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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刚才应该果断咬一口尝尝。果然时不我待,追悔莫及……“踏踏踏!!”马蹄溅起尘土,飞快地向前掠起。“大哥!”一骑快马直冲而来,停在大部队跟前,说:“大哥,并未寻得吕布下落!”这飞驰而来之人,正是那日里匆忙离开卫家的张超,也就是曹cao的至交好友,陈留太守张邈的弟弟。张超说:“四下里寻遍了,都找不到吕布,这消息指不定是假的!”张邈眯了眯眼睛,说:“找!继续寻找,就算把陈留给我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吕布的下落!如今吕布身受重伤,断不可错失良机,若不能斩草除根,便是养虎为患,吕布素来记仇,等他养好了伤痛,必然与我们为敌,到那时候……”不需要张邈再废话,张超也知道后果,他们带兵偷袭吕布,吕布肯定记在心里,只待养好伤痛,必然找他们报仇。张超立刻领命,又说:“大哥,弟弟还打听到一则消息,说是卫家那老头子变卖了家资,全数资助了曹cao,如今曹cao得到卫家的家底儿,已经离开卫家开始征兵了!”张邈听了,沉声不语。张超就说:“大哥,不是弟弟要说他坏话,这个曹cao,心思深沉,大哥可千万别轻信了他!曹cao在雒阳之时就得到了张让的宝藏,如今来到了陈留,还搜刮了卫家的家资,现在他手上的钱财之众,便是十个大哥也拗不过他!倘或真的让曹cao在陈留征兵,那些壮青必然都被拉拢走,还要大哥您这个陈留太守做什么?倒时候您这个陈留太守岂不是形同虚设?被曹cao这个外来竖子,爬上头去作威作福!”张邈冷声说:“够了,勿要多言!”张超见张邈那表情,便没有再多说,他知道大哥一向耳根子软,听不得劝,张邈显然已经怀疑起曹cao了。果不其然,张邈阴沉的说:“去,派人给我打听曹cao的消息,好生跟踪监视,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禀报。”“是,大哥!”张让建议让张奉去劝降吕布,曹cao觉得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而且还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于是曹cao便站起身来,找到张奉。张奉正在拨弄火堆,见曹cao走过来,立刻说:“主公。”曹cao点了点头,说:“坐,来坐罢,不必如此拘束,你我认识已然十年有余,咱们都是知根知底儿的,何必如此拘束见外呢?”曹cao因为想让张奉办事儿,所以开场白十分亲和,张奉一听,赶紧说:“是。”于是两个人坐下来,曹cao就伸手搭着张奉的肩膀,说:“张奉,我平日里待你如何?”张奉连忙说:“主公待奉有恩,平日里待奉自也是极好的。”曹cao笑着点了点头,说:“自然。”他们正说着话,吕布坐在辎车里,就打起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巧了,刚好看到曹cao搭着张奉的肩膀子,两个人亲昵无比的说着悄悄话。吕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眯了眯眼睛,脸色有些发沉。正好曹cao说到让张奉去劝降吕布,抬手指了一下辎车的方向,于是三个人六目相对。“哗啦!”眼目一对上,吕布立刻放下了车帘子,隔绝了曹cao和张奉的视线。曹cao就对张奉说:“不知你可愿帮我这个忙?”张奉一听,原来是让自己劝降?赶紧拱手说:“卑职在所不辞,一定尽力劝降,只是……”张奉有些犹豫,说:“只是……卑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劝降成功。”曹cao笑着说:“这有什么?你只要尽力便是,成功与否,听天由命就是了,我断不会责怪与你。”张奉点点头,说:“那卑职现在就去。”张奉说着,拿起医药箱,正好趁着给吕布换药的时候说一下这个事情,也不会显得十分突兀。张奉带着药箱,很快上了吕布的辎车,“哗啦——”一声打起车帘子。吕布坐在辎车之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张奉,并没有说话。张奉矮身进来,说了一句:“吕都尉,换药罢。”他说着,又是“哗啦!”一声放下车帘子,车子里很昏暗,密不透风,随着车帘子放下,车厢又回归了黑暗与平静,连吕布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张奉没有立刻说劝降的事情,吕布也没开口,而是熟门熟路的褪下自己的衣衫,将腹部和后背袒露出来,让张奉给自己换药包扎。张奉借着微弱的光线,微微俯下身来,给吕布解开腰上包扎的布巾,然后拿出伤药来,轻轻的洒在他的伤口处,小心翼翼的重新包扎起来。他这样包扎着,哪知道吕布先开口了,说:“我知你是来劝降的。”张奉心中一惊,不过强自镇定下来,口气冷淡的说:“既然吕都尉已然知晓,那也不必奉多费口舌了。”吕布低声笑了一声,声音沙哑低沉,说:“你想劝降与我,可没那么容易。”张奉抬头看着吕布,说:“不容易,那是有多不容易?”吕布突然抓住张奉的手臂,“哐!”一声将人抵在辎车的墙壁上,眯起一双虎目,他的身量远远要比张奉高得多,这样桎梏着张奉,有一种要将张奉生吞活剥的错觉。张奉眼神颤抖了一下,不过并没有慌张,而是说:“怎么,吕都尉不归降也便罢了,竟然还要杀人灭口么?”吕布盯着张奉,说:“不,布可舍不得。”张奉眼神又颤抖了一下,不知吕布说的什么意思,吕布继续说:“毕竟……你是我的恩人。”张奉听他这么说,原来舍不得是这个意思?吕布又说:“倘或有一方一定要归降,布还是劝你,不如就此降了我,与我一同回雒阳去。”张奉冷笑一声,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儿的话一般,说:“吕都尉,还是别煞费苦心了,主公对奉有恩,奉就是挫骨扬灰,也绝不会倒戈于人!”吕布听着张奉的话,没什么怒气,亦没什么意外,十分了然的看着张奉,只是眯了眯眼睛。突然在张奉耳边,没头没尾的低声说:“张太医如此忠心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