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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看见草古躲在被窝上睡了,便走到床边坐下,一下一下地轻轻地摸它的毛。草古醒过来,闻见了血腥味,惊醒地睁开眼。曲丛顾说:“你这只懒狼。”草古一跃而起趴到他身上猛嗅,找见了他手上的那道‘那么大’的伤口,只见它马上冷漠地又躺了回去,还把头给埋了起来。曲丛顾薅着它的耳朵说:“你什么意思啊,你当这样的就不疼吗。”草古连头也没抬的躲了躲,不搭理他。朱决云叫他:“过来。”曲丛顾便不祸害它了,一下子跳到地上,坐好了把手伸给他。朱决云抓着他的手腕,把药瓶倾斜地就要往手指上倒。曲丛顾忽然喊:“疼疼疼——不疼啊。”他本来是想喊疼,才反应过来喊早了,药还没上呢,硬生生加了一句:“疼——不疼啊。”朱决云就当没看出来他这一身戏:“可能有点。”曲丛顾演砸了也有些不好意思,真到了把药粉倒上去的时候反而不叫唤了,哼唧了一声就忍过去了。朱决云在他手指尖儿上随意亲了一口,说:“去睡吧。”说着站起来收拾着瓶瓶罐罐。曲丛顾说:“会不会落疤啊?”朱决云终于停下来,看着他道:“怕落疤就不要自己挤血。”曲丛顾:……他咋看出来的。朱决云没再说什么了,把一盒子的药放回架子上,转身看着曲丛顾还坐在桌前不动弹。“还说委屈你了?”朱决云好笑地问。曲丛顾说:“你咋这么不懂情趣呢。”朱决云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眉问了一句:“懂什么?”“情趣。”曲丛顾说。朱决云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铃铛姐告诉我的,”曲丛顾了无生趣的说,“适当地示弱能激起你的怜惜之情。”朱决云:“……”“不要跟他们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曲丛顾说:“我觉得她说的很对啊,理论完全成立啊,为啥到你这里就不管用了?”朱决云思考了须臾,说:“因为你不需要这样。”曲丛顾先是没太清楚,问了一句:“啊什么?”结果对方没有说话,他却先反应过来了,又想明白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时被高兴熏得头昏脑胀,‘嘿嘿’地笑。朱决云低声笑骂他:“傻不傻?”曲丛顾终于满足了,他恨不得每天都让朱决云亲自己三百次,就在自己的耳边说喜欢自己,少年人的感情,就是想用各种方法引起对方的注意力,让他时时刻刻都看着自己,也要证明自己是最不一样的。得了想要的,他马上不折腾了,转身两下子脱了衣服,躺到被窝里抱住了草古,冲他拍了拍身旁的床铺,催促道:“快睡吧,明早彭彭还让我早起练功呢。”这心思转得太快,让人有点跟不上。曲丛顾在背后总是叫自己的师父‘彭彭’,被彭宇抓到过几次,但是也不管他,想怎么叫怎么叫,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脱了鞋满院子的追着曲丛顾要揍他。“好你个臭小子,”彭宇一口吐了草棍儿,骂道,“让你扎马你不扎,还敢去招猫逗狗,我让你玩!让你好好玩!”曲丛顾‘妈呀’一声,赶紧躲开飞过来的一只布鞋,撒腿就跑。彭宇就剩一只鞋,一瘸一拐地追他:“我让你不老实,还敢叫我‘彭彭’,老子是你师父!”“中午的水打了吗?你这个懒痞子,天天就知道糊弄我!真当我不知道呢!”看来生气时翻旧帐并不是只有女人这样,男人也这样,甚至就连剑圣也这样。曲丛顾一边跑一边道:“我打了我打了!让猫给喝了!”“猫呢!”彭宇瞪眼道。曲丛顾委屈道:“我去抓猫啊,然后你就回来了。”彭宇哽了一下子,嚷道:“心不静!扎马的时候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去抓猫!”曲丛顾怎么说都错,索性不解释了,干脆地认错道:“师父我错了。”彭宇‘唔’了一声。他就非常上道地去吧彭宇的鞋捡回来,双手奉上。然后看着自己师父敲了敲鞋底子,穿上了。院子里摆了数百个瓷碟儿,皆没有半指深,打了一个底儿的水,日光一晒微微反着光。鬼城里猫猫狗狗的也不少,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反正四处乱跑,也不认主,挨家挨户地讨食吃,今天就把曲丛顾打了一上午的水舔了个差不多。彭宇立于院中,斗笠遮住大半张脸,长剑微吟,一阵风起,他剑锋霎那划开空气,带出一阵剑气。四周的枯叶好像受到了cao纵一般聚在一起,慢慢成型,一个漩涡将他围住,只见几道剑光从里面射出来,叶子骤然四散开来。院前的数百个瓷碟儿中各自落下了一根儿叶梗,飘飘荡荡地随风晃悠。曲丛顾配合道:“哇。”彭宇收剑皱眉道:“拍什么马屁。”曲丛顾:……彭宇道:“你记住了吗?”曲丛顾感觉他在搞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摇头道:“没有。”彭宇皱了皱眉头:“哪里没记住。”曲丛顾试探着道:“哪里……都没记住。”……他三天前才拜师,不会才是正常的吧。彭宇想了想,蹲到地上冲他招了招手:“过来。”曲丛顾小跑着也蹲到他身边。只见他师父随手捡起了一片叶子,用真气将叶子托住,悬在手心上微微颤抖。“这个你记住了吗?”彭宇问。曲丛顾点头:“记住了师父。”彭宇说:“去练,练好了给我看。”“好的师父,”曲丛顾说完,又想了想问道,“师父你一开始入门就学会了刚才那套招式吗?”彭宇随手把叶子震得稀碎,把粉末扔了:“是啊。”曲丛顾:“哇。”“不要拍马屁,”彭宇站起身来踹了他一脚,“好好去练功。”但仅仅是这样简单的用真气托起一片叶子,曲丛顾也不是很容易学会的。彭宇也不怎么管他,布置了作业之后自己不知道去了哪。“嗨,”有人说,“这还不简单?”说着随手把筷子扔起来,悬于半空中定住。铃铛还是穿了一身红衣服,只不过款式变了,露出大半个胸脯,把胸放在了桌上,万种风情地道:“你得瑟个屁,活到这个岁数了要是连这个也不会干脆上吊吊死得了。”有人说:“我乐意我就想得瑟,你管得着么。”大门牙从门外走进来问道:“这个月浇水的活轮他妈的谁了?菜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