓打蛇打七寸,攻其要害,孔博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但谢无渊还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作为芪国的二等民众,他隐姓埋名,辛辛苦苦,潜伏在大梁朝这么多年,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可这会儿,谢无渊索性直接从他的弟弟和meimei的身上下手,孔博远岂能无动于衷?如果没有他的弟弟meimei,那他这几年来,做的所有事情,就都没有了意义。从知道大梁朝有那个东西,到被芪国国君安排到大梁朝。从沿街乞讨,到位居高官——芪国下达的指令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孔博远从未抱怨过,而支持他一路咬牙坚持下来的,不是那所谓的高官厚禄,不是那所谓的美人家眷,从头到尾,他所期盼的,不过是他的弟弟meimei能够摆脱二等民众的身份,过上幸福的生活。可现在,谢无渊的意思摆的明白,如果他孔博远继续假装看不见谢无渊的暗示,那谢无渊就要对他的弟弟meimei下手了。谢无渊是否真的能伤害他的弟弟meimei,孔博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在家人身上,他不想冒任何风险。孔博远眉头紧皱,只不过,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和芪国人联络的时候,被发现了?不可能。孔博远暗道,他和芪国人的联系一直很隐蔽,早些时候连固定的联络地点都没有。现在的这个“有家包子铺”,早年是茅家的店面,便是有人刻意去查,也查不到芪国人身上,谢无渊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孔博远想起当初盘下这家店的画面。那会儿,自己刚按照上面的意思,借着一块破手帕,鬼知道这又是上面的人从哪个乞丐身上弄来,一块破手帕,一段早就编好了的胡话,自己按照上面的人的想法,成功搭上了茅倚岑的线。勉强算是半个二皇子一派的人,日后才有插手大梁朝内政的可能。孔博远正式进入茅贵妃团体,芪国的接头人琢磨良久,这才盘下了这家店,一来有个固定的联络地点,总归是要方便一些,二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能够把这些事情推到茅家身上,转移注意。不可能是从包子铺发现的。包子铺查下去,最后所有的线索都会断在茅家身上。所以,不会是包子铺。那么——难道是何家?也不对。他和何贺的合作,也完全建立在二皇子和四皇子的立场上,谢无渊即便是派人跟着自己,也顶多知道二皇子将要跟四皇子合作,不可能知道别的事情。孔博远很肯定,何家并不知道自己暗中的身份。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谢无渊起了疑心?——————何贺请假的第八天,也就是谢无渊给孔博远送无字信的第六天。谢无渊终于出门了。何贺跟在谢无渊身后,绕过两条大街,穿过三条小巷,越过四个宅子,最终在一个拐角停下。“人呢?”何贺眉头微皱,下意识的握紧腰侧的佩刀。何贺这几年,的确变了不少。壮了,也结实了。原本带些少年气息的俊朗,已经彻底被军营中打磨出来的阳刚之气,遮盖,只是一个握刀这样的简单动作,竟平白带出了英武不凡的气质。啊,或许说,杀伐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