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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延不明所以。但他看见聂铮抬手点了下自己左侧颈的位置向他示意,“这儿,鸡血没擦干净。”他立刻端起茶杯到了点热水润湿手心,摸了下脖子。聂铮依然瞧着他,“没擦到,往上点。”童延突然想起他那儿有颗红痣,聂先生以前可能没注意。他脑子里头一个激灵,甭管说的是不是那颗痣,得来个身体接触啊,多好的机会!于是,童延尽量避开耳垂下边那几公分的位置,“这儿?”“朝前一指。”“这儿?”他把自己抹了一脖子的水,聂铮终于看不下去了,放下手里东西,“过来。”童延面上不显,心里呵呵笑,脖子啊喂,这是个什么地方?他立刻凑上前去,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聂铮,像是等着顺毛的猫。聂铮灰蓝的眸子十分沉静,眼神就抓住他耳朵下方的位置,伸手,不轻不重地擦了下。肌肤相处,聂铮指腹温热粗粝,顿时,童延浑身像过了电似的,一阵燥热腾了满脸满头,这倒不是装了,他甚至还忍着没跳起来。他本身是能不要脸绝不要脸的性子,但他这张皮生得特别要脸,又薄又白啊,随便来点风吹草动就显色了。聂铮只擦了两下就瞧见童延颊边飞红,眼尾晕出桃花似的,睫毛还颤着,连耳朵根都透着血色。“……”信息社会,一个男人私生活再自律,也不会不知道对很多人来说,脖子是性敏感部位。只是没想到童延这样敏感,看来艳还真是艳到了骨头里。聂铮眼色迅速平静下来,很快收回胳膊,捻去手指上湿润,“原来是颗痣。”接着坐正了身子,双眼陷在深刻轮廓的阴影里,又成了那个沉稳如山的聂先生。童延头也晕了,避开聂铮的目光才抬手抹了把汗,卧槽,敏感部位,对着个男人都这么灵?这天若当成寻常的外出会友看,绝对算得上是愉快,只是童延怀里揣着的那点小心思再次无功而返。这天金主自己出门,自己开了辆SUV,而童延的自行车可折叠,饭后,聂铮载他回城,东西往后备箱一塞,就这样上了路。车从村子开出去,聂铮问:“你去哪?”童延起得太早,人有些乏,想着晚上还得赶场赚钱,路上来回折腾还不如去没开张夜店里找个窝睡一会儿,脑子一转,想到从南边进城后可能有修车摊的地儿,对聂铮报了个路名。这条路也就是刚进城,聂铮一听就觉得这孩子在替自己省事儿,“不回家?”童延当然不可能说实话。经纪约上清楚写着:不经公司同意,他们不得向任何个人或机构提供与商业或非商业演出。虽然公司对他们不搭不理,他为糊口违约,大家各自心知肚明地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但金主的床边都没沾上把这事儿直愣愣地戳给聂铮听,他得多缺心眼?到时候别金主没傍着,他得罪了一大啪啦子人。于是他随口胡扯:“还得去个朋友家。”聂铮嗯了下,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到了目的地,童延从后备箱取东西的时候,聂铮也下来了,顺手从里头拿出一把黑伞,“要变天了,拿着。”这是第二次,聂铮给他伞。童延这才意识到中午的艳阳灿烂已经变成漫天乌云。或许因为刚撒了个谎,他这次没装模作样地推,接了伞,还愣愣地道了声谢。一直到聂铮迈着长腿走到车门边上,童延妖艳贱货的本能复苏,“聂先生,伞我怎么还你?”交换个电话什么的,有“需要”好联系啊大佬。聂铮回头,没说话,只是很淡地笑了下,俊挺面容棱角分明的肃然瞬间和缓下来,竟透着股夏日海风般浓郁绵厚的温柔。聂铮拉开门,却还是没上车,而是身子倾进去从里头够了个东西出来,朝他抛过来,“留着玩儿。”他急忙空出手接住,是个藤编小鱼,比拳头稍微大点儿,中午聂铮自己做的。“……”厉害了!还真把他当小孩儿呐?可童延心知肚明自己当不起小孩儿,只能做个觊觎唐僧rou的妖怪。看着聂铮的车绝尘而去,直到车尾消失在街角,童延才一手提起车蹭到路旁修车摊边上,利落地架开。坐墙角闲着抽烟的修车大爷立刻笑开了花,撇下烟头就准备迎客。一转头,童延蹲一边从包里掏出起子扳手自己修了起来。修车大爷不服,“小子,你这年年轻轻漂漂亮亮的样儿,跟俺一老头抢啥活计?”童延贱兮兮地笑,“俺乐意。”年轻漂亮很牛?转化不成生产力,那就是屁用都没有。所以,就他这状况,活到如今还时不时动摇一下当妖怪的自觉,那也真是纯二逼。童延三下五除二修好他的车,东西收拾进包里时,突然看见夹层里放着的精致长条纸盒格外打眼,跟藤编小鱼隔着一层布料不那么和谐地挤在一起。行,送东西,择日不如撞日,觉也别睡了。他刷地拉上拉链,把包甩背上,腿撩上车,用力踩着踏板,兜着满头的风就往路上去了。十八岁的童延也不明白自己心情为什么那样急切,就像是急着跟什么告别,把不该属于他的东西送回最理所应当的那个位置去。其实同城快递花不了几块钱,他却骑了将近一个钟头的车自己跑这趟。跟年轻漂亮一样,时间要是不能转化成利,也就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浓云压顶,童延看到湖滨小区倨傲挺立的高楼时,已经汗流浃背。也真是巧,离小区大门还有十多米远,他就瞧见叶琳琅那真傻白甜从门口优哉游哉地晃了出来,旁边还跟着她那外号叫母大虫的妈,母女两个挽着胳膊。童延躲公车站旁边,看见傻白甜跟母大虫到了马路对面,才脚蹬地把车嗖地划到门口。到保安亭边上停下,掏出那长条礼盒,对保安说:“大哥,帮个忙,替我把这个交给那妹子呗。”马路对面,叶琳琅跟她妈正准备进超市。见保安犹豫,童延索性揭开盖子,岫玉簪子干干净净扎在盒子里,“没危险品。”“你们这些学生娃,小小年纪谈情说爱门道还挺多,自己送不就得了。”话虽这样说,保安终究是伸手接过去了。被误会童延也没心思解释,“谢了大哥。你就说是个男的送的,可千万别说是什么样的男的。”话说得漂亮,他终究不放心,走也没走远,还是歪在公交站旁守着。没一会儿,叶琳琅跟母大虫从超市出来了,童延瞧着女孩一脸天真无忧的样儿,怎么也没想通生日搞汉服聚会是个什么想法,既然要学演戏,以后三伏天里外三层且有得烦。更没想通这些年唯一瞧得上他的家伙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