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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奉上。萧琮邑接过,书信字迹很清楚,自然是陈宰相的,大意的确是,时局混乱,勿要让他人有可趁之机,三皇子生死无需关心。的确清清楚楚,任谁都无从抵赖。林姜看他的表情,眉尖抽了下并无想象中愤怒。“皇上疑虑臣如何得到,臣深入其中方才拿出。”萧琮邑:“怎么个深入法?”林姜顿着不说话,他柔弱而清秀,眼神坚定而倔强,这几个月够至始至终,换作萧琮邑估计早就疯了。他终于还是说出口,声音极小,小到萧琮邑头侧过去:“你说什么?”“我与他上床了。”“……”萧琮邑有点尴尬:“你————”林姜知道此做几乎断了两个人的可能性,可自那次失态亲吻萧琮邑脚被厌弃,又看到他对另外男人容光焕发模样,原来这个人并非一直铁青脸,不冷不热,霁月清风,会愤怒还会笑得像个阳光的少年。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就写不了多复杂人物,一条线走到头。受真的特别想做攻,攻好像无所谓~~第35章不信萧琮邑除了有点吃惊,丝毫不关心:“朕既封你为官,那便是朝廷官员,你这样做不嫌丢人现眼。”林姜颇为激动道:“朝廷重臣把握朝局皇帝安危怎能容许半点疏漏?皇上不在意,臣在意!”萧琮邑冷声道:“你在意的什么你自己清楚。”他们俩都清楚,从头到尾坚持不懈做这件事不过是为了取悦人,为了能让他高看一眼,为了当初留在身边做事好证明自己可以有用武之地。他们分别太久,六年的时间,年少陪读,父亲病逝自己被迫离开皇宫,一方相思一方无知。回头过来天壤之别。林姜道:“臣绝非有半点逼迫皇上之意,甘心情愿。”萧琮邑打断他的话不愿再听些诉衷肠:“行了行了,朕知道,这件事如果查证朕自然升你的官。”林姜还要下跪萧琮邑摆摆手:“好了,天寒路滑林卿先回去吧。”林姜自知皇帝并不是十分相信,又执着于此。此事萧琮邑同李孤说的时候,李孤特别同意林姜:“若是一般朝官可缓,都是朝中重臣,不得不防。”萧琮邑道:“你有所不知,宰相必须换这是迟早的事情,可是牵扯皇叔和齐将军,他们都是助我登基,一位战事吃紧没他不行,这件事不缓不得。”李孤道:“我知你深明大义,最后结果如何你有没有想清楚?”他语气明显有点激动,萧琮邑颇为惊奇,若不是知道他是北朝中人远离朝堂,真以为熟知这些事情,一下握住他的手,目光带着浅浅水光:“我知道你担心安危,不过你在我又担心什么。”李孤身子一僵硬,言辞激动:“不可这样说,不可”他说的声音很小,萧琮邑没听清不可下面说的什么,反正也不在意了。萧琮邑事务繁忙,每次两个人相会都要深夜,他们瞧瞧在后殿坐在炉子旁边喝酒。先温了下酒,饮下去全身暖流浸入。萧琮邑道:“我这辈子都没这样开心过,你可不能弃我而去。”他有点醉醺醺,映着炉红色的脸更加如玉,斜靠在李孤身上。酒品很好,非常老实,除了时不时仰着头亲一下并无大的动作。说话条理十分清洗他说:“我母后一直不受宠,她可是皇后啊,待遇却不如一个姬妾。父皇对我也是不冷不热,少时还严厉询问功课,不做太子长大后一直不闻不问。母后整日以泪洗面,我告诉你,我丝毫她过世之后便再无人问津。我从未想过要做皇帝,只想自在逍遥风仙过一辈子,却没想到会传位给我。”李孤:“你不喜欢吗?”萧琮邑道:“那么多年了,早就忘了怎么做储君,如何管理天下,父皇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大概真的不到逼不得已肯定不会想起我。”李孤不知皇家纠葛缘由,可是他这皇帝怎么做的确清清楚楚,一个养尊处优的王子殿下逃亡回去又登基,杀人都要畏畏缩缩瞻前顾后。大约也明白他为何极力想留他。萧琮邑深臂扣住李孤的脖子下伸贴住自己,唇齿纠缠好一会儿,气喘问:“我一直想问,当初你是如何认出我的身份知道我的名字?”李孤扶他坐起来,说:“你有腰牌。”萧琮邑道:“怎么可能?我才不会带这种东西。”太子皇子出宫办事,每每都爱带一个腰牌,上面有皇帝赏赐的也有专门的身份所用,彰显一下。萧琮邑打小就不爱这种东西,腰上很少很少带玉佩香囊这种玩意,觉得难看死了。“护你的文臣为你而死,叫你殿下。”能这么千里逃亡的人皇家人只有混乱内斗的萧家了。萧琮邑打他的手:“那方才为何骗我?”李孤:“你身上覆信,上面写着‘承玄启’。”萧琮邑想起来了,当时是柔仪公主送信过来,他贴身带着,后来确实不见了。“那信去哪了?”李孤道:“丢了吧。”当时那么多人杀过来,谁还会在意掉在地上的东西,里面也没什么其他内容。“多得有你出手,那时一阵混乱,我都不知身在何处脑子一阵混乱什么都记不得。”萧琮邑嘴角又勾了下,“谢啦。”李孤眼神飘向远方,若有所思一般:“无需谢我。”萧琮邑倒了一杯酒,两个人干了下杯,“要的要的,要谢的。”说完眉开眼笑,一饮而尽。李孤喝尽低着头不答话。低头更好,凑过去就可以亲住嘴唇。萧琮邑大概真有点醉了,放肆起来,不再像从前那样做事还要看他的情绪,地上铺着刚进贡过来的西北长毛毯,依偎在他身上还在说:“皇帝嘛,有无可奈何时候,但为何世人都来争夺这个位置,因为带来满足感膨胀感,这不可置否,我现在就很喜欢......每日猜想堂下的人在想什么,又可以观其斗争,妙哉妙哉。”萧琮邑眯着眼睛睡着都含着笑,享受其中。恍惚中被人撑起抱起,睡梦中还怕那人离开,手指扣住不肯放开。二十岁出头的脸,初次相见还有点少年气的稚嫩,不接地气,如今未到一年整个人散发成年成熟的气息,目光从游离而淡然变得冷漠和激烈。萧琮邑想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以为天色已亮,迷糊睁开眼睛,他稍一动静跪在一边的太监立刻起身。“陛下,现在刚过子时。”萧琮邑看了下周围马上问:“李将军呢?”魏子青道:“李将军早些时辰就出去了。”大半夜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