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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经举报的扫黄行动中中招。警方调查得知,这女生是在商演活动中受人介绍认识的这名老板。由于这老板算得上一介小小名流,这事也悄悄地上了新闻网站,占据了那种不起眼的边栏位置。也因为学校是不许商演的,那名闹出桃色丑闻的女学生就受到学校调查,并且牵出了一连串在校期间在外商演的同学。三令五申的禁止被当成废话,校方十分震怒,处理结果是要给涉事学生记过,并且参与的高三学生将不发毕业证,杀鸡儆猴。校方震怒了,张宁夏也是十分火冒三丈,他没想到王子君的公司还是时常安排徐琬琰和他的一堆同学参加商演,而且比起一开始,徐琬琰现在独自来去,隐蔽性比起王子君接送那会儿要高了许多。宁夏把徐琬琰对王子君的没有来由的淡淡嫌弃当了真,所以这时知道了真相,觉得徐琬琰真是一个极品的两面派。他从一开始就不赞成这种所谓的“赚零花钱”,所以这时候更要迁怒王子君。徐琬琰里外不是人,找到了普戏舞院的副院长刀雪凤,诚恳认错,讲清了困境。刀老师很怜爱他,但对附中的事不方便插手,告诉他其实问题不大,主要就是让校领导改主意。校方要怎么改主意呢?徐琬琰开动脑筋,就想起宁夏曾经说过,认识他们的唐校长。只不过宁夏现在盛怒之中,他不敢当面找骂。所以春节前夕他表哥李何惠终于回国的时候,他就央求他的表哥出马。李何惠一出马,就把宁夏和他自己都灌醉了。李何惠自从一去非洲,就仿佛长在了那里,安安稳稳地在那里待满了一整年。这次回国来,一出机场,冷风先吹得他一哆嗦,呼吸一口祖国大地带霾的空气,他突然觉得,还是不回来的好。不过这也就是一想。回到熟悉的家乡,见到熟悉的亲友,想法很快就又有改变了。他从诸多的日程安排中空出了一天,杀到了张宁夏家,他拎去了一箱朋友送的10斤重的绍兴自酿黄酒,和一只肥肥嫩嫩的烧鸡。徐琬琰来给他开的门,开门先惊呼一声。他是有几年没有见过李何惠了,乍一看几乎有点不认得。而宁夏随后走出来,也发现这位好友黑瘦精干了许多,不复往日的风流倜傥了。“来来来,让哥哥看看你。”李何惠放下酒和烧鸡,一阵风似的刮到了宁夏面前,伸出两只手抓住宁夏的袖子,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几乎有点喜形于色:“没瘦!”宁夏说:“你变丑了。”李何惠松开他,一边脱外套:“那是,长得像非洲人了。”脱了外套随手递给徐琬琰,他对宁夏的屋子发生了兴趣:“这就是你新买的呀,不错,这得好几万一平吧?”“两万三。”宁夏也挺喜欢这房子,“过来我带你看看。”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李何惠在一间卧室门口站住了:“徐琬琰就这屋啊?”宁夏说是啊。李何惠问这小子听不听话,宁夏说你问他。徐琬琰十二面玲珑地正在挥刀斩烧鸡,听了这话就抬起头来,给他们乖巧地笑了一个。宁夏看着他的表现,无动于衷,李何惠却是很满意地点点头,一边看着徐琬琰切烧鸡,一边对宁夏道:“他要是有什么不好,你算我的。”看上去对烧鸡十分垂涎。宁夏嚷起来:“怎么算呀。”李何惠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宁夏:“你就是小心眼儿。”一边大踏步地走向开放式厨房,自动自发地翻找起碗筷来了。作者有话要说:☆、交情用两个玻璃杯装上黄酒,他们先对杯碰了一碰。李何惠朝着一边正用筷子挑青菜的徐琬琰道:“你也倒上,快点。”徐琬琰一愣,抬头道:“我不喜欢黄酒。”“男人喝酒还分喜不喜欢?”李何惠弯下腰单手把酒缸朝徐琬琰那边递去:“快倒上,差点漏了你。”徐琬琰撅起嘴唇,很不高兴地拿了个杯子,倒了浅浅一个底,在李何惠的瞪视和张宁夏的注视中,又加了小半杯。看着杯中深褐色的液体,他催眠自己是冰红茶。“这次回来还走么?”宁夏问李何惠。“暂时不走了,先把国内的生产线建起来,要走也是下半年的事情了。先把公司注册了,工厂还要选址,事情太多了。”“你们公司注册哪里啊?”“还没想好呢。”“我跟你讲,珠宝这种东西,欧洲的值钱,非洲的可不值钱。”“我矿石原料好啊……”“原料有屁用,珠宝讲的是设计和品牌。你公司要么注册到欧洲去,最不济香港。”“干嘛香港呀,香港现在不灵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说首饰人家认得就是洋货,你就算注册在上海,人家都觉得你国货不时髦,你要注册在犄角旮旯里,就等着往路边小店销货吧。”“哎,再说吧。这事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那你说什么算?”“我说什么算?”李何惠撕了一块鸡腿rou放进嘴里,把剩下的都夹到了宁夏面前,“我想起来了,刚刚想说忘了,这小子,明天就跟我回去了。麻烦你太久了。”宁夏一愣,觉得这话说得突然。但是又挑不出什么理,让他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他其实不想放徐琬琰走,虽然徐琬琰目前惹他冒火,但往日里作为一个不算讨厌,甚至还很讨喜的活物,在这家中待着是实实在在带来生气的。房子里有个人,就有家的感觉;否则只是个房子。“来来,快敬你宁夏哥一杯,这么大个人不懂道理。”李何惠催促道。徐琬琰端起酒杯正色道:“谢谢宁夏哥哥照顾我这么久,这一年打扰了。”这句话类似于临别感言,所以宁夏听了就有些不舒服。马虎地扬杯示意,宁夏又马虎地喝了一口。李何惠朝徐琬琰挥挥手,做了个驱赶的动作:“吃完了你就早点走,去看书吧。”徐琬琰抗议:“我还没吃完呢。”“快吃快吃。”李何惠不耐烦道。他们又闲扯了一些李何惠在非洲的见闻和经历,等徐琬琰放下筷子进了卧室,李何惠才进正题:“哎,我说,徐琬琰学校说要不给他发毕业证,这事你知道吧?”宁夏哼了一声,不带什么感情地说:“自作自受。”李何惠说:“那不还是个小孩儿嘛,他懂什么呀!”“他不懂,他不懂在我和王子君之间瞎搀和什么呀,跟搅屎棍似的。”“你这话就不上道了,”李何惠伸出一根大拇指指着徐琬琰卧室的方向,对宁夏侃侃道:“他要是搅屎棍,你和王子君是屎啊?”宁夏停顿了一秒钟,把抓过鸡腿的油腻的手往李何惠衣服上擦:“你是草纸。”“我`cao,”李何惠被擦得没脾气,“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