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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隔壁桌的一个青年倾身过来,神秘兮兮地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陆公爷十一岁上战场,周围全是男人,等他长大了懂人事的时候周边还是男人,久而久之,这观念自然就变了。”“也是啊……”那二人听到这番话突然就理解了,并且心里对陆公爷还升起一股同情之情。哪个正常男人不好美女啊?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那软绵绵白花花的嫩rou抱起来多舒服啊,这陆公爷绝对是这些年见多了男人以至于审美观发生了变化。“哎,陆公爷也算是舍身为民了,只是不知道他以后还能不能抱女人。”那青年干脆端着自己的茶杯挪了过来,挨着两人继续唠嗑,“我有个亲戚在镇国公府当差,听说啊,陆公爷自从凯旋归来,房里从来没有女人侍过寝。”“当真?”“这么大的事情我敢胡诌吗?”那青年翻了个白眼,自发地取了筷子朝着桌上的点心下手,边吃边说:“这事儿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你们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镇国公府的事情谁敢随便打听,活腻味了啊?”其中一个茶客自嘲道。另一个则贼兮兮地压低声音问:“没有女人,那男人呢?”问完还前后左右观察了一遍,确定周边没人听墙角才放心。那青年刚解决完一盘煎饼果子,正朝下一盘小笼包下筷子,嘴里鼓囊囊地说:“你当陆公爷是那些下三滥的昏官么?听说陆公爷房里连小厮都不用的,全亲力亲为。”这年头,富贵人家哪个不是奴仆随从成群的?还当真没听说过哪家少年房里连个丫鬟小厮都没有的。不过此时大家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这么看来,陆公爷对这位左三公子是真心喜爱的了。”那青年满口反驳:“我看未必,你们一定没听说昨天城门那发生的事。”那两个茶客也顾不上满桌子空荡荡的盘子,催促着问:“咱们消息不灵通,只听说了个大概,你给我们说说。”那青年嘿嘿一笑,提起空茶壶朝店里的茶博士喊道:“赶紧给大爷上壶碧螺春来!”那两茶客有些rou痛地看着他好吃好喝,但抵不过心里的好奇,也就任由他去了。等那青年美滋滋地喝完一杯好茶,才压低声音说:“你们是没看到啊,当时睿庆王用刀子抵着左家那位公子的脖子,问陆公爷:你是要美人还是要江山?……你们猜,陆公爷怎么回答的?”“陆公爷不愧是吾辈楷模,大央的守护神,当然不能为了儿女私情置国事不顾,他高举长枪,陈词激昂地说:美人又如何?尔等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今本公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替天行道!”“啊……然后呢?”“然后陆公爷大喝一声:取弓箭来!”那青年放下茶杯,双手摆了个弯弓搭箭的姿势,顿时让那两个茶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陆公爷箭射了吗?”那两个茶客紧张地问。“射了啊,当然射了!”那青年见这二人一脸惋惜与同情,哈哈一笑,拍着桌子说:“可是啊……就在箭射出去的时候,城墙上的左三爷突然动了,他突发神力,仰天一笑,双手拽着睿庆王丢下城墙,身后的叛贼想上前将他捉拿住,谁知左三爷纵身一跃,就从城墙上跳下来了……”“啊……”那二人惊呼出声,“那左三爷死了吗?”“当然没死,左三爷犹如天神附体,从二十米高的城墙上跳下来,不仅没死,而且毫发未伤,反倒是先前被丢下来的睿庆王摔了个半死不活。”听到这里,那两人茶客发现不对劲了,“左三爷不就一书生?怎么可能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毫发无伤?”“嗨,所以说他天神附体啊,依我看啊,一定是陆公爷的深明大义和左三爷不畏生死的精神感动了上苍,连老天爷都不忍心拆散他们。”“等等,那支箭呢?”“箭?……”那青年呆了一下,然后猛的拍着桌子,“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话说左三爷为了不拖累陆公爷跳下城墙后,那支箭也射上了墙头,就在此时,突然……狂风大起,于是乎,那支箭就被风吹偏了,好巧不巧地竟然就射中了叛军的首领,那首领被射中心房,一命呜呼了。”“果然……是有如神助啊!”那两茶客傻乎乎地应和道。“这是自然!否则怎么能是战神呢?”那青年喝完最后一杯茶,利索地起身,朝二人抱拳:“好了,小生还有急事,两位兄台请自便吧!”说完一溜烟地跑了。等那两茶客回过味来,桌面上已经一点残渣都不剩了,又坐了一会儿,发现整个茶楼里的客人都在说这事,五花八门,什么样的情节都有。临窗的一张桌子,一个外貌俊朗的青年从早上一直坐到晚上,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群,听着他们编排出各种各样的故事,眉头时而微微蹙起,时而慢慢平缓。直到茶楼即将打烊时,一队禁卫军冲了进来,将青年堵在了茶楼二楼。“曹公子,随我们走一趟吧!”小队的队长不太客气地说。曹宗冠放下茶杯,从荷包里掏了银子留在桌面上,起身跟着这群神色不善的禁卫军下了楼,自始至终,脚步沉稳,眼中不见一丝紧张。白天抓了什么人,陆铮手上第一时间就拿到了名单,当他看到曹宗冠赫然在列时,还颇为意外。他和曹宗冠谈不上什么交情,当初只是在左家也见过几面,觉得是个正直开朗的书生,端正有方,温润如玉。昌平曹家不是什么大家族,在京都也不显山露水,实在想不出这样的人家怎么会投靠睿庆王。不等他动手查,左邵卿就给出了意外的答案,“他大概是想借助睿庆王的力量对付左家,只是没想到睿庆王的野心这么大。”陆铮想起曹宗冠被左家算计的事情,眉头挑了一下,“胆量不错,可惜冲动了些。”左邵卿一直对曹宗冠的印象很好,这件事说来还是他一手促成的,当然不希望他因此被判罪,“陆爷能将他保出来吗?他来京的时日尚短,根本做不了什么。”陆铮握着他的手,捏了捏他薄薄的手心,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快,“你好似……很关心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