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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曲丛顾抓紧杵身咬牙狠狠一立,降魔杵悬于空中,如正午日光一样的金光逼得数人睁不开眼睛!曲丛顾道:“滚。”朱决云在此刻出现,一手盖在曲丛顾的眼睛上,一手拿起半空中的降魔杵,随意转了一圈,金光退却,四周静谧无声。曲丛顾一把抓住他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不敢相信一般叫了一声:“哥哥。”朱决云应了之后,他才好像终于醒过来了。金光消了,朱决云就将放在他眼睛上的手拿开了,拍了拍他的后背:“回去院子里。”曲丛顾什么也不问,听话就走。隐约间好像听见背后朱决云的阴沉如水一般的语调。“你们动错了人。”第16章神仙不要脸(九)降魔杵原身现,其主在其左右,大杀四方只在须臾间。朱决云单手随意一挥,降魔杵在半空中飞快旋转,带出黑色漩涡,数尺内空气扭曲,声音和颜色全部被剥离出空间之内。好似有一只饿狼的魂从降魔杵上方俯瞰众人,呼啸嘶鸣,涎水恶狠狠的流。朱决云踱步走上前,无甚表情,但气质里透着冷气漠然。方脸和尚一把拽过身边跪着的少年,急斥道:“朱决云!你果真私藏法器,看看你干得好事!”朱决云一眼扫过他,好像这才看着他这个人。你说这世道有多可笑,蜉蝣也想撼大树,急赤白脸,弹冠相庆,还真以为自己能问鼎无极。弱就是弱,偏生还蠢。有人道:“朱决云,速速收了术阵,否则休怪我们不念及同门情谊!”朱决云身形骤然消失在原地,那人瞪大眼睛,只感到一阵微弱的风袭来,朱决云正站在他的面前,平淡地看着他。一手托腕,二指并拢,速度极快残影翻飞,这人四周涌动起金光万束根根射向体内,就保持着瞪眼,直立着栽倒在地!众人大惊。伏龙山上,谁也没料到朱决云胆大如此,真敢动手杀人!却只在这一瞬间,朱决云的身影又消失了。数人齐齐后退。方脸和尚只感到一阵微风拂面,猛然间一双大手扼住了他喉咙!朱决云看他时眼中甚至连一丝波澜也不起,手上力道渐狠,竟然直接将他双脚离地给拎了起来!方脸和尚脸涨得通红,他身材肥胖,下巴上的rou缀在朱决云的手上,泛着紫红油光。众和尚将他团团围住,口中再次念出无名经文,明黄色的梵文从四面出现,形成巨大的漩涡缠绕在朱决云的周围。朱决云手从虚空中一抓,那些如有实体的梵文竟然好像一块布一样被扭曲地握在了他的手中!“镜悟。”朱决云这样叫了他一声,他的眼神里甚至一丝波动也无,好像看一只猫,一只狗。镜悟已经是二重金身阿罗汉,朱决云入佛门不足四年,从未显露过身手,山上的人都知道这人不好惹,却没想到这人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此刻的镜悟竟然毫无还手余地,仿佛砧板上的鱼,四肢动弹不得。他脸色发紫,张着嘴却进不去一口气,嗓子眼儿发出‘嘶——’地声音。朱决云终于松了手,他好似一块死rou一般落到了地上,捂着脖子拼命的喘息干呕。院前一片安静,只能听见镜悟的咳嗽声。朱决云的视线一扫,数人齐刷刷的变了脸色。瞧瞧这些人,他们竟然也妄想成佛。“千斤的经文全都白念了,”朱决云终于开口,“只有这点本事,去为难一个孩子。”降魔杵从他的身后缓缓停止了旋转,光芒将歇,落回了他的手中,又引得这些人一阵警戒。朱决云却直接转身,沉声道:“日后若有什么事还望师兄弟们直接来找我,离这间院子远一点,降魔杵无眼,不会再像今日一样手下留情。”镜悟嗓子嘶哑道:“迢度——你私藏、法器——掌门方丈若——”朱决云直接问道:“他能如何。”镜悟浑身一滞,忽然无话可说。是啊,就算他知道又能如何呢。朱决云成佛只在百十年间,伏龙山将有大功,就算是他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掌门方丈也不会舍了这个人。再仔细一想,草古身上如此有异,它上山时掌门方丈便已经该知道了,他连朱决云的十世佛缘都能看得出,又如何看不出一只黑龙筋骨化成的神器呢。说到底看不透只有他们这些人而已。朱决云离去前说了一句:“此事不会善终。”这句话惶然像把刀,悬在了镜悟的心头上,看着这人一步步走进院子里,门扉应声而合,将一群人晾在了门外。石阶的青苔上盖了一层红的白的花瓣,踩上去软和,也没有声音。朱决云站在石阶的尽头上,头上是一片树荫遮挡,阴冷,小世子坐在石阶的起始,头上是一片阳光,把绒黄的头发照出光晕一般。曲丛顾听见了动静,猛地站起来朝他跑来。朱决云莫名其妙地就很自觉,张开了胳膊,把这一团日光拥入怀里。曲丛顾个子长得很快,但也只有十六岁而已,才将到了朱决云的下巴颏,浑身暖烘烘的,抱在怀里能把一身的寒气驱散大半。曲丛顾闷声道:“怎么办?”朱决云反应慢了一拍,过了一会才‘唔’了一声,问道:“什么怎么办。”“草古受伤了,”曲丛顾道,“我给你惹了麻烦吧。”他有点想加上一句‘不是故意的’和‘是他们找事’但是还是没说,觉得有点像推卸责任。朱决云说:“这怎么能怪到你的头上。”曲丛顾从他手中接过降魔杵,来回扒拉着看。朱决云拍了拍他的后背,沉声道:“这不算什么麻烦,倒是我考虑的少了,让你受了惊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曲丛顾抬头,眼睛纯澈好像能看见人的心里去,“他们一直这样吗,这么些年。”随后又笑着宽慰他:“我没害怕啊。”朱决云说:“不害怕就好,不用理这些人,日后他们不会再来了。”他把降魔杵放到他的手中好好握好,手指指着他的额头交代道:“你有我以身为灯心点的长明灯,是可以号令草古的,就像刚才一样,没有人可以伤得了你。”曲丛顾却问他:“那哥哥这么些年都如何和他们相处的?你不去练功场也是因为这些人吗?”他问得含蓄,始终不把‘欺负’这个词说出来,多半是怕伤了朱决云的自尊。朱决云笑了:“不是,还请小世子安心吧,没有人能欺负我。”曲丛顾道:“那我为什么从来都没在练功场看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