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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举起,好准备等会好好表现,男子一脚踢开脚下的老翁,一双似鼠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围观的众人,吼道:“谁,他娘的给老子出来。”围观的人群清楚他的为人,知道惹不起后默默让开一条路,站在人群后面的冥之和奚渊自然而然的暴露在他们的眼前。“呦!胆子挺大啊!知道我是谁吗?得罪我?”林少看着冥之轻蔑一笑,“只能算你倒霉,我让你活不过今晚!”冥之拉着奚渊走上前去,冷笑道:“冥某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决定别人的生死,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取了我的性命。”奚渊上前将倒在地上的老翁扶起,察看他的伤势。林少看见奚渊顿时两眼放光,嘿嘿一笑,指着冥之道:“算你小子识趣,今日将小娘子留下,此事便罢了!”冥之像是没看见也没有听见似得,如鬼魅的身影掠只他的面前,抓住他指着自己的手指,笑着看着惶恐的林少,将他的手指掰断。一声痛呼惊起,身旁的侍卫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听看到自家的公子抱着自己的手疼的直跳。侍卫们慌乱中抄起棍子朝冥之扑去,打成一片。奚渊看着痛的龇牙咧嘴的林少,将一根银针从他头顶刺下,脸上波澜未起,扶着那老翁往里面躲了躲。围观的人群也退至一旁,看着冥之十分轻盈地在人群中穿梭,那些侍卫便倒在地上□□不止。“今日不宜见血,暂且留你一条性命。”冥之从倒地的侍卫中穿过,看着结巴的说不出话的林少邪魅一笑。“渊儿,走吧。”冥之朝老翁笑笑,拉起奚渊走了。那老翁看着身旁的一锭银子愣了半响。冥之看了眼奚渊轻笑一声,眼神温柔。奚渊扯下纱巾扔进冥之的怀里道:“今夜怕是不得安稳,我们走吧。”“无碍,我刚刚看到一位新朋友了。”冥之笑道,“你刚刚给他扎了什么针?”奚渊面无表情道:“不举。”冥之:......或许是下午睡得久了,又或许是习惯使然,奚渊靠在床头看了一夜的书,夜间也十分安稳,并没有他担心的事发生。天微凉时才觉困意袭来,和衣睡去。敲门声响起,奚渊愣了一会才起身开门。冥之看着奚渊乌青的眼睑,疼惜道:“可是没有睡好?”“无碍,何事?”奚渊看着他精神抖擞的模样摇摇头问道。冥之道:“我昨日说的新朋友到了,渊儿也见过。”奚渊想都没想,直言道:“不知道。”冥之道:“走,下楼瞧瞧?”奚渊又问:“看过就走?”冥之颔首应和,奚渊思索了一会才点点头,跟着他下了楼。楼下站着一人,身姿潇洒,玉树临风,手中执一把纸扇,眉眼弯弯,朝正在下楼的二人笑着。“王爷。”冥之拱手行礼。襄平王亦是回礼道:“冥兄客气,唤我子濯便可。”冥之大笑道:“好!我不是朝堂之人,不懂那些虚礼,喊你一声子濯兄王爷可别怪罪冥某僭越。”襄平王也大笑道:“冥兄哪里的话。”“来,冥兄请。”襄平王朝一旁指去,“昨晚看见冥兄行侠仗义,真是大快人心啊!”“昨日匆忙,倒是没有瞧见王爷。”冥之坐下为他倒了杯水。“呵呵!若是冥兄昨日没有出手,本王就准备亲自动手了。”襄平王微微颔首,端起茶杯,“冥兄请。”冥之端起茶杯示意:“冥某惹下的烂摊子反倒劳烦王爷收拾了!”襄平王摆摆手:“冥兄客气,是他林家欺人太甚,本王昨日去时,那林家老头正准备动手呢!真可谓是山高皇帝远!他林文成不过一个小小的地方县令,竟敢仗着自己的势力作威作福,可悲的是县丞、县尉也屈于他的yin威之下,更怕惹祸上身竟任由他这般欺凌百姓,是在可恶!”冥之道:“朝堂之上的事冥某不懂,但是王爷仁义,百姓之福。”“哎——”襄平王叹道,“承蒙冥兄谬赞,子濯一生追求的不是那些,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只力求抱住头上的乌纱帽,谁又是真心为了百姓呢?本王一直厌恶朝堂风气,向往江湖中的真性情!冥兄的这样的性情,才叫子濯佩服!”冥之笑笑,看了眼坐在另一张桌自上安静沉思的奚渊。这一眼自然没有逃过襄平王的眼,他凑到冥之耳边说了句话,正巧被抬头的奚渊看见。襄平王哈哈大笑,拍了拍冥之的肩膀道:“冥兄还有美人要陪,本王告辞。”襄平王朝二人拱拱手,折扇“哗”的一声打开,模样潇洒风流,门外的两名侍卫紧跟在他的身后随他离去。“渊儿,走吧!”直到看不见襄平王的身影,冥之才恍然回过神,他回头时,才惊觉奚渊不知何时在站到了他的身旁。奚渊看了他一眼,率先离开,门外,小二已经将马牵了出来。冥之打赏了那小二,拥着奚渊骑马离开。“渊儿,等我此次回去处理好教中事物,就去找你好不好?”冥之问。“嗯?”奚渊轻哼。“我还没有尝过你亲手酿的桂花酿,还想再陪你采药,为你挑水劈柴,还有很多事我想为你做!你不愿意下山,我便去山上陪你好不好?”冥之轻声问道。“既然心中有所想,有所念,便来吧。”奚渊道。“渊儿。”冥之轻唤着,把怀里的人抱紧。奚渊轻轻阖上双眼,眼角却还是有泪滑落。冥之只觉得手背上有guntang的水珠滴落在上面,他的手微微颤动着,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他一直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却偏偏在对奚渊这件事上没办法下决心。他想起襄平王对他说的那句话:我相信冥兄必定是不在乎世俗之人。是,他不在乎世俗眼光,他相信奚渊也不在乎!“冥之。”奚渊回头看向他。“嗯?”冥之看见他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我们成亲吧!”奚渊从胸前拿出一张红色的布——那不过是一快简简单单的红布,没有修饰,甚至连边都未收,四周还有毛边,他拿在手里,却笑弯了双眼。“吁——”冥之勒住马,“你从哪来的?”“昨夜,趁你不注意,在路边买的。”奚渊跳下马,将那盖头盖在头上道:“冥之,你娶我可好?”冥之坐在马上,俯身看着站在马旁的人,声音不曾听见过的坚韧。冥之也跳下马,拉起他的手,十指相扣,他轻轻应道:“好。”红色的盖头像极了天边的红霞,耀眼夺目,教人移不开目光。没有亲朋好友,他们便天地为证,万物为友,拜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