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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以为自己的回答会令林辰失望,可他却很明显看到林辰眼底有了笑意,于是他也笑了起来,说:“但我更怕破不了案拿不了奖金啊,毕竟现在是麻小盛放的季节啊……”他说着,见林辰点了点头,仿佛非常认同他的观点:“所以,为了您的奖金和麻小,请让我加入。”林辰这样说。其实林辰的语音并不算响,尤其在漫天大雨中,就更显得轻不可闻了。但那一瞬间,刑从连有些怔愣。在他做出决定寻找林辰帮助到出门的那短短一分钟时间里,他想过该怎样对林辰说“请你帮忙”才不会突兀,他也想过林辰会怎样拒绝自己。但他未曾想过,林辰会对他说:请让我加入。如果没有早上在局长办公室那五分钟,他一定会觉得林辰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参与案件。但当林辰问出那句“你怕被打击报复吗”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林辰很清楚自己将承受多大的压力,并且很清楚,他们将承受多大的压力。但他依旧撑着伞,冒着雨,走到了这里,说“请让我加入”。他吸进一口烟,问:“为什么,不是有很多人不让你查案吗?”“你在乎吗?”林辰笑了笑,“我一点也不在乎。”刑从连有俄罗斯血统。这样的血统战斗力极强,并且,这意味着,当他想做什么事的时候,一定会爱谁谁去你妈。很奇怪的是,平和安稳如林辰,骨子里,竟也是这样的人。刑从连哈哈大笑起来,他被烟呛得连连咳嗽,却还是在笑。“欢迎加入。”他伸出了手,扔掉了还在燃烧的烟。———虽然并不在乎投诉或是警告,但刑从连还是考虑到一个常年心脏病犯的老人的心情。所以他没有将林辰带回警局,而是把人带到了他位于颜家巷六号的家。屋子里一片安宁,狂风暴雨都被关在了外面。同样的位置,不同的时间,看着林辰在靠河的木床上,刑从连还是有些心虚的。所以他主动拿出了毛巾,还泡了杯热姜茶。林辰似乎对浑身湿冷的雨水毫不在意,他接过刑从连递来的干毛巾和茶,却随手将这些东西放在一边。“其实我这次来,是因为我收到了一封信,信里有把白沙。”他这样说,从口袋里掏出放在密封袋里的粉色信件。刑从连接过密封袋,看着里面那把细腻濡湿的白沙,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因为没有手套,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在密封袋中摊平信件:“你知道这信谁写的?”林辰没有很快回答。因为他对写信的那个人,其实并没有很深的印象,在他记忆里,那应该是个很年轻很安静的姑娘,如果不是要登记每天出入宿舍的人员名单,他或许至今都不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他曾很多次注意到,那个女孩在偷偷看他,也曾很多次收到过那个女孩小心翼翼放在他桌上的信。天蓝色的、米黄色的、粉色的,封面上的字很秀雅,永远是“林辰收”这三个字,但他从来没有拆开过……“寄信人,名叫于燕青,是给我们学校修剪花木的园丁。”“园丁这么有文化?”刑从连端详着信件,他读了好几遍,才读通信上拗口的诗句。“她年龄不大,大概在25-28岁之间,并且应该受过良好教育。”“她为什么给你写信?”“她给我写过很多信,我之前以为,她暗恋我,所以一直认为,她给我写的都是情书。”林辰很平静地陈述着,哪怕说起暗恋两个字时,他也完全没有脸红或者害羞,因此显得非常正直,正直到连刑从连这样爱开玩笑的人,也无法打趣园丁暗恋宿管事件。“她暗恋你,那信里的白沙总不能也是从你房间里偷出来的吧?”“我不知道。”林辰非常坦诚。“那她为什么要在信里塞白沙,这些白沙和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有关系吗?”“我不清楚。”林辰顿了顿,又说:“但我怀疑是有关的。”刑从连忽然有所觉悟:“你怀疑这件事情可能和你有关,所以你必须参与案件侦破,对吗?”林辰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不管如何,我都有可能帮到你,不是么?”刑从连很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听见林辰对他说:“如果你信任我,就请派人搜寻于燕青,因为她很可能,已经死了。”第6章感受信任,本就是个很古怪的词。初次相识,未及深交,说起信任,便有些可笑了。但林辰说,如果你信任我。刑从连想,我当然信任你。这种信任的来源倒是很奇怪,那时刑从连只是认为,他之所以信任林辰,完全是觉得这个宿管人不错。于是他安排手下在全城布控,搜寻于燕青。但于燕青一未犯案,二未被报告失踪,所谓的布控也只是监视她的身份证和各种市民卡、银行卡信息,并通知她暂住地和公司附近的民警注意,一有情况便向上级汇报,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但这确实也是刑从连能做到极限。刑从连撂下电话,回望林辰。林辰微微垂首,双手捧着姜茶,小口小口缀饮,仿佛感受到刑从连的目光,他抬起头,说:“带我去医院看看。”宏景市第三人民医院,是一切故事的开端。如果想要完整这个故事,那么必须回到这里。因为台风的关系,医院里没有什么人,狂风一下下撞击着大门,送入一张又一张担架。四周是冰冷的白墙和比白色更暗些的烟灰色地砖,因台风意外受伤的病人被安排在急诊大厅内外,那些低沉的哀嚎在空间里回荡,极度痛苦烦躁又极度冰凉可怖。林辰放下伞,掸了掸肩上的雨。医务人员在病患间忙碌,所以接待他们的,是医院保安科科长。保安科长体型巨大,在最前方引路,将近楼梯拐角时,林辰没由来感到一阵寒意。他身后的电梯门突然打开,穿白大褂的医生第一个冲出电梯,两个护士推着仪器,紧随其后。医生迅速冲入一间病房,不多时,心脏起搏警报器的尖锐声音响起,死神的呼唤几乎要刺破人耳膜。病房外有人开始哭泣,有人安静坐着。唯独有一人,他施施然地离开了纷乱的人群,若无其事地四处看了看,然后找了排蓝色长椅,继续躺下睡觉。在上楼梯前一刻,林辰的目光,便停留在那张排长椅上。“那是医院的护工。”像是看出了他的疑虑,刑从连解释道。“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