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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栩懊恼地想,我当时应该稍微理智点。左思右想,他准备明天看到秦越鸣的时候跟他再道声歉。然而第二天下午,叶思栩接到叶明康电话,他在家里拿个东西,一不小心摔下来,腿骨折。接到电话时,人已经在医院,是叶明康自己打120叫的救护车,要进行骨折手术,需要家人签字。叶思贤在上课,没通知她。叶思栩立刻前往医院,路上联系了张姐,说自己今天不回去住。等手术结束,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叶明康的麻药需要恢复时间,叶思栩就坐在病床边的椅子里静静地等着。三人间的病房,叶明康位置靠里,中间是一位老年人。他看这小男孩儿坐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床上的人,也不去吃饭,也不走开,扬声问:“你妈呢?咋没来照顾你爸?”背对着他的叶思栩,一怔,僵硬地扭过头,看一眼病床上笑呵呵的爷爷,摇头:“这是我叔。”这爷爷才点点头,颇为善心地道:“你去吃饭好了,他这麻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的,我女儿一会儿就回来,我叫她看着一点就行。”叶思栩道:“谢谢,不用了。我等一下就好。”此时,手机震动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怕是剧场的人找自己有事,立刻接通。叶思栩压低声音问:“你好?”对方自报家门:“秦越鸣。”叶思栩视线盯着病床上的杯子,蓝白色条纹,浆洗得发白,轻声问:“怎么了?”“昨天……”秦越鸣的语调有些沉,话也说得迟疑,“是昨天我把你吓着了?”“啊?”叶思栩蹙蹙眉心,忙解释,“没有,我昨天就没事了。”“那你今天回家了?”秦越鸣探寻地问道。叶思栩这才反应过来,怕是秦越鸣觉得自己是因为昨天那件事才不过去。“不是,我有点事……”“二号床,吃药了!”一道颇为洪亮的女性声音从门口传进来。叶思栩等不及捂住手机,就叫对方听了个大概。“你在医院?”秦越鸣问道,“人怎么了?”叶思栩立刻解释道:“不是。是我叔,摔了一跤,腿骨折。”“那你自己呢?”“我没事啊。”叶思栩有些不解,但又道,“我叔刚做完手术,还在麻药期间,我今天得陪着他,住医院。”“睡在医院?”秦越鸣继续问道。叶思栩应一声:“嗯。”他的手扶着病床的栏杆,指尖一下一下地划拨,“对了,医生说,我叔要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所以……我这段时间恐怕没办法过去,能请半个月假吗?”秦越鸣那边没有立刻回答,一会儿才问:“请个看护?”叶思栩解释道:“请了,白天看护照顾,晚上我陪着。”他已经安排好了,看护明天早上就会带早饭来直接照顾叶明康的。思考几秒,叶思栩又补充道:“我叔就一个女儿跟我,没有别的亲人了。我得陪他。”秦越鸣那边再一次陷入沉默中。叶思栩想,他要是生气,也没办法,一定是叔叔要紧。但是的确过意不去,便又自己打着商量的语气,柔柔地问:“那我每晚十点过去,然后结束了,我再回医院看着我叔,可以么?”否则,他也想不好怎么办,只能再找个夜里的看护,帮忙顾着两三个小时。“不用,好好照顾你叔叔。”秦越鸣冷静地道。叶思栩握着手机,轻声道:“谢谢。”“嗯,那先这样。”“等一下!”叶思栩怕他直接挂断,忙出声道,又看看叔叔,的确还需要时间,于是起身匆匆忙忙走出病房。秦越鸣也一直在耐心地等着。叶思栩快步走到病房外的窗边,低声道:“对不起,是我应该跟你道歉。昨天是我反应过度,让你担心了。你明明是想帮我,结果……”他瘪瘪嘴,迟疑着道:“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他不希望秦越鸣心里存着个芥蒂,不管以后怎么样,他不希望自己在他心里留下一个很古怪的印象。“我没有生气。”秦越鸣语调也很缓和,“我怕你昨天受到惊吓,如果你没事,那就好。”“嗯。”叶思栩听他的声音比方才柔和了很多,才放心,他道,“那你早点休息,我回病房了。”“嗯。”秦越鸣补充一句,“好好照顾自己。”“好的,谢谢。”叶思栩轻声道。不过,等挂断,他双目无神地望着走廊里的病人与家属,神思不属地想:那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有整整半个月都看不到他了?半个月,好久。忧伤。夜里,叶思栩展开跟住院部领取的简易床和被子,就睡在两个病床间的过道里。另一边,秦越鸣终于修改完即将要启动项目的最终版剧本,坐在皮椅中静静思索。桌上有一个小型的复古钟摆,显示的正是晚上十点。这个本应该去观影房和那只小兔子共度美好片刻的时间。昨天夜里,叶思栩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赫然历历在目。他闭着眼睛一一回忆,思绪如水淌过。想到那个无意识无缘由的浅笑,秦越鸣快速睁开眼,深邃的眼眸扫过桌上的文件,随手抽出一张A4纸,拿起一根黑色签字笔,打了个线框。很快,伴随着他目不转睛地专注描绘,纸上逐渐出现昨晚上两人交集的画面。不过是短短二十四个小时,秦越鸣仍旧记得开门时,叶思栩的刹那意外与惊喜,星眸闪烁,绝对不会骗人。而那根黑色的丝带被自己缓缓抽出时,叶思栩似想用力捏住但又没有动作,从嘴角到眼角的微表情无不在展现他的紧张以及……渴望。签字笔的笔尖停留在画面中的黑色丝带上,秦越鸣将笔丢开,推开椅子,大步流星地走出书房。那根沾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