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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不同频率和长度的声音,一再重复,一直到达至最最精确。从赫利玛利音阶,到沃尔法特练习曲,从一号手型,到四号手型,容雅的领悟能力堪称惊人。他对手的极强的控制能力也令柳川正男惊叹不已。“你的手指,天生就是小提琴家的手指。”在容雅完成了一组极复杂的跳音练习之后,柳川正男不禁感慨:“对你来说,技巧将只会是最基本的概念,你的手指与神经的敏锐,是每一个学音乐者都……恩,做梦也想要拥有的。”容雅抬手将长发抚向脑后,舒了口气,眼睛闪闪发光。“这……有点象拉二胡。”容雅突然开口说。“恩?”“对于学二胡的人来说,一开始的姿势也非常重要。不注重姿势,就难以达到最好的琴声,不注重姿势,拉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停滞,无法再进步。”“哦?”“拉二胡时的左手姆指,只有一点点弯曲,不可以竖起来,也不可以往下紧捏住琴杆,手不可以抬得太高,不然的话,手臂会僵硬,换弦换把也会很死,右手持弓,手指头既要保持必要的松动自然,又要有一股内在的劲,手腕要平,掌心向左……”容雅不自觉地将小提琴弦比划给柳川正男看:“假如这就是弓子,食指与拇指在弓的根部捏住弓杆,小指是放在弓毛的下边……”柳川正男面露微笑地看着他。容雅忽然注意到柳川正男脸上的笑意,他猛地停住了说话。“你知道吗,容先生,这么多天,你还是第一次的,和我聊天。”柳川正男微笑道。容雅苍白的脸微微有了点红晕。“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刚才那一刹那,我几乎感觉到,我们已经成为了朋友。”容雅收起弓。“柳川先生,对于你百忙中每天抽出这几个钟头教授琴艺,容某人是非常感谢的。”他站了起来:“今天我就学到这里吧。”柳川正男收了笑容,正色道:“哪里,这是我的荣幸才是。”客厅的门打开,真理子跑了进来。她在门外等了好久了。“容桑,要走的?这么快的?”她跑到容雅身边,拖着他的手,一脸依依不舍。这少女每天缠着容雅,象只小猫一样腻在人身边,容雅真是躲不胜躲,防不胜防。现在手臂被少女抱在怀里,怎么抽也抽不出来,求救似的望向柳川正男。柳川正男咳嗽了一声,用日语道:“真理子,容桑还有事要做,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拉拉扯扯的成什么话。”真理子嘟起嘴:“我不会拉小提琴,每天只有你们练完的一点点时间才看得到容桑啊!”她又仰起脸:“容桑,你的,会吹这个的?”她用手做了个吹笛子的样子。“不,吹得不好,玩玩而已。”“骗人的!哥哥说,容桑的,吹得大大的好的。”真理子吊在容雅的手臂上:“容桑,你教我,好的,不好?”容雅只想推脱,柳川正男皱了眉头,在一旁道:“胡闹,什么时候听你说过要学吹笛?真理子,快别闹了。”真理子看了看哥哥的脸色,小嘴一扁,好象要哭了。她乖乖的放开了容雅,象挨了骂的小猫一样在一旁坐下,低着头,不作声了。容雅听不懂柳川正男对真理子说了什么,只见这柳川脸色严厉,小姑娘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时间只觉得过意不去。暗暗想到,柳川正男不求回报地教自己拉琴,自己如果教他的meimei吹笛,也算回报了他这个人情,两不相欠,倒也干净。于是他道:“没关系,柳川先生,如果令妹不嫌容某人才疏学浅,容某每天多抽半个小时,教令妹吹笛也是可以的。”柳川正男看着容雅苦笑。从小真理子最会用这一招撒娇。这一次,容雅显然又上了她的当。真理子眼睛发亮,一下子跳了起来。“容桑最好了,容桑最好了!”她抱着容雅的脖子转了个圈。容雅只觉得满怀温柔,一张俊脸刹时通红。“阿镜,阿镜!”柳川正男提高了声音。一个老妪应声而至。“快把小姐带下去,在客人面前疯成这样,成何体统!”老妪走到容雅面前,鞠了个躬,恭声道:“小姐,请跟我回房吧。”真理子倒也听她的话,放开了容雅,由那妇人拉着手,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道:“容桑,你答应了,你的,不许骗的!”容雅含笑点头。柳川正男抱歉道:“我这meimei,从小宠惯坏了,没些家教,让容先生笑话了。”容雅忙说哪里哪里,客气几句之后,容雅告辞,柳川正男一直送他直到大门口,看着他上了容家的马车,渐行渐远。就象柳川自己说过的,当手指离开琴弦的时候,琴声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而且谁也不能保证这完美的音色会重来。就象他此时看着容雅离开,竟然有点失落的感觉。这个人也是一样,没有留下任何保证,他一定会再来。就是带着这种失落的感觉,柳川正男回过身。这时他才注意到从另一个方向投射来的那一道明锐的目光。日本驻上海海军少将荒木光,站在他的小轿车旁,静静地注视着他。柳川正男不知道他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在一月的寒风中,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显得发白,漂亮的唇紧抿着,在嘴角边出现两道深深的法令纹。两人对视良久,在那严厉的嘴角边,浮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送贵客吗,柳川总领事?”“荒木少将。”柳川正男好象猛地清醒过来:“您是什么时候到的?快,请里面请。”第49章“为什么停止了和中国的对话交涉?”荒木光甫一坐定,劈头就问。“交涉有什么意义?”柳川正男倒了一杯酒递给他:“如果说是为了拖延时间的话,也没有必要了。我听说你们海军的布置已经差不多了,不是吗?”荒木光接过酒杯:“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柳川正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