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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处,眼角盈泪,眼神迷蒙,双手紧紧攀着君晟的双肩,像溺水之人抓着救命的浮木一般,低声啜泣着,呻吟着,求饶着,直到嗓音嘶哑。君晟脸上挂着餍足而邪肆的笑容,舔了舔嘴唇,又在陈田喉结上落下一记吻痕,才抬起头来笑道:“以后还敢不敢勾引我了?”“不……不敢了……饶了我……广晟……广晟……”陈田断断续续哽咽道,又流下一串泪水。“乖。”君晟将陈田推拒自己的双手握住,拿起衣带将之缚住,顺手绑在了茶案的桌腿上,陈田面上露出一丝恐惧,终于哭出声来,却被君晟拿起案上的茶宠塞到嘴里,光滑的紫砂茶宠正好堵住了陈田的嘴巴,陈田含糊不清呜呜了两声,就又被君晟一番侵袭抛入云端。云收雨歇,陈田已经双目无神,被君晟抱到后殿浴室里,泡进温热的池水中,双腿犹在不受控地颤抖,君晟小心地给他清理干净,拍抚着他的后背哄顺道:“田田,醒醒,喝点水。”陈田无力地瘫软在君晟怀里,被喂下一碗蜂蜜水,才长出一口气,好似死里逃生一般,委屈地一口咬住了君晟的肩膀。“你还想再来?”君晟的手没入水中,揉搓了陈田一把。陈田浑身一颤,松开嘴急急道:“不要……广晟……”语气说不出的惹人爱怜。君晟捧起他的脸,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泪珠:“好,不要了。”陈田得到许诺,终于放下心来,靠在君晟肩头沉沉睡去。拿过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渍,君晟将陈田抱回寝殿,看着他沉睡中还濡湿的睫毛,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才搂着他睡下,天都快亮了。第120章第一百二十只君小年陈田一觉睡醒,只感觉浑身酸痛,一点力气都没有,比跟着流云卫拉练半个月回来都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盯着床帐看了半天才看出这是君晟的寝殿,回忆起昨夜被君晟翻来覆去的一幕幕,扶着腰坐起身,才看到偌大的寝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明知道昨夜不是一场梦,可巨大的恐惧感还是让陈田不安起来,爬到床边捡起一件衣裳就慌慌张张地往身上套,系衣带的手指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君晟端着一碗粥进来,看到陈田坐在床边,赶紧走了过去:“你起来干什么,再躺一会儿。”“广晟,你没走?”陈田抓住君晟的衣袖,险些打翻他手里的碗。“走?往哪儿走?你又胡思乱想,我估摸着你快醒了,去给你弄饭了,也不看看什么时辰,饿不饿啊你?”君晟失笑,放下碗搂住陈田拍了拍,将他又按回床上,给他背后塞了个靠枕。“什么时辰?”陈田呆呆地问道,手中还紧抓着君晟的衣袖不放。“傻瓜。”君晟无奈,舀了一勺粥含在嘴里,哺喂过去,却被陈田搂住脖子,来了一个绵长的深吻,陈田贪婪地将君晟嘴里的粥舔了个一干二净,还含着君晟的舌头不放,直到两人呼吸急促,气喘吁吁,才不甘的放开。“别闹,粥该凉了,你得好好歇几天,我昨天有点过分了。”君晟有些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小心眼故意大展雄风教他尝尝自己的厉害什么的,有点略羞耻,何况到后来干脆变成了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君晟心中暗暗唾弃自己,当了三十年魔法师,一朝解禁居然没有丝毫自制力。陈田听君晟提起昨天,也有点羞赫,低下头不敢直视君晟,气氛略有些尴尬,两人都不再做声,一个喂,一个吃,一碗粥很快见了底,陈田才猛然想到,自己还没柔弱到需要被喂的程度,越发羞的抬不起头来。君晟看到陈田红透的脸,将空碗放到一边,脱掉鞋子上了床,拽过被子搂着陈田又躺了回去:“睡吧,我陪着你。”陈田枕着君晟的手臂,伸手环住君晟的腰,埋首在君晟颈窝,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君晟听着陈田呼吸变得绵长均匀,吻了吻陈田的额头,也放松下来。两人蜜里调油一般每日同寝同食,陈田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于是每夜或是长榻,或是床铺,抑或干脆在浴室,都会进行一场有益身心健康的亲密活动。陈田感受到君晟发自内心的爱意,于情事上越来越放得开,每次都让君晟费好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欺人太甚”,免得过犹不及。山上两人好得如胶似漆,山下却有人焦头烂额,太子景被老爹磋磨了个够呛,终于忍不住跑上山诉苦了。鸿德皇帝为什么要磋磨太子景,这还要从庞三郎踏平努国说起,如今努国已经成了大庆的努州府,庞三郎大婚后去当了第一任努州太守并定努大都督,军政一身到封地上任,就算是皇子都没有这番殊荣,有那心思不正的,就开始挑唆太子景了。太子景外家不盛,幼年又被庞皇后照拂过几年,虽然脑筋活络有点小聪明,可也不是掰不清的草包,将那些心思不正的怒斥回去,就跪在鸿德皇帝面前请罪了,皇帝虽然没怪罪他,却也在心里敲响了警钟,想着自己总有老去的一天,生怕太子景重蹈覆辙,于是乎,太子景的日子不过好了。开荒和鼓励生育的新政令,说是君晟牵的头,可他就提了个大概想法,条条框框全是太子景忙上忙下制定出来的,结果一发布,鸿德皇帝直接抢过君晟印章盖了国师令,老百姓只记着国师的恩德,太子景忙了几个月,连一点好处都没落着。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政令发布后,君晟就跑回山上去了,后续事宜全都堆在了太子头上,办好了,是国师的功绩,办不好就被鸿德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训得抬不起头跟灰孙子一样,连着被骂了三天,太子景心里苦啊,就跑来找君晟哭了。君晟看着自从当了太子就开始蓄胡须保持威仪,明明比自己小十岁,却怎么看都像比自己老十岁的弟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也十分无奈,子不言父过,不好背后讲老爹坏话,只好耐着性子听他哭诉。太子景抱着一包君晟塞给他的纸抽,不一会儿就用下去一半,扔了一地的纸团,抽出一张擤了擤鼻涕,抽噎了一下继续说道:“前些日子只有泰州一地上书,可不知道怎么走漏了消息,三日前所有州府的上书全交上来了,我还没理出个头绪,父皇就在大朝会上把我骂了,朝臣们也分成了两派,父皇拿不定主意,我就成了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太子景想起这些日子里,每日被训得灰头土脸,只敢半夜与太子妃抱头痛哭的恐惧,捶着胸口嚎啕大哭起来,君晟见他哭的实在不像样,简直没眼看想捂脸,又不能说你别哭了,怪难看的,只好叹了口气转移话题,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他们因为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