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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齿,只是怕连累了王兄……”王潇立刻豪爽的道:“这有何难,陈老弟莫不是忘了这是什么地界儿,只要你二人到了内城,凌家就是再想追究,也不敢追到金明老祖眼皮子底下。”白若微讶:“这……可我还未打到前百名。”王潇笑起来,招招手叫人拿来被丝绒托着的两枚金羽。“我一听这事,就将金羽替你二人准备好了,虽说斗场有规矩,可以老弟你的本事,我相信这金羽最后定然还是会到你手里,况且今天这事出在我的地盘上,全当给陈老弟赔礼压惊。”白若笑了笑:“也罢,那就多谢王兄,等我二人避过风头,王兄有什么需要,我陈安定义不容辞。”王潇的到了满意的回答,大手一挥道:“事不宜迟,今晚我设宴,吃了饭,趁着城门没关,你二人便进城去吧!”俞南易垂着眼安静的当个智障儿童,一口口啃桌上的灵果,眼皮都不抬。各自达到了目的,三人气氛愉悦的吃了顿晚餐,趁着夕阳将落,两人便拿着金羽进了城门。内城的大阵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光亮,看起来柔和漂亮,可实际上却暗藏杀机。白若打了声口哨,这才牵着俞南易在城门辞别前来送行的王潇,抬步走了进去。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王潇脸上的笑意才落下来,揉了揉自己晓得僵硬的脸。他身旁跟着的下属不解:“老大,你为何对这人如此客气,还将金羽双手奉上?”这人分明也只是个金丹初期而已。王潇转身缓步往回走,笑着道:“你可知那凌玉坤是什么级别?”下属想了想:“金丹巅峰……?”王潇撇撇嘴:“他上个月方才突破,如今已经是元婴初期。”能够越级杀人固然厉害,但下属却还是不太懂:“可是,以往也不是没人能做到……”王潇嗤笑一声:“小成,你动动脑吧,凌玉坤府上多少法宝家将?可下午那情形你也看见了,满院子里,没一个活口,难道还不够你明白吗?”那院子里的人多是死于刀伤,一刀毙命将人劈成两截,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个陈安显然深藏不露啊!下属这才醍醐灌顶,但是没人怀疑俞南易,他身上有神器,看起来就是个修为低下的傻子。王潇思索一阵,心道,况且那身功法太过蹊跷,他活了这么多年,也只见过一人与之相似。——便是金明老祖。.山风凌厉,入秋的风更是有些冷硬。进了内城的白若鼻子一痒,突然打了个喷嚏。虽然并不是本来的样貌,可白若即便是顶着这样一张脸,俞南易也百看不厌,他侧头盯着白若,轻笑着捏他的指尖问:“冷了?”白若摇摇头:“不冷。”甚至很热。大概是晚上喝了酒,这会儿白若总觉得全身发燥,像是体内烧了一团火,他调动灵力压制,又被山风一吹,这才觉得好了些。两人也不急着找地方住,就这么慢悠悠的走着,俞南易习惯性的带他绕过坑洼,大概是之前下了雨,地上湿淋淋的。这种习惯是在白若失明的时候养成的,白若微微勾起唇,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我现在又不瞎,你不用牵着我走。”俞南易立刻抓紧:“我想牵着你,和你的眼睛又没有关系。”白若不说话了,俞南易换了个话题道:“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王潇会送来金羽?”白若道:“也不是一开始,是看见了凌玉坤的时候才想到。”俞南易侧了侧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他笑了笑,接着道:“我先前一直很奇怪,王潇拥有获得金羽的渠道,为何一直不进内城,直到后来才偶然得知,原来王潇以前就是在内城的。”“当初他因为动用灵力,被大阵赶了出去,而金明蒲洞的规矩便是,被赶出去的人不可再回来,所以他才在外城建了个斗场,里应外合的拉拢人脉,以求庇护。”俞南易立刻懂了:“但这人两面三刀,为人世故圆滑,谁也不想得罪,见你实力不凡才会将金羽送来拉拢。”白若勾唇:“这只是其一,其二是他不想既得罪婺江凌家,又不想得罪我们这个‘近邻’,刻意将我们送走。这样一来,婺江凌家的人找来,他大可将罪责尽数推到我们身上,摘清自己,反正我们之间隔了一个大阵又无法撞到,一举两得。”“第三嘛,这和我今天得到的消息也有些关联,不过目前只有一些猜测。”白若娓娓道来的样子让俞南易舍不得移开眼,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俞南易这才领略了这句话的含义,淡淡开口笑道:“说来听听。”白若便接着道:“凌玉坤说,我的功法路数和金明老祖很像,若是金明老祖是个魔修还说的过去,吸取生气化作自己的能量,与我的功法也算异曲同工,可偏偏,这个金明老祖是个正统的修士。”俞南易皱起眉:“这功法不是只有你一人知晓?”“其实严格说,也不是。”白若眨眨眼,侧眼看向俞南易,意味不明的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鸠山临沅崖打过一架?”俞南易略微一想,脸色微变:“……记得。”上一世俞南易仗着自己修为高,没少欺负白若,两人那时已是死敌,在临沅崖那次,白若便被他打下了崖底,又抽去崖底的灵气,且在上面封了九层封印,放了不少毒兽进去。然而就是这样,白若竟也是拼着一口气破开了封印逃了。就连俞南易也被惊住。他自是记得自己干过这种不是人的事,面上也有些紧张,白若却没想翻旧账,接着开口道:“除了最开始将那些毒兽杀掉,崖底再无声响。我那三个月在崖底,暗无天日又无事可做,心中憋闷,怕自己死了可惜我辛苦钻研的功法,便在崖底刻下了心法,叫后人若是看到,给我的尸骨磕三个头,学成便将石壁毁了,也算后继有人。”俞南易心虚的站直,勉强保持微笑,白若看他紧张,忍不住笑出来。“你紧张什么,我又没在说你,我只是在想,莫非这个金明老祖是我白捡来的便宜徒弟?”俞南易不太想让白若和其他人有什么联系,撇嘴道:“也不一定,就算他是,你也不能去将他认下来啊?”冲过去说乖徒儿我是你师父啊,不得叫人一巴掌扇飞。白若若有所思的伸出手,任由风从指尖穿过:“如果他真的是,那我倒有些明白他为何要在这与世无争的地方闭关了。”俞南易挑眉,白若却不再说了,他从不喜欢口空大话,妄下断言,便仰起头欣赏起金明蒲洞内城的美景。内城与外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