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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即便离开这里回到大宋,也翻不起什么风浪。若当真如此,把他带到临安,卖对方一个人情倒也未尝不可。“你愿意带我走?”顾安宁眼中亮起了光。杨康道,“可以一试。”顾安宁:“要怎么试?”杨康抓住他的手腕,“你跟我来。”顾安宁不愿放弃来之不易的机会,顺从地跟在少年身后,一路同他来到了大门。少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没有任何异常,继续抓着他向前走。将要迈出门槛时,顾安宁停了下来。杨康问,“为何不走了?”顾安宁道,“我出不去的。”杨康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顾安宁垂眸思考,片刻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当真愿意带我走?”“是。”杨康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不过他能感觉到,这句话对于顾安宁来说,有着不轻的分量。简短的口头承诺,没有什么誓言,也没有以身份做出的担保,随时可以出尔反尔。杨康在心中嗤笑,这人活着二十多年,依然这般单纯无知,连他一个十五岁的孩子都不如。不过正是如此,面对顾安宁全然的信任,杨康一点都不想欺骗他。所以他会在确定对方于金国无害、保证不会为父王惹上麻烦后才松口。“好。”顾安宁应声,“多谢你。”杨康抓着他的手腕走出府邸,转头道,“你看这不就……”身后空无一人。他的右手虚握着,手里没有任何东西。这个时候,杨康终于记起了所有的异常。空无一人的宅邸,进入宅子里面后倏忽感到的冷意,温顺的马儿暴躁不安,明明无人看守,却无法离开宅院的疯癫青年……他想起怀里那只木头老虎,连忙将它取出。这只虎依然是红檀木做的,上面似乎还带着潮湿的水汽,仔细看,便会发现上面的血迹……杨康惊恐睁大眼睛,腿都软了,险些站立不稳。再怎么成熟沉稳,他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两步,把木头老虎放进了门槛之内。想起青年所说的,无法离开,站在院子外面多少给了他一点安全感。杨康踉跄地转身朝着石板路跑去,即使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也无法感受到丝毫温暖。顾安宁就站在门口,表情阴沉地看着他把木老虎放回,急急忙忙转身跑远。心想下一次见面,恐怕看到的就不止杨康一个人了。还好走之前杨康已经做出了承诺。受到宅鬼的影响,他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对经历过死亡的鬼怪来说,生死都算不得大事了,只要能帮得上自己又怎么会在乎隐瞒与欺骗呢?坦坦荡荡将身份与死因言明的鬼,又有几个得到了帮助,而不是恐惧与远离?今夜顾安宁不能回顾家庄睡觉,因为他得入一次梦,好提醒杨康,做出的承诺一定要记得兑现。杨康跑到人群往来的集市中,才感觉真的回到了人间。方才发生的一切像是做梦,怎么想都不像是现实中可以遇到的。可是他的记忆实在太清晰了,从昨日骑马来到宅院前,到今日与顾安宁分别,对方的音容笑貌清清楚楚,他们谈论的每一句话,杨康也记得清清楚楚。被他甩掉的守卫终于找来,隔着人群在老远的地方叫喊道,“小王爷!小王爷等等!”放在往日,杨康只会觉得他聒噪无礼,可是今天这声音就像救命稻草一般,把他从水里打捞了上来。杨康神情依然恍惚,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欣喜之情压下了恐惧,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一队守卫,十个挎着刀的汉子,恭敬来到杨康身边,抱怨道,“请小王爷体谅体谅属下吧,若是您遇到危险,便是属下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王爷砍的。”杨康以前觉得这话很烦,如今只剩下深深地认同。他背着手,对手下们道,“今日就到这里吧,回府。”侍卫们如释重负。杨康走在最前,听到身后几人窃窃交谈,说他今日情绪不对。他没有心情教训多嘴的下人,一心只想回家。来到赵王府之后,杨康抓住一人问道,“父王在哪里?”那人道,“王爷正在书房……”杨康把他的话听完,直接跑去了书房。他不顾阻拦,推开门后发现赵王爷正与一位朝臣商讨要事。见到杨康后,赵王投以责备的目光,又对朝臣歉意一笑,“今日便到这里吧,改日再与大人详谈。”待人离开后,完颜洪烈皱了皱眉,“康儿今日为何如此莽撞?可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父王……”杨康神色一软,像个小孩子一般扑进了完颜洪烈怀里。完颜洪烈本想将人推开,手放到他的肩膀上,却感觉到了儿子身体的颤抖。“怎么了?”杨康惊魂未定,他看向最崇拜的父亲,“父王,你觉得这世上有鬼吗?”·今日的云很重,天上见不得月亮,只有零散的几颗星星。与杨康有了因果牵扯之后,顾安宁便可以入他的梦,犹如梁家小姐进入花满楼的梦中一般。不过他的目的不是害人,只是催促杨康去做承诺下的事情而已。很轻易地,顾安宁来到了杨康梦中。这是一处很简陋的小茅屋,顾安宁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住过这样的屋子,它看起来经不得风吹雨淋,房顶似乎修补过许多次。茅屋里坐着一个貌美的女子,杨康趴在她的腿边,脸上的表情也天真可爱,完全不像是白天见到的那般。杨康轻声道,“母亲,我们把那只锄头扔了吧。你不要再看它了,多看看我好不好?”那位女子穿着最简朴的粗布衣裳,她乌黑茂密的头发简简单单挽起来,上面插着一只木簪,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是小王爷的母亲,若是忽略她的脸,反倒更像个农妇。听到杨康的话之后,她清愁的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