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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马上走了。 “不就离婚吗,我就不信能怎么样。”秋嵩祺回到车里,把冷气开到最低,“反正我该做的都做了,是你硬是要离的。” 他又把风力调到最大。 坐了许久,慢慢呼吸速率平缓了下来。 盯着眼前的景致,想起结婚那天也是在这,季节都差不多,都在炎炎夏日。 晃眼八年过去,他和倪相平在这结束了婚姻。 “可是怎么就离婚了呢。” 他平静下来,依旧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秋嵩祺摸着刚才被打了的半边脸,也不是很痛,其实本来也不就痛,倪相平那一下挺轻的。但是打人是不对的,这幼儿园的人都知道,怎么倪相平就不知道? 秋嵩祺想着,更觉得倪相平无理取闹,让他郁闷。 他把手机拿出来,点开倪相平的微信,朋友圈里的相片全都没了。 倪相平屏蔽了他。 “没心没肺!”他把手机丢在副驾驶上,踩一脚油门,回了公司。 第8章 倪相平一路开着车,神还飘着,想着秋嵩祺那个态度,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总算把婚离了,却没有想象中轻松,但心里的石头的确是落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在心窝里,他想自己还是需要一段时间去磨平这块石头,这块放了八年的关于秋嵩祺的石头。 离婚和分手不一样,婚姻和恋爱还是有点区别。 恋爱时分手更多的是难过和伤感,离婚给他的几乎都是惋惜和无奈。 但是婚姻靠他一个人惋惜有什么用,秋嵩祺的态度明朗的不像话——他不在乎,不过是象征性地挽留。 他差点没注意到几个红绿灯,紧急刹了好几次车,海海也朝前晃了好几次。 车停在了治疗中心,进去后一位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出来迎他。 护士带着海海进了治疗室,倪相平便在外头走了走。 治疗中心一个星期来一次,里面有许多自闭症儿童,有些年纪还很小,还要抱在怀里,有些看上去已经十多岁了,可以自己独立起来。 他看了看几个翻弄七巧板的少年,会自己默默地笑起来。 看着他们,倪相平觉得秋海海也会有一天可以成为一个安静的少年,不再害怕这个世界,也愿意主动牵牵自己的手。 他站在那看得出了神,医生笑了笑:“那几个孩子可聪明了,七巧板和数独比谁都要玩得好。” “真好啊。”倪相平心里羡慕。 “其实海海也很棒,他最近在学画画噢。”医生将手里的资料翻了翻,拿出一张画,递给倪相平。 倪相平高兴地拿过一张涂满了六七种颜料的画纸,其实内容不太成体系,可是倪相平也能体会到,海海在画画的时候是快乐的。 颜色都是亮色系,红的大概是太阳,蓝的就是天空,只有一小块黑乎乎的,他想,这或许就是海海在画自己细细柔柔的头发。 真可爱。 倪相平浮起来一个幸福的笑容,医生说:“只要坚持的话,就一定会有希望的,海海很乖,偶尔也挺坏,其实也是个捣蛋鬼。” “嗯。”倪相平心里开着花,在秋嵩祺那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反正离婚前离婚后,他过的生活都差不太多,世界里有海海就可以了,秋嵩祺世界里有工作就可以了。 想想他今早说的那些话,和他昨晚说的,倪相平想,自己是该看开点了。 本就该这样,井水不犯河水地各过各的。 阮熙给秋嵩祺打了无数通电话,他今天没回来公司又联系不上。 可公司这边的人都在等他开会,戴博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连抽了两支烟。 阮熙有种如临大敌的紧迫感,在阮熙第十次告诉戴博没联系上后,戴博终于发怒了。 “不成体统!没规没矩!不开了!告诉秋嵩祺,这个合作项目到此终止。”戴博一甩旋转椅。 阮熙含颔连说了几声“好”。 可戴博刚刚打开会议室的门,门口就站着正要走进来的秋嵩祺。 戴博怒视他一眼:“合作取消了,你回去工作吧。” 秋嵩祺没吭声,脸上浮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不悦,是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默。 会议室里的人心都提了起来。 “取消?”秋嵩祺张了张口,戴博说:“开会让全部人等你三个小时,你小子以为公司是你家开的?” “我是迟了点,但不是让公司做赔本买卖的理由。现在取消合作?行,你去问问我们要赔多少违约金。戴会长你也该成熟点。” 该成熟点,不要像倪相平一样。 秋嵩祺炮语连珠,不给人插话的机会。 在场的人都知道秋嵩祺的话是对的,只是没人敢说。 毕竟戴博要是怒了可以随便把他们这些小卒炒鱿鱼了。 “那你自己解决!项目砸了我不会给你收拾烂摊子!” “我什么时候要你帮我收拾烂摊子了?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有过烂摊子?” 戴博被他这话说得呼吸都紧促,憋了半天,摔门就走。 秋嵩祺便进了来,扫视一眼坐如针毡的人,阮熙立刻替他把文档播放出来,投影在大片的白墙上。 散会后,秋嵩祺向往常那样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办公。 电脑旁边放着一部手机,手机上显示的是倪相平的新家地址。 过了一会,他把地址删了。 一是因为看着心烦,二是因为他已经背下了。 “你也记下来。”秋嵩祺对坐在另一边的阮熙说,“方便我安排你去找他。” “记什么……?”阮熙抬头问,“找什么?” “啧,算了,你还是去找找有没有城区内的房子可以租给人住的。” 秋嵩祺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大发慈悲给倪相平换个房,城郊太偏僻,万一自己想去也不方便。 “哦,好的。还有别的要求吗?”阮熙不清楚什么叫租给人住的房,难不成还有租给动物的。 “没有了。” “……嗯,我这就去看看。”阮熙嘴角抽了抽。 秋嵩祺看来,婚是他倪相平要离的,离了就离了吧,反正总不能把孩子里的血给抽一半出来然后告诉他“这孩子也跟你没关系”。 他总可以再去找倪相平——借着看孩子的名义——当然不是现在,现在就算倪相平来找他,他也不一定会想见。 莫名其妙地就被离了婚,莫名其妙地家里少了两个人。 他需要时间去缓口气。 需要时间想想这到底是谁的问题。 秋嵩祺擅长从工作里面找问题,那他觉得自己自然也可以从离婚这件事上找问题。 找到问题就解决它,复婚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了许久,最后把电脑“啪”一下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