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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里夹了,我吃不下那么多……」看着自己碗里的饭全被菜淹没了,林殊只能徒劳地喊着阻止他们。汪子牧和陆锦初情绪高涨,两人碰了杯,而林殊因为怀孕的关系只能看着他俩喝。虽然原本他就不善喝酒,酒对他来说也只是寂寞夜里的点缀罢了,但这样的气氛下他也变得有些蠢蠢欲动。一桌菜肴总算是都被动过了,奇异的,三人吃的都不是太多。林殊虽然一开始被迫吃了很多,但后来另外两人倒也不逼他了。林殊把握着食量,孩子也还算安稳,手藏在风衣的口袋里悄悄地安抚着鼓起的腹部,一脸满足。突然,灯光暗了。林殊一抬头,才发现包厢的门已经开了,陆锦初站起身。明亮的烛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林殊一张惊喜的脸。生日的音乐在提琴手的演绎中袅袅传进他的耳朵,刺激他的耳膜和神经。「生日快乐!」另外两人齐声祝福,开心愉悦的气氛被渲染得淋漓恣意。该用怎样的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呢?手激动得颤抖,林殊记不清他的上一个生日,是什么时候怎么过的了,只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他的脑海里已经自动删除这个陌生的字眼。他宁可没有生日,也不要在生日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过。不知不觉,眼睛里已经波光粼粼,那是一片深色涌动的海水。俯身吹熄了烛火,在他们的凝视中在心底吐露无声的话语。「谢谢……谢谢你们……」林殊满是感激地看着他们,或者说这种感觉已经超越了这个字眼,一个凝睇,已是一生的情谊。林殊心情愉快地吃完一小块蛋糕后,就去了厕所。陆锦初和汪子牧等了一会儿都不见他回来就有些急了。「子牧哥,我真有些担心他,我去看看吧。」陆锦初站了起来,放下手里的蛋糕,也顾不上擦嘴角的奶油,就直接走出去。然而还没走到厕所,他就看到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哥?!」那个背影在听到他的声音时转过身来,却更让陆锦初的心盈满了失望。他不是说要工作吗?他不是说没空吗?可是现在他又在这里干什么?而且,身边还只带着一个女人!陆锦初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力地想让他们的关系变好,结果原来哥哥毫不在意,心里慢慢觉得难受起来。徐思如微笑着跟陆锦初打招呼,却也被他忽略了,现在他唯一能看到的,是靠在墙上面色惨白的林殊。黑色的风衣虽然掩盖了一些,但他此刻微微佝偻的姿势却使衣服裹紧了身体,肯定不好过,林殊的发丝有些凌乱,几缕松散的黑发垂在额前,额头上已然冒出汗珠,他的手却只是死死地抵在墙上。陆锦随看着弟弟,陆锦初看着林殊,林殊的目光由一开始的炽痛慢慢地变凉。不知是谁先打破沉寂的,陆锦随只感觉到林殊的身体似乎被掏空一样,看也不看他就离开了,他的步子很慢,甚至有些蹒跚,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锦初……」「哥,不用说了,要说也不该对我说。」陆锦初满脸的冰冷,瞟了一眼哥哥旁边的女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祝你们用餐愉快。」回到包厢之后,林殊安静地吃完剩下的蛋糕,并没有什么反常。汪子牧看着他出去时还好好的,回来脸色却差了很多,直觉告诉他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应该再问什么刺激他,所以看到后来跟进来的陆锦初焦急的面容后,他使了个眼色给对方,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于是,蛋糕好像也失了原来的甜味,变得干燥僵硬、食之无味。最后汪子牧去买了单,然后又开车送这两人回去。当陆锦初要扶林殊时他并没有反抗,很礼貌地谢谢汪子牧和陆锦初今天的晚餐和蛋糕,平静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然而,陆锦初心里的疙瘩却是越来越明显了。凌晨两点的时候,陆锦初醒来一次,然后听到了厕所里传来的声音。心里原来揣着的隐隐担忧开始无止境地泛滥,刺激得他睡意全无。陆锦初随手披了件外套,轻手轻脚地摸着门出去。厕所的门半掩着,隐隐约约有朦胧昏黄的灯光透出来。陆锦初站在门口观望,视线通过敞开的缝隙毫无阻凝地获取里面的讯息。暖暖的灯光包裹着那个令人心疼的身影,林殊一手捧着大腹,一手撑在洗手台上,头无力地耷拉着,像要把肝肺都呕出来似的颤抖地吐着,从喉咙深处溢出艰苦的挣扎。他肯定已经忍很久了,从餐厅出来之后脸色就很差。这么想着,光是听着那压抑着的类似哀鸣的声音就已经让陆锦初的愤怒和内疚更深了一重。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孩子气残存在脸上了,有的只是一股想要担当的冲动。陆锦初打开门,抢上一步扶起林殊,让他把全部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林殊显然吃了一惊,喊了一声「锦初」后,紧接着又被呕吐的感觉冲散了音节。陆锦初轻拍着他的背,让他缓过去,林殊的恶心感与胃里的胀滞感终于开始疏解。「怎么样,好点了吗?」他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却没有乱了手脚。林殊缓过一口气,扯出一朵苍白却暖人的微笑:「嗯,好多了。」他的身体压在陆锦初的身上,面色有些尴尬,但奈何他此时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腿软得根本迈不动脚步,身体里的力量仿佛随着刚才,那场歇斯底里的呕吐也流失走了。陆锦初大概察觉到他的心思,平时看似瘦弱的人竟一抬臂把他拦腰抱了起来。「锦初……放……放我下来!」林殊有些慌忙阻止,他只知道对方看上去身板还不足以支撑他现在的重量,却不料他的步伐能那么轻松自如。「呵呵,你放心,我在英国时练过几手的,你可不要小瞧了我!」他说得连气都不喘一下,手抱着林殊没有一丝松动。「呵呵,是啊。是我,没用了,只会添麻烦……呃——」腹中闷痛感好像转而变为了针扎般的痛,林殊马上做起深呼吸,他需要一个平稳的状态。「怎么了?别急,马上就好了。」陆锦初把林殊轻轻地放到那张大床上,哥哥今晚又没有回来。长久以来陆锦初都尊重相信他,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怀疑。哥哥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对怀孕的爱人撒手不管。一想到他这个局外人都能这么受打击,那局中人呢?看看林殊汗水淋漓的脸,压抑着的微弱挣扎,心里是一片苦涩与疼惜。「林殊哥,你别急,我去叫子牧哥来看看,对了,还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