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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带着笑,迈进餐厅和周家人吃了顿晚饭,饭后照例溜了溜小金毛,回来和他们简单聊了聊,便上楼了。天色渐渐变暗。大概是没有午睡的关系,他很快感到了一股困意,洗漱完就上了床。梦里是一片蒙蒙的亮光。不知为何,他诡异地知道自己正在做梦,便好奇地寻着光源走近,见到了一块齐人高的白玉。白玉呈花瓣的形状,上面刻着一个字,正是和他最初见到的那块一样。他顿时惊讶,抬头打量一圈,发现周围只有这一块玉,便绕着它转了转,还胆大包天地踹了一脚——没有踹动。他扬声道:“有人吗?”四周一片安静,除了他,半个活物都没有。成吧。他猜测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懒洋洋地找地方坐下了。转天一早,周家人陆续起床,到了餐厅里,发现每日早起遛狗的人不在,一问保姆得知没见着人影。周路文便上楼敲了敲他的房门,打开一看见他还在睡,试探地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半点回应。他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上前又喊了一声,见他依然没反应,试着摇了摇,脸色不由得变了,急忙狂奔下楼,冲进餐厅:“你们快去看看,我叫不醒他!”他向来稳重,能变成这样,这个“叫不醒”自然不是“睡太死叫不醒”。周家人吓了一跳,跑上楼查看一番周黎的情况,赶紧抱起来去了医院。一连串的检查后,医生给了结果——所有数据都很正常,没有半点问题。周父急了:“那他怎么一直不醒?”医生也很不解:“他还有没有别的情况,或者病史什么的?”周父一愣,说道:“有。”医生听完双重人格的事,觉得找到了病因,推测道:“一般体内的人格争斗得很激烈的时候,患者就会突然昏迷,等等就好。”周家人便一齐看着病床上的人,想知道他再次苏醒会是哪个人格。结果一整天过完,周黎都没有醒,然后第二天、第三天,他仍然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大有这么一直睡下去的意思。季少宴在第一天就收到了消息。因为他给周黎发的微信没得到回复,干脆打了过去,发现是周夫人接的,说周黎正在生病不方便接电话。他敏锐地听出她的声音不太对劲,简单宽慰几句,扭过头就让梁景修去打听情况,很快得知周黎昏迷不醒,正在他所在的医院里住着。他说不清那一瞬间是什么感觉,等到回神的时候,身体已经做主按着轮椅向外走去。梁景修和他通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医院,这时恰好冲到门口,对上他的表情,头皮一阵发麻:“阿宴……”季少宴“嗯”了声,找回一点状态,温和道:“我去看看他。”特护不明所以,提醒道:“少爷,还没到放风的时间。”季少宴抬起头:“我提前预支。”那眸色沉得极深,像是进不去半点亮光,嘴上虽然勾着笑,却看得人莫名发冷。特护一时哑声,任由梁景修推着他,进了电梯。他们都不是医生,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好在事情没有发展到让人绝望的份上,第四天的早晨,周黎便悠悠转醒,睁开了眼。他下意识觉得是在自家卧室里,伸着懒腰便坐了起来,耳边只听“砰”一声,周夫人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屋里几人一齐扭头,死死地看向床上的病号。周黎猛地对上他们,有点懵,举起手打招呼:“早啊。”众人:“……”早什么早,你都睡了三天了!季少宴这两天的早中晚都会过来看他,见状微微闭了一下眼,不动声色地调整好呼吸,对身后的特护道:“去喊医生。”特护愣愣地回过神,放开轮椅,扭头冲了出去。周黎:“……”作者有话要说:周黎: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啥?防鱼小贴士:周黎粉的是颜云晖,见25章~另外跟着我念:【卫】老爷子,【季】爷爷,这是两个人。第四十一章周黎得知自己睡了三天,顿时觉得玄幻。在他的记忆里,他只是梦见小男孩送给他的玉不知为何变成了齐人多高,直挺挺地立在地上,他一脚没踹动便在它面前坐下了,感觉坐了不到五分钟就醒了,所以为什么是三天?医生护士听到消息,急忙赶过来为他检查,片刻后给出的结果和前几天一样:一切正常,如果不放心可以再观察两天。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医生知道没用。患者的各项数据都没毛病,先前观察了三天都一筹莫展,再多两天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新发现。周夫人和周路文这几天直接住在了医院里,周父和周路博每天上下班都会过来看一眼,因此病房的人很齐。等医生离开,他们便团团围住病号,确定醒的人格是周黎,问题就源源不绝地抛了出来。周父:“你是不是见到立业了啊?”周路文:“你们打起来了?”周夫人:“他说什么了没有,你告诉他我们的事了吗?”周路博淡淡道:“除了他,还有别人么?”其余三人静默一瞬,紧接着异口同声:“还有别人?”周黎默默反应一下,懂了他们的意思,主动承认错误:“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他实话实说,“我谁也没看见,就感觉只是睡了一觉,没想到竟能睡这么久,对不起。”周家几人听得很忧心,想劝他看一看精神科方面的专家。周黎自然没有意见,表示听他们的安排,接着目光一转看向不远处的季少宴,笑着打招呼:“你也来了?”季少宴温和地“嗯”了声:“刚好在一栋楼里,就过来看看你。”周夫人很高兴自家儿子交了新朋友,对季少宴这孩子非常喜欢,压了压喉咙里的哽咽,帮腔道:“小晏每天都来看你,一天来三次。”周黎看着季少宴,诚恳道:“谢谢。”季少宴对他笑笑:“你睡了三天,不饿吗?”周黎经他一提便觉出饿了,点点头,想洗个漱吃点东西。周夫人闻言急忙给他弄吃的,周路文和周父则要扶着他去浴室,见他自己能走,多少放心了点。季少宴只看到这里,便以有事为由告辞了。特护推着他往外走,看着他的后脑勺,不是很理解这少爷的心思。这三天季少宴早中晚掐着点来,一直耗到她出声提醒才走,简直雷打不动,今天人家好不容易醒了,他怎么反而要早退?季少宴仍勾着笑,表情像面具似的完美地镶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