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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之后只为秋水阁报仇,终于杀了前任武林盟主,皆因那老贼竟为了一本有名无实的杀他满门,却不想报仇后被天下人推上了盟主之位,岂知高处不胜寒,他更非野心勃勃之人,所求不过安稳二字。可这江湖,人在江湖,便已身不由己。自那日秋水谣现身之后,整整消失了三年,秋水谣三字已成江湖传说。渐渐泯于人口。秋水瑶穿着一袭纯黑袍服,抬眼方见那方狭小天窗,这世间也唯有这日月星辰永恒不变了吧。整整三年,他那日出了酒楼便遭到埋伏,待醒来人已出现在这里,衣服也换了一身,竟是黑衣,谁不知道他平生最不喜的便是黑衣。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随身所带皆被搜走,包括那一把青光湛湛的秋水剑,以及那本为全家招致祸患的。三年不短,幸而这里配置不低,等同于软禁,再回首那些年的风风雨雨,仿佛已是前世的事了。他自觉已被时间磨平了性子。“哗啦——”突兀响起的声音在这沉静的房间里十分响亮。月色下,一个红色影子闪身进来,秋水谣突然显身,以手化剑抵上那人胫间,“你是谁?”女子好像突然遭到惊吓一般,瞬间僵住了身子,“阿玦,恩公我是阿玦。”秋水谣确定自己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只道:“哪个阿玦?”阿玦道:“那日旸城郊外,阿玦遭强人欺侮,幸得恩公挺身而出,阿玦不及告诉恩公名姓,恩公可还记得,可还记得这个?”女子说着,不慌不忙从颈子上抽出一根红绳,系着一小块玉佩,月光下通透如水,盈盈湖绿,煞是好看。秋水谣终是想起了。那日他不过一时发泄,竟无意中救了人。正巧心中烦闷,随手便把贴身玉佩赠与那女子,事后才想起,那是他他秋家祖传玉佩,传媳不传子。不过,家都已经毁了又何来的传家之宝,送了就送了吧。没曾想,昨日因竟成就了今日果。秋水谣松开手,面上恢复了那不羁样子,他道:“阿玦,你来此为何?”“为恩公!”阿玦一双美眸直直盯着他,“为救恩公脱困!”秋水谣细看这才发现,阿玦生的甚美,英气逼人,艳而不俗,媚而不惑,犹是一双眸子灿若星河,灼灼不可直视。许是他沉默太久,阿玦欲言被他以手制止,他笑道:“我同你走,只是不知你以什么交换,我在这三年吃穿不损,清静无争。阿玦,你扰了我的清净,可要拿你来赔才好。”秋水谣话音刚落,阿玦瞬间睁圆了一双美目,似惊讶似……微喜?若是三年前,秋盟主可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番轻浮话,可惜今时不同往日,秋水谣三年未和他人语,每日只能闲的和自己说话,是以,有些神经质。两人披星戴月,竟畅通无阻地下了山。秋水谣跟在阿玦身后,月光下看着阿玦纤长的背影,心里竟是有些许微妙。两人日出方才赶到山下小镇,秋水谣抬头仰视,那日出之方,竟是魔教总坛。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身为武林盟主,竟在魔教总坛安然呆了三年,又是谁在暗中助他。一路心事满腹。直到……一只指腹覆着薄茧的手抚上额头,秋水谣下意识抬眸,直直撞上阿玦担忧的眼瞳,黑白分明,平生仅见。心跳微乱。他脸一热,除了母亲从未与其他女子如此亲近过,顿时有些坐立不安,“阿玦,你这是在做什么?”说着身子微微后倾,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熟料阿玦反得寸进尺,更进一步。理直气壮地说,“帮水瑶测测体温,这时节天凉,水瑶要是发热可就不好了。”秋水谣被她噎得无话,只得憋出一句,“男女授受不亲。”阿玦直道:“可我已是水谣的人了,男女授受相亲。”说完,竟突然前倾,蜻蜓点水一般吻上了秋水谣的唇,触之即分,随后便跑走了。留给秋水瑶一个倩丽的背影。一晃数月,秋水谣看着在屋前穿着年前辣椒的女子,唇角微弯,勾起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容。日久生情,大概说的就是他和阿玦吧。“啊!秋水谣我流血了!”阿玦大叫。秋水谣不紧不慢赶过去,什么感想都化做了天边的浮云,被风一吹,就散了。“真是笨的可以。”秋水谣自然而然的为她包扎好伤口,继而拿起针线,将扁筐里的红色辣椒熟练地串起来。阿玦在一旁支着头看他,“我好喜欢,你是我相公!”她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看着他,看的他的心飘飘的。“真的吗?要不要给我奖励?”秋水谣丢下辣椒吻上阿玦的红唇,却又不自觉的迷失在阿玦的吻技之下,片刻间,两人衣衫凌乱,意乱情迷。首先要声明,这是他与阿玦的第二次亲密接触。陡然,他感觉到阿玦身子一僵,然后在秋水谣的错愕中,两人瞬间颠倒了位置。“唔嗯~阿玦~”秋水谣身体一震,迷离水眸豁然睁大,她竟然……竟然……“水瑶。”阿玦唤他,声音低沉又沙哑。“你是男子!”秋水谣分明感受到了臀下的炙热。天呐!他竟然爱上了男人!而且,而且他们现在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等……宣yin之事,只是这般想着,他的脸就要烧起来了,又羞涩又窘迫,丝毫没察觉自己已经被掰弯的残酷现现实。“阿玦,放开我!”他奋力挣扎,却发现自己竟推不开他。有些害怕。“阿玦,你放开我好不好,放开我。”他放软了声音哀求他。他俯首吻上他素白的颈子,细细碎碎地含糊道,“不好。”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到了嘴边,又怎能这般轻易放过。他一面用手固定住他的腰肢,一面剥去他半褪的衣袍,恨不得将他融进怀抱里。秋水谣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有细细碎碎的呻-吟溢出唇舌,听得人心神一荡,心猿意马。细细簇簇的嫩青色叶子后,不时传来一两声惊呼,“不要——那里不——唔~~”林间春-色正好,更有莺歌燕舞,天边流云已驻,且把低吟浅唱,换了呢喃浅咬。“你骗我!”云雨之后,秋水谣越想越气,他竟被人骗心,又骗了身,真是,他张口咬上了那人的胸膛,却在那人的惊呼中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