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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不动握在他手中。一个侍卫骂了声娘,举刀想砍掉这只不屈不挠的手,却被侍卫头子阻止,说皇上要个四肢齐全的。最后只得七八个人,一根一根的掰开他握着剑的手,才把剑夺过来。众人将他用铁镣捆住手脚,拖到高台处让王爷沈廷尉‘验货‘。一路拖,触目惊心的血迹一路蔓延,在烈日下红艳艳的,腥气浓烈。周絮闭上眼睛,口中腥甜,一条血迹渗出嘴角,不知不觉,已将舌头咬破。京城不似南方,入秋后雨水极少。这夜却一反常态,雨滴啪嗒啪嗒打在屋檐上,一场秋雨一场寒,海公公为皇上披了件薄衫。御书房内火烛高烧,光影摇曳,外敲三更鼓。“皇上,您已经两夜没合眼了,恐怕……”海公公偷瞄了一眼皇上黑沉沉的脸色,只见皇上抬起眼,眼里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直直的凝视着窗外某处,便没敢继续说下去。顺着皇上的视线望去,贤王还跪在那里,已经两天两夜了,海公公垂下眼,暗暗叹了一口气。过了许久,皇上哑着声音问道:“这雨下了多久了。”“回皇上,这雨下了快两个时辰了。”海公公小心翼翼地答,这两日,宫中人人提心吊胆,在皇上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皇上点了点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举起手揉了揉双眉间,满是疲惫。沉吟片刻,皇上突然站起身来,冲出门外,也不打伞,直直的走向跪在御书房外两日两夜的人。许是跪得太久了,那人已经彻底麻木,身子久久一动不动,不似活物,倒像一尊栩栩如生的石雕。一双黄纱绣彩云金龙的靴子出现在眼前,缎面被雨水打得湿透。周絮的眼珠子略有所动,·黯淡的眸子有了些许生机,声音沙哑:“皇兄若是不答应,臣弟便一直跪下去。”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开车被锁文,大概是我车技太糟糕还是去蓝翔学挖掘机吧23333这一章虐的,会十倍甜回来~表白天使们第44章狱中作乐秋雨缠绵,两人四目相对,剑拔弩张,一派肃杀。许久,皇上沉声道:“恒之,你这句话,分明是折磨朕。”周絮充耳不闻,继续道:“放过黎桑,不然我不会起来。”皇上抬起手揉了揉太阳xue,皱眉道:“朕容你闹了两日,也该折腾够了罢,这些事,可由不得你。”说着俯下身,拽着周絮的双肩想要把他拉起来,周絮却纹丝不动,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皇上,从容坚定。皇上眼中的血丝更多了,他闭目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负手立在周絮面前,一字一句道:“来人,把贤王拖进屋去!”周絮跪了两日,哪里还站得住,是被宫人架着进了屋的。皇上看他膝盖上鲜血渗出,两滩触目的红,紧握的拳头指甲直掐入rou里。凝滞的血脉逐渐通畅,长久崩着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周絮突然感觉眼前冒出了许多星星点点的光斑,看不真切,整个屋子都是晃的,晃着晃着天地便颠倒了过来,眼前一片黑。宫人替他除了湿透的衣衫,太医替他查看了膝盖的伤口,磨得皮开rou绽隐约可见白骨。折腾了一番,上了药,灌了汤,包扎好,众人都退下,皇上替周絮掖好被子,觉得累极了,里里外外都累。靠在周絮的床边也眯了一会儿。周絮再转醒来时,天大亮,空气干燥微凉,暑热已褪,也不知昏睡了多久。一抬眼,便看到皇上正背对着他,伏在案上批阅奏折。许是听到身后的动静,皇上转过身,看周絮睁了眼,便来到他床前。面上从容不迫,那夜的愤怒无措已荡然无存,云淡风轻道:“你睡了两天两夜。”两天两夜,也就是说距离法场黎桑被捕那日,已经过了四天。周絮用手肘支起身体,急切问道:“黎桑他现在——”“好得很。”皇上打断他的话,扬起眉毛道:“身处地牢还有太医为他治伤的,恐怕从古到今只得他一个。”周絮愣了愣,提着的一颗心稍微放了下来,虽然没能亲眼确认,料想皇上一国之君,应该不至于骗他,黎桑现在状况应该不至于太差。皇上看他的样子,无可奈何地扬了扬嘴角:“能把朕逼到这地步的,从古到今,也只得你一个罢。”“多谢皇兄不杀之恩。”周絮抬起眼定定地看着皇上,赌一把。皇上与他四目相对,一双漆黑的眸子似深不可测的寒潭,泛着冷光,一字一句道:“朕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不杀他?”周絮顿了顿,笃定答道:“现在”皇上挑起眉毛,道:“恒之,你可知,他犯下的罪,即使是朕,要救他也千难万难。”“臣弟知道——”周絮毫不迟疑地答道:“所以,救黎桑之事,臣弟来想法子。”这答案是皇上始料未及的,怔了证,饶有兴味道:“你的意思是,让朕配合着你,做出戏,将那大逆不道劫法场之人,救出地牢?”说罢笑了几声,当真荒唐好笑。“是”周絮望着皇上的眼里没有一丝犹豫。皇上苦笑:“恒之啊,你可知天高地厚?”“臣弟只知,什么是一诺千金,我已答应过,要护那人一世周全。”皇上的眼光冷冷的,冷到看一眼就足以让人汗毛直立,可周絮没有半分胆怯半分退让,直愣愣的望着皇上的眼睛。“好得很,护他一世周全,你这样,等于要朕……一世伤心。”几乎是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这话。罢了,眼前这人,已不是曾经那人,也正因为不是曾经那人,所以才……千万般无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去看他罢。”一块雕有龙蟠剑身的青铜令牌落在周絮眼前。在地牢门口候着周絮的,依旧是侍卫总管魏大人,一番恭迎叩拜后,熟门熟路地引周絮入了地牢。众人都知道这王爷在御书房门口跪了两天两夜,才换来这道出入地牢的令牌,知道其中必有故事,一路提心吊胆不敢多言,怕触了王爷逆鳞惹来杀头之祸。众人都一片沉寂,地牢内只得几盏幽幽的小灯,说不出的阴森压抑。地牢尽头的一间狱房里,烛火似比别处明亮些,一个人正端坐在角落里入定调理气息,手脚都缚着沉沉的铁链,面色略微有些苍白,唇色褪成浅红,听到脚步声渐近,眼皮也不舍得抬一下。狱房中棉被帷帐俱全,倒也不担心他受冻。看到黎桑这个样子,周絮舒了一口气。“王爷,给这反……公子医治的太医刚刚离去,药正在火上煎着。”魏大人眼珠骨碌碌地转,早就嗅出了王爷和这反贼交情不浅,说出的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