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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以后,我陪着你可好?”钟钰棋听到这话,突然笑出声:“我已经不是十二岁了,过去的事情早就看开了,不需要别人安慰。”白岑神色不变:“是吗?那便好,若是需要,我一直在。”钟钰棋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所图为何,我也不想知道你想图是何,我只想告诉你,不管你图什么,从我这里都得不到。”这一眼,仿佛看穿了白岑心里所有想法。白岑神色却仍然不变:“得不到便得不到,不是每做一件事都一定要得到些什么,我愿意对你好,你不愿意也得受着。”钟钰棋皱眉,不太开心,而后扭过头,扔下两个字:“随你。”白岑笑了:“那便随我。”钟钰棋莫名觉得这声笑意味深长,他却不打算顺着他说下去。“我们去找钟仁宁吧。”钟钰棋站起来,有了几分在苍灏时的笑模样:“以牙还牙,我这个人讲道理得很。”他轻笑,看向白岑,眼里多了几分狡黠:“我们把废后带到钟仁宁面前,然后把他们俩关起来,一把火烧了寝宫如何?”白岑眼里带着柔意:“都听你的。”钟钰棋说走就走,吩咐了侍卫去将废后带到烈云王上寝宫,便前去找钟仁宁。白岑跟在他后面,直到烈云王寝宫门口,才停下了脚步。钟钰棋转身看他,他笑道:“我在外面等你,你出来了我便放火。”钟钰棋缓缓张开嘴:“好。”……嫡子身死,庶子叛乱,短短半月,这位一国帝王好似老了二十岁,满头白发,枯坐在案前。听到脚步声,钟仁宁缓缓抬头:“你来了。”他已经听说了王后的下场,突然有点兔死狐悲的凄凉。钟仁宁叹了一口气:“孤知道你恨孤,也恨王后,但不管怎么样,孤毕竟是你的父亲,孤这些年也从未亏待你,又何苦咄咄相逼?枢南和言景已经没了,这个位子你若想要,孤可以给你,万万不能便宜了小六,他不是治国之才。”钟钰棋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别说了,不就是想让我放你一马吗?”他轻笑道:“可以,只要你立刻按照我的意思写下诏书,我便不与你计较。”“真的?”钟仁宁并不完全相信。钟钰棋嗤笑一声:“信不信由你。”他看向钟仁宁,一字一句道:“就算不信,你也没得选,赌一把,或者死在老六手上,全在您一念之间。”钟仁宁咬牙:“你方才明明答应我,会击退叛军,我如此信你,你,你……”若不是如此,他怎会牺牲自己心爱的王后。钟钰棋打断他:“我没说要反悔,但白家前来支援总是需要时间的不是吗?”他说:“白家虽在烈云设有分府,但最快也要一日时间才能赶到,谁知道,一天的时间会发生什么呢?”“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小六若是破了宫门,你以为你又能活得了?”钟钰棋目露不屑:“别人会怎么死我不知道,您会怎么死我更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若不愿,老六伤不了我分毫。”“你,你……”钟钰棋粗暴地打断他:“我不想与你啰嗦,要不然就写下诏书,要不然我转身就走,再无商量。”钟仁宁张了张嘴,半晌,一咬牙,拿了空白诏书,抬笔欲写。“传位给小十三。”“什么?”钟仁宁猛然抬头看向他。钟钰棋又重复了一遍:“传位给小十三。”“你,你是什么意思?你不要王位?那你要什么?”“我要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钟钰棋目光投向王后寝宫的方向:“还得多谢王上成全。”钟仁宁想到王后,红了眼眶,颤抖着写下了传位给十三皇子的诏书。钟钰棋拿过来,确认无误后,转身离开寝宫。没一会儿,又回来了,这次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废后以及白岑。“王上,我把你心爱的王后给你带来了。”钟钰棋说:“最后的日子里,让她陪着你怎么样?”废后已经晕了过去,倒在地上不知人事。钟仁宁下意识抱起自己的王后,一时间不明白钟钰棋的意思。钟钰棋却不欲多说,转身便走。钟仁宁看着他走到门口,才明白他想做什么。只见他踏出门槛的那一瞬间,走在前面的白岑突然丢下一枚火折子,寝宫地上不知何时洒了油,立刻燃起大火,将寝宫里的两人包围起来。钟仁宁终于慌了:“小九,小九你回来!小九,你要什么父王都给你,你放我出去……来人,来人!救驾!来人!”钟仁宁不可能等来救援,整座王宫里的人都在装聋作哑,大部分人早就被收买了,收买不了的也都控制住了,钟仁宁早在不知不觉中孤立无援。望着燃起整座宫殿的熊熊大火,钟钰棋长长舒了一口气。白岑替他说道:“都结束了。”“我想去看看我母妃。”他母妃和他幼弟被埋在了母妃娘家的祖坟里,并未入皇陵。白岑点头:“好。”钟钰棋又说:“我自己去。”白岑顿了顿,再次点头:“好。”他说:“安插在六皇子内部的人已经动了手,明天就会传来士兵中毒的消息,十三皇子趁虚而入,拿下他们不是问题。”他说:“我替你看着。”六皇子不是善茬,若是继了位,并不会善待这些兄弟,相比而言,十三皇子更像一个明君。“好。”钟钰棋点头,运用内息,几个闪回,便不见了身影。白岑果然没有跟上去。第二天,所有的事情都照两人预估的方向发展,十三皇子也藏有私兵,且御下有术,比六皇子强上几倍,收拾六皇子手下一堆中了毒的残兵弱将轻而易举。白岑留在王宫,将传位诏书亲手交到十三皇子手上。了却了这些事,却迟迟等不来钟钰棋,他心头忽然闪过几丝不好的预感。果然,等到他赶到钟钰棋母妃陵墓时,除了满地纸钱证明那人来过,再无其他踪影。乌主“少主。”女子带着面纱,站在厅上,尊敬地唤了一声坐在主座上的人。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