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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您能明白,偃月宗这洞天福地,这十数个护山大阵,不是为了保护你们。”“那是为了保护我”“且方才我陷入危局,尔等皆不来救。”顾言蹊的声音越发冰冷,“尔等是何居心”他猛地抓着元婴长老的手,漆黑蛛网开始攀爬,艳丽的牡丹花印在眼角盛开。“啊啊啊”元婴长老面色扭曲,他似乎想要忍住,最终却因为极致的痛苦喊了出来。那始终站的笔直的双腿软软弯曲,跪倒在地,唯有一只手高高抬起,被顾言蹊抓着。元婴期修士恐怖的魔力疯狂的撞击着二者接触的地方,它因境界的隔阂无法进入到顾言蹊体内,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元婴长老。有哪个魔修能够忍受着元婴被别人cao控,全身灵力都转过来攻击自己呢。至少被顾言蹊抓住的这个元婴长老无法忍受。偃月坪上,一片死寂。顾言蹊缓缓抬起头,看向他们。“我不说第三遍”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噗通噗通一片声响,数百魔修跪了一地,偃月坪上只能看到一个个黑色的脑袋。穆璟微微蹙眉,他似乎对这样的景象不甚适应,但看了眼顾言蹊,还是什么都没说。而顾言蹊也顾不得理会他的感受。众人的屈服令他的猜想更加有说服力,在他的身上一定藏着某种能够绝对掌握眼前这些人的力量,仔细感受,某种奇妙的联系正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他沉下心感受着那种微妙的联系。那联系藏得极深,又或者已然彻底融入到这具身躯中,半个月过去,顾言蹊竟对此依旧毫无所觉。但这一次不同了。神识笼罩着偃月宗主峰,他肆无忌惮的探究着眼前每个人的身体,渐渐地,一股隐隐的联系浮现出来。跪伏在地上的数百名偃月宗门人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浅浅的蛛网印记自他们眉心泛起,在顾言蹊的注视下飞快蔓延。数量恐怖的魔力猛然灌入他的体内,这些魔力与离游真人的力量如出一辙,无比精纯且熟悉。数百人的力量毫无间隙的融合在一起,它们就像出自一人。出自顾言蹊一人。金丹毫无阻碍的将这些力量统统吞噬,他身上的伤口很快愈合,而与此同时,那些魔修身上渐渐出现细小的伤口,就像时顾言蹊的伤被分割成了数千份,平均的分摊到他们身上一样。金丹极快的运转,大量的灵力被飞快的吸收,顾言蹊的力量不断增强,这短短的数秒时间,他竟已然从金丹初阶突破至金丹中阶,直至逼近中阶与高阶之间的小瓶颈,才算是结束。“这是怎么了”穆璟少年的声音突然响起。顾言蹊慵懒的看向偃月坪,跪在那里的魔修已然倒下了一半,蛛网印记将这些人全身覆盖,形容恐怖至极。“不过是些小事情。”他轻笑着回答,扭头看向穆璟。少年澄清的目光中,他看到自己的眼角,一朵艳丽的牡丹花正在缓缓盛开。那牡丹静谧的绽放,点点鲜红的色彩被涂抹上去,令他那张俊美的脸庞带着勾魂夺魄的魅力。满堂魔修战栗。即使是元婴长老,也不过勉强维持自己的威严。他虽然无法被顾言蹊强行夺取力量,但也无法直接伤害他,甚至被囚禁在这偃月山脉之内,难以出行。这可真是大手笔啊。顾言蹊已经完全清楚了他与偃月宗身上的这道联系。魔修怎么可能轻易的相信别人,更何况是身为偃月宗宗主的强大魔修。委托人的父母从来没有将希望寄托在任何一个所谓“朋友”的身上,他们相信只有力量才能令世人屈服,才能令委托人安全的活下去。因此他们潜心寻找了这样一份“奴隶契约”。将整个偃月宗的门人,上至元婴老祖,下至练气弟子,就连还未能迈入修真门槛的弟子,只要是偃月宗之人,都种下这份朱华契约。顾言蹊不是偃月宗的宗主,他是偃月宗的主人,而整个偃月宗,都是他的奴隶。他可以抽取所有人的力量纳为己用,也可以指定任何一个人的死亡。他可以将自己身上的伤口转移到任何人身上,不会有任何残留。他可以抽取其他人的时间,补充自己身上流逝过快的时间。一个念头,他可以决定所有人的生死。而当这些人,试图攻击他,伤害他的时候,哪怕只有破皮的那一点点伤口,也会被这契约的力量彻底抹杀。怪不得在他离开归墟之后,前来追击的只有一个离游真人。也只有离游真人这种可以催动灵石力量而非自身力量进行攻击的魔修,才能勉强规避朱华契约的约束,可以伤害到顾言蹊。但仅此而已了。偃月宗只有一个离游真人,而顾言蹊也只在方才,才不了解这朱华契约。当他了解之后,无论是什么样的攻击,都已然无法伤害到自身。因为这整个偃月宗的人,如果不想自己为他陪葬,都会豁出性命来保护他正如委托人的父母从不将儿子的性命寄托在旁人的品德上一般,这些魔修绝不会将自己的性命寄托在顾言蹊的大发慈悲之上。杀了他,或是潜伏起来,杀了他。顾言蹊相信,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想摆脱这朱华契约,都想将他这主人送入地狱但从今往后,只要顾言蹊有任何的生命危险,他就可以利用这契约,带着所有奴隶共赴黄泉这份威胁,是多少情分都无法替代的只可惜,寂亡长老太过狡猾,在察觉到离游真人离开,趁着彼时契约的联系并不紧密,已然抢先逃了出去。但无伤大雅。顾言蹊松开元婴长老的手,任凭对方瘫倒在地上,他牵起穆璟,向后看去。“我累了,我的房间在哪。”元婴长老大口喘息着,他眼底的阴毒与仇恨几乎掩盖不住。可他却只能站起身,为顾言蹊引路。“你要做什么”穆璟少年警觉起来,“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我要离开”“的确,交易已经完成。”顾言蹊的脚步没有一分一毫的停留,他的声音也格外的理直气壮,“不过我如今觉得,你这个人很是有趣,要多留你几日。”穆璟呲了呲牙,试图甩开顾言蹊的手:“我不需要。”“我说你需要,你就是需要的。”二人的交谈声逐渐远去,偃月坪上瘫倒的魔修终于从朱华契约上无可抵抗的恐怖力量里挣脱,他们喘息着站起身来,失神的看着那空无一人的高台。看着从高台上离开那人的背影。他们知晓,这个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