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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cao得狠了,方然弯下腰伏在我后背,和我贴在一起,在我耳边低喃:“好想cao你cao哭你cao烂你cao到你哪里都不能去不能看不能想只有我一个人——”我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微妙的感觉。不太好的预感……好像方然,无意中被我放出了苦苦压制的洪荒之力呢。一面在心里大叫着完了会被玩坏的一定会死在床上吧,一面抬高舌面将他的手指推出口腔,我听到自己清晰地说:“随你。”我以前觉得说甜言蜜语的人都rou麻傻逼透了,情话是没有安全感的情侣互相哄着玩的东西。但我现在才明白,当“情”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话”不过是发自内心罢了。就像现在。方然已经完全失控了,他之前大概是忍得太狠,此时完全爆发出来,让他整个人都像是一个太阳,让我一面感到被灼烧的疼痛,一面又打从心底感到满足和欢喜。我数不清我们到底做了几次,我被他摆出了多少种姿势,只知道他像是要把之前积攒的欲望一股脑爆发出来一样,不断地索取。一边不停地进出,一边吻我的皮肤,一边低语:“好爱你,好爱你,好爱你……”我心底有点酸,又觉得很温暖。方然不是个巧舌如簧的人——除却争吵时,我们谁都算不上伶牙俐齿,他这样笨拙又直白的话,是的的确确发自本心,喜欢到没有办法了。为什么我知道?因为我也是这样。我想用所有甜言蜜语去赞美他,恨不得剖开自己的心脏让他看里面沸腾的热血,但是搜肠刮肚到最后,只是更抱紧了他的身体,对他说:“嗯,我知道。”方然看着我,湿润黝黑的眸子像溪水洗过的鹅卵石。他问我:“我们不会分开对么。”我坚定地与他十指相扣:“永远不会。”Part42完事儿以后,我咬着截烟头趴着,有点犯困。方然把燃到烟屁股的烟头从我嘴里扯出来,又拍了下我的背:“怎么今天这么浪。”“我高兴。”我抬了下眼皮瞟他:“怎么,不爽?还需要再浪点么帅哥?”方然噗嗤一笑,凑过来亲了下我的脸:“这就够了。”说完就换了张严肃的脸:“方世玉你起来,我有话要问你。”我一看他这副样子心里就打突,面上还装出一副懒洋洋若无其事的样子:“你cao得太狠,起不来了。就这样趴着行么?”方然思考了下,把我带进他怀里窝着:“别想蒙混过关——说真的,你刚才的反应怎么这么大?”我头也不抬:“巧克力吃了能让人心情愉悦,可可豆能让人助兴,里面有咖啡因——我都知道的东西。”“可也不会让人兴奋成那副模样,你刚才亢奋得像发春的猫。”方然攥紧我的手:“那样子,就像是摄入了过量兴奋剂一样。”我笑他大惊小怪。方然不说话,低头静静看着我,乌黑沉静的眼睛一瞬不瞬。我瞬间难以招架,举手投降:“01不是都告诉你了嘛……至于今天反应那么大,我真不知道,应该是因为我对药物敏感吧。”我把01的权限全部给他,未尝没有通过01的口告诉他我过去的意思。我自己,真的说不出来,但是从六岁开始就一直和我在一起的01,却什么都知道,由他告诉方然最好。方然请假养伤那段时间我感觉得到,他的情绪非常消沉,应该是私下里和01有了交谈,却在我面前佯装不知。我也乐得装傻,寝室里其乐融融,一派和谐。方然抱紧我:“方世玉,我带你去做个检查吧。不去医院,去陈睡家,你放心,没人——”“不去。”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一字一句道:“死都不去。”“方玉——”他提高声音。我态度更坚决:“这事没得商量。”这是我们在一起之后,头一次不欢而散。这天我下课后,忽然突发奇想,跑去仓库找R。我没他的联系地址,但每次来这里他都能找到我,除非方然在的时候。然而这次我等了很久都没看见他的人影。走之前我冲仓库喊了声:“我知道这条消息你收得到。R,我跟你孙子在一起了,谢了。改天我去你们家玩,你记得教我修Y-Ⅲ那批型号的机甲。”R在修机甲方面很有一套,有次曾经答应我教我怎么搞定机甲中的大魔王Y-Ⅲ,我到现在还记得呢。回去后方然正系着围裙做吃的,我从后面抱住他,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上次小小的争吵不到半小时我们就和好了,只是相处时难免感觉有些刺。我知道方然担心我,他被我和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完全成反比的身体素质吓怕了,在这件事上他不想让步,只是怕我反弹才闭嘴,打算徐徐图之。可我也同样,在这件事上,一点也不想让步。我讨厌医院,讨厌病床,讨厌穿着白大褂的人,讨厌那里弥漫的气味,讨厌到看一眼身体就发疼。说实话,这样的我居然能和陈睡做朋友,搞不好我的真爱不是方然而是陈睡也说不定。只是刚才我去了趟仓库,忽然改变主意了。我在心里想,去检查一趟,又有什么呢。我已经和方然在一起了,他怕失去我,我怕失去他,我们关心彼此——就算是为了他,我忍一忍,也没什么不好的。方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轻轻笑了笑,给我倒了杯热巧克力——可可含量特别低,加了大量牛奶的那种。我摸了摸自己的腹肌,有点纠结。方然挑了挑眉:“喝吧,别纠结那么多,就算你没腹肌了我也爱你。”我没有抵挡美食的诱惑。这个东西确实能让人放松、心情愉悦,我轻哼一声,忽然想起了R,然后对方然笑了下:“这周我们去你家,拜访一下伊达和你爷爷吧。”“好啊。”他用头发蹭了蹭我的耳朵——方然特别喜欢做这种小动物撒娇一样的小动作,然后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抬起头看我:“为什么要拜访我爷爷?”我嗤笑一声,R把他孙子瞒得死死的,我却不想替他兜着。带着几分促狭,我说:“咱们俩能在一起,你爷爷功不可没。你知道么,他自称R,每周都会偷偷跑过来看你,却死活不让我说——祖孙情深啊。”方然的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顿时绷得很紧:“这不可能。”这别扭的祖孙俩,他们以前是闹过矛盾么?这么想着,我问了出来。方然看着我,表情复杂。他缓缓地说:“我跟我爷爷关系很好。可是,他几年前就去世了,是我握住他的手亲眼着的——方世玉。”他看着我,而我脑中轰隆一片,一股寒意自脊椎缓缓上涌:“那个人骗了你。”是了……R从没有承认过他是方儒,他只是似是而非地暗示,他对那里很熟稔,他了解包括陈睡甚至西西丝在内的每一个和方家有关系的人。那么如果他不是方儒……那他是谁?这时,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