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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暧昧,现在又偷偷摸摸赶飞机回去,想着‘啊,这下他肯定会更加离不开我了’之类的话——”“薄林,你不会是这么想的吧?”对面那人笑眯眯的看着沉默的薄林,见他半天都不说话,内心涌起了“果然如此”的念头。他叹了口气,笑道:“我说这话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分清楚——”“爱人和情人的差别。”“如果你家里面那位是你的小情人,那我无话可说。但如果是你打算共度下半辈子的爱人,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这么做。说不定还会起到让人抑郁的反效果。”“对于爱人,你得收起你那些引以为豪的玩弄人的把戏,尽管它们有时候挺有用,但你记住,只有最真诚的爱才能永远把人牢牢拴住。”他看着对面怔住的薄林,像是不忍直视似的,又重重叹了口气。“小小年纪,心眼还不少。占有欲还这么变态,真不知道你家里那位怎么受得了你的。”“喂,我说的话听到了没?”薄林好像这时候才恍过神来,忙答了句:“听到了。”难道每次他和杜新野一起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陈树都会难过吗?他还以为……陈树并不是很在乎他的综艺活动……是他错了吗?看着薄林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对面那人没好气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讲了这么多废话,饭都要凉了,赶紧吃完坐飞机去吧!”薄林闻言笑了笑,低头夹起了菜,心中的思考却没有中断。——————————————————————————————————————————————————————————————AM08:42陈树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感觉身边空荡荡的,好像缺了什么似的。床单是熟悉的薰衣草味,透着一股暖烘烘的香气,还有一种若有似无的婴儿奶粉味,令人有种忍不住想把头埋进去再使劲蹭上一蹭的冲动。又赖了一会床,他迷迷糊糊地搓了搓眼睛,呆呆地瞪了头顶的吊灯半天,才想起薄林今天是去参加采访了。搬到薄林家的这些日子里,陈树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薄林对他态度的变化。晚上睡觉的时候,薄林喜欢从背后搂着他,像个巨型的散热玩偶。两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身体上许多细微的变化也格外明显。现在正值暑热,两人相拥着躺在一张床上也容易擦枪走火。有时候陈树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感受到小薄林的兴奋,但奇怪的是——身后那人竟像是无知无觉一般,只是静静地抱着他,时不时低头亲吻那被浴水不小心打湿的发尾。不过,薄林为什么不和他做呢?陈树有些困惑。虽然一开始感受到薄林那骇人的“长枪”抵在股间时,他的第一反应还是恐惧,循着身体记忆联想到了许多不太美妙的回忆。在这张床上,他曾无数次地被那人掐着腰凶狠地进入,被猛烈的动作cao得陷进床里。薄林精力异常旺盛,有时小半天都不肯放他下床。床单上那若有似无的花香全被精/液与yin/水的膻味给盖过去了,整个房间都氲着nongnong的情/欲气味。没想到好不容易等他克服了内心的恐惧,薄林却不碰他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薄林好像收起了先前那凶狠的獠牙,化身成了只无害的小动物。每天就喜欢抱着他黏黏亲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在安心的怀抱里,陈树一连睡了好几日的好觉,面色看起来也红润了不少。“觉得无聊的时候可以出去走走,如果不想出门,可以去书房看看。我买了很多你感兴趣的书。”薄林临行前这么说过。我感兴趣的书?老实说,陈树自己都不太确定自己喜欢看什么书。他看的书非常杂,诗集、、记传、随笔都看。揣着好奇又期待的心,陈树摸着扶手悄悄地上了二楼。薄林的书房有个落地窗,灰绿色的绒布帘子缠着流苏垂在了两侧,视野十分开阔。透过它能望见别人家后院里种的果树,还有远处的重重青山。书柜是檀木做的,有种幽沉典雅的香味。远远看去,架子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了书。陈树走近一看,第一个架子上放的全是薄林的专业书。例如、等等,除了专业书以外,还有许多国内外著名演员的自传。他随意抽了一本刘丹大师的自传,封皮上是一行潇洒得酣畅淋漓的毛笔字——。“不论主演还是龙套,都只是核心故事的配件罢了。主角承载的重,配角承载的轻些,但都是不可或缺的。”“我们做演员的,要如尽忠职守的引渡人一样。任他凄风苦雨,也要将观众们引入故事情节的长河,这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翻开书页,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笔记。刘丹老师的许多经典语录都被薄林认真地用荧光笔做了记号,再在边上注上自己的感想与心得,细致又认真。陈树又抽了几本,上面也同这本一样工工整整地做好了笔记,像个认真备考的高中生似的,想必这一整排书架上的书都被薄林仔细地翻阅注释后,才安放在这的。薄林对待工作的态度一向是最严谨端正的。陈树将抽出来的书小心地放回原位,忽然想起了网上某些关于薄林的评论。“能19岁就出演王导的作品,果然还是因为那张脸吧。”“演戏生涯能这么顺风顺水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大概他真是‘得天独厚’的天才吧。”就连王穹导演本人,都夸薄林“天生是演戏的料。”陈树望了望那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专业书,有些的边角甚至因为翻阅太多次而烂皱了。没有谁的演技是天生的。他有些难过地想。就算是天赋异禀的薄林。“最年轻的影帝”的桂冠到底有多重呢。常人一般无法想象,就连站在书架底下仰望着的陈树也只得窥一角。为了真正担的起“影帝”这个名字,为了摆脱“得天独厚”这个标签,薄林到底做出了多少努力。心情变得有些郁涩,陈树慢慢地走到了第二个书架前。上面放的大部分都是英外文书籍,陈树托着眼镜,隐约能认出“psychology”的字眼,想必是一些心理学的相关书籍。陈树对心理学不是很感兴趣,所以稍微停驻了一会便离开了。他来到了最后一个书架。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透过落地窗的阳光正好明晃晃地印在第三个书架上,细小的尘埃在光下四处飘舞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