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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看到大海,周末我们可以去公共海滩……”洛基也不知道在没在听,他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钥匙。“还有……”索尔又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掏出另一副钥匙,塞进了洛基另一只手里,“这是我在澳洲买的车,我停在车库里没运回来。我们可以开着它去兜风,那边的路很好开,比纽约空旷多了……”洛基摊开手掌,车钥匙上的盾型标志让他的眉毛动了动。“这算什么?”他一手拎起一枚钥匙,“求婚?用钥匙?用房子和车子?”洛基将钥匙们丢到索尔脸上,舌头像刀刃一样锋利,“你就是怎么认为我的?”“不,我只是……”索尔握着钥匙们解释道。“够了,”洛基站了起来,“先是在公园,现在又打算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买我。索尔·奥丁森,你是觉得我像那些穿着纸尿裤的小孩一样愚蠢,还是像布鲁克林的妓//女那样唯利是图?”“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洛基仰起脖子斜睨着他,“索尔,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求婚?”“我……”“多大?”洛基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什么?”这回轮到索尔搞不清状况了。“我说,”洛基平复了一下呼吸,“你买的那座房子,有多大?”“上下两层,带一个阁楼,一个露台,一个车库,前院有泳池和草坪,还有一棵苹果树,后院是花园,金合欢夏天盛开,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拔了种上蔷薇。”索尔一股脑儿地说道,“我们的卧室在二层,推开窗就能看到海,还有落日,金色的,闪闪发光——”“够了。”洛基再次打断他。索尔抬头看向洛基,洛基居高临下地夺走了索尔手里的两枚钥匙。“归我了。”他洋洋得意地说道。“你是说,”索尔不可置信地看着洛基,“你的意思是,你答应了?”“金合欢就挺好,蔷薇不容易打理,”洛基挑剔地打量钥匙们,“阁楼不许放杂物,露台不许种土豆和小番茄,那太老土了,主卧壁纸要深绿色,窗帘得遮光,泳池一个月换一次水——”“最重要的是,”他甩了甩车钥匙,“不准将车子漆成金色!”“当然!”索尔想都不想就点头答应,“当然!都听你的!只要你同意……”“好极了,”洛基的笑容充满了资本主义的铜臭味,“那么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新郎了——”——THEEND——番外一·一场婚礼和一场葬礼(上)洛基接到老杰瑞的电话时,正在一堆纸样中头疼不已。从答应索尔·奥丁森的求婚后一切都被提上了日程。买结婚戒指,整理材料,公正财产(尽管索尔认为那没有必要),向法院申请结婚许可,在昏昏欲睡的非裔女书记官的注视下举手宣誓……接着他开始筹备婚礼,大到预定场地、租赁婚车、定制西装,小到选捧花、定菜单、挑请柬,每一样都必须经过反复比对,再三确认,以保证他们能在日期内举行仪式,最后顺利领到证书。结婚可不止是穿上婚纱交换戒指那么简单,女孩们,洛基·劳菲森——马上是洛基·奥丁森了——现在恨不得告诉全天下头脑发热的傻姑娘——单身万岁。“就算是给史塔克设计房子的时候,你都没这么挑剔。”希芙大力地吸着她的芒果冰沙,空气和液体在吸管里碰撞得轰隆作响,巨大的噪音令洛基不堪其扰。冷气在他头顶呼呼地吹着,让他觉得头盖骨仿佛消失了一半。洛基将手里的纸样丢到桌上,烦躁地按了按眉心。“我觉得这个就很不错。”希芙捏起一小片纸样,对着光线来回翻看,“你看,有漂亮的珠光,在这上头写上‘洛基和索尔·奥丁森邀您见证这一时刻’简直棒极了!”她手指上沾着的水将纸片泅出了一块儿深色的痕迹。这让洛基更加头痛了。他伸手一把从希芙手里抽出了那张可怜的小纸片。“我找你来是希望你闭塞的小脑瓜能够开开窍替我出出主意,希芙,”洛基一边揉着他的太阳xue,一边将那堆样纸码放整齐,“不是来傻坐在这儿刷我的卡吃甜品、喝咖啡,再用你湿漉漉的手污染那些样品的——我一会儿还要将它们还回去。”“噢,抱歉,”希芙无辜地举起双手,“但是据我所知,那张卡是索尔·奥丁森名下的。黑色,炫毙了。奥丁森太太。”“该死,”希芙总能精准地拿捏洛基的痛处并狠狠攻击,他将咖啡杯子砸在大理石桌面上,一旁收拾桌子的服务生怪异地瞥了这名客人一眼,“别这么叫我,希芙,我们还没有拿到结婚证……不,永远别这么叫我。”希芙耸耸肩,“你的意思是你还有机会反悔咯?落跑新郎?”“如果婚礼当天他不能赏光出席的话。”洛基冷哼一声。“这么说来,索尔呢?”希芙冰沙见了底,她端起杯子试图吸走缝隙里的最后一丁点儿残渣,“从你们拿到许可证开始我就没再见过他。”“谁知道,北极?南非?”洛基翻了个白眼,他的澳洲大别墅和敞篷小跑车自从索尔的公司开始投资制作第一部电影后就泡汤了,他们匆匆分别,索尔跟着剧组满世界乱窜,而他则留在纽约,一边工作一边被各种琐碎的婚礼事宜弄得头晕脑胀,“他在仙女座教E.T.唱‘铃儿响叮当’我都不奇怪。”“噢——”希芙同情的感叹被一阵铃声给打断。洛基丢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洛基想了想,还是接了电话。“您好,宇宙魔方。”“对不起?”是一把略显苍老的声音,但对方似乎有些意外。“您好,”洛基耐下性子重复道,“这里是宇宙魔方设计工作室,请问您需要设计师?”“哦,不,不是的,”来人不确定地说,“我不需要设计师,我找洛基,洛基·劳菲森……他是这个号码吗?”洛基皱了皱眉头,换了个耳朵继续听,“没错,我就是洛基·劳菲森,您是?”“谢天谢地,”对方松了一口气,“总算找到您了,我是杰瑞……”“抱歉,您说什么?”“杰瑞,”他顿了顿,像是在哽咽,又好像只是个普通的断句,“我是老杰瑞,您不记得了吗?劳菲先生家的老杰瑞……”“小少爷——”洛基站在传送带前等行李。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将他的发型弄得有些糟糕,眼底乌黑,满脸胡茬,他仍然在耳鸣,仿佛耳朵里有一万只海鸥在唱歌剧,他的睡眠时间被领座高亢的呼噜声弄得七零八落,好不容易睡上一会儿又错过了飞机餐派发。最后他只能在结束飞行前的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