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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算不算幸运,充其量只是活的比别人好一点而已。若不是龙烈阳执意要收养他,对他好,他哪能过上这样吃饱穿暖的生活呢?可这样真的算好吗?龙烈河不知道,在龙烈阳面前他就像一条狗,高兴的时候喂一口,不高兴的时候踢两脚,不过小时候的他还是高兴的时候多。随着年岁渐长,龙烈河的聪明才智渐渐显露出来,龙烈阳开始让他读很多很多书,整天整天的把他关在房中读书练字,那时候他才十二岁,为了不被人发现,他必须用左手写,他的左手能写几十种不同的字迹,历代名家,朝中高官,皇亲国戚他都能写。三年前父王六十大寿的时候他曾经用龙烈阳的字体抄了一千遍心经送给父皇引得龙心大悦,龙烈河一直觉得这就是他仅有的用处。之后他开始按照龙烈阳的意思写信,写奏折,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只要龙烈阳想杀的人,总是不会缺铁证,龙烈河开始讨厌自己这只手,就是它这一手字将无数人送下大牢,再也没有出来。可是那是龙烈阳的意思,只要能让龙烈阳开心,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因为龙烈阳他才能活到今天。可是这一次……是皇上最喜欢的太子,龙烈峰。龙烈河看着手上的书信,他对龙烈峰不熟,只是认识的人都说龙烈峰是个可塑之才,老实说他们一起上课,龙烈峰总是在第一排,和龙烈阳挨着,龙烈河总是缩在最后一排,他对此人的印象就是极有远见,他的见解他的温柔平和总是让龙烈河钦佩不已。老实说龙烈阳根本没必要去陷害他,至少没必要这么着急用这种手段,因为他是嫡长子,而龙烈峰本就是个庶出的孩子,可是几天前,来了一个高人,听说是国师的后代,戴着奇怪的铁面,父皇很高兴的让他看过两个孩子,那个人看了一遭,指着龙烈峰说:“他本是帝王的命,奈何,只有一半的缘分。”他记得他父皇那次非常奇怪的眼神,之后那个高人看都没看龙烈阳就走了,那时候龙烈河才意识到,龙烈阳一直在嫉妒龙烈峰,因为龙烈峰事事都比他强。龙烈河深吸了一口气,把信纸揣在怀里,这种技巧用纸练会留下把柄,所以他都是在地上练,今天看来,也就这样了。龙烈河站起来,直觉得双腿发麻,他扶着墙慢慢走出去,迎面撞上了一个人,龙烈河一个趔趄向后摔去,倒是没有摔在地上,他被人拉住了。拉住他的人正是当今太子龙烈峰,他笑着拂了拂龙烈河的衣摆,问道:“没摔着吧。”“没,没有。”龙烈河心虚的低头,他怀里还揣着龙烈峰的信件,“那,那个,大哥……”“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底下人是怎么搞的,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给你个铜炉?”龙烈峰抓过他的手慢慢搓了起来,龙烈河试着抽回来:“我,我有……”只是练字的时候不能拿着而已,他用右手把铜炉拿出来,“我自己捂一下就可以了……”“你这手气血不通,不好好搓热了,要生冻疮。”龙烈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干净的雪毯上突兀的一片狼藉和旁边落着的木棍,龙烈河直觉得心惊胆战,不会被他发现了吧……那样的话他一定会死的很惨,他的心里蓦然想起龙烈阳惩罚下人的情景,那些人的惨嚎和鲜血好像就在他面前。“烈河,烈河?”“啊?”“大冷天的,早点回去吧。”龙烈峰放开他的手,叹了口气,“别再做这种事了。”龙烈河看着他离开,捏紧左手,害怕那一点点可怜的温度就这么流失,他愣愣的看着龙烈峰离开,他知道了吗?还是……什么都不知道?高人在这儿住了几天,今天就要走了,皇上把儿子都叫到殿上,想让高人给他们算个命,龙烈河姑且也算作儿子之一,站在队伍中,高人仍然看好龙烈峰,但仍然惋惜他只有一半的命缘。他路过龙烈阳,似乎停了停,却没看他一眼径直走了过去,这会儿皇上叫住他:“大师,这是我的四子龙烈阳,您怎么没给他看看?”高人没说话,停在五皇子面前,打量了他一番,又走了过去,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他好像都看不见,这会儿皇上终于忍不住发话了:“大师,你为何对他们都视而不见?”“你,叫什么名字?”高人突然问道,龙烈河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对方停在自己面前,他赶忙说:“我,我叫龙烈河。”“龙烈河?”对方似乎笑了笑,“好名字。”他说完径直离开了,这时候龙烈阳终于忍无可忍的说道:“你这神棍少在这儿装神弄鬼!父皇让你给我们算命,你竟然如此敷衍!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皇上只说让我给他的儿子算命,旁人,与我无关。”高人头也不回,龙烈阳愤怒的问:“笑话,我乃皇后嫡子,你竟然说我不是父皇的儿子?”“你是他的儿子,可我这儿还有一条规矩,我,只算人的命。”他说完就出门去了,任凭龙烈阳在那儿发火,龙烈河追出去,一路追到大殿外,台阶太滑,他一脚摔倒,滚了下去,十几层台阶摔得他浑身都在疼。随即他看到一只袍脚,那个人就站在他面前,大概是在等他吧,龙烈河爬起来问道:“大师,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话?”“你为何不给四哥算命?”“我只给人算命,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高人笑着。龙烈河挠挠头:“他为何不能称之为人呢?”“你知道什么是人吗?”龙烈河想了想:“如你我这样的都是人啊。”“不,如你我这样的未必都是人,人有一件不同于世间万物的东西,人会有不忍。”“不忍?那是什么?”“等你长大就知道了。”他继续向前走,龙烈河再度拦住他。“你叫龙烈河?”他又问了一遍,龙烈河点头,对方摘下铁面,那个刻着奇怪纹路的铁面,露出一张漂亮的脸,皮肤很白,龙烈河这才仔细打量他,这才意识到他发间的白色是白发而非落雪。“那,那个……你说大哥只有一半皇帝的命缘是怎么回事?他不能当皇帝吗?还是……”“有缘无分。”“怎么会这样,他会死吗?”龙烈河问道。“此事你心里最清楚。”“我……”龙烈河咬紧嘴唇,没错,龙烈峰会有怎样的下场龙烈河最清楚,他亲手书写了证据,有那些证据,“我不知道……我……不想……”龙烈阳对他有恩,可那份恩情与天下人无关:“我不知道,大哥更合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