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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犹豫,在对方看来便是迟疑。红衣谪仙静静等着他开口,谢怀尘却无论如何也叫不出个名堂,气氛一时凝滞,谢怀尘脸上都有点挂不住,这实在是太尴尬了!好歹也是要成亲的人,结果到现在连成亲对象的名字都不知道?简直丢人!谢怀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红衣谪仙见他如此为难,终是叹了一口气。“罢了,这东西本来就是给你的,收好。”说着将莲子放在了谢怀尘掌心。指尖相触,谢怀尘被对方冰凉的触感吓到了。他想起今早小仙童冰凉的手,对方的手也跟小仙童一样冰冰冷冷。唉,不知道小仙童如何了。神游天外也只是一瞬,将莲子给了谢怀尘之后,红衣谪仙便走了。再见面也就是拜堂之时。红衣谪仙走后,谢怀尘拉着雪儿的小手,“那……那人叫什么名字?”雪儿似是已经接受了自家主人不靠谱的遗忘症,她面无表情地说:“####”“啥?你说啥?”“就是####啊。”“你……再说一遍。”“####”谢怀尘表情有点崩溃,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梦境是不是有某个蠢东西在捣蛋。“大人,您听清了吗?”“听……听清了。”谢怀尘有点绝望地说。“那就好,大人您待会记得跟####喝合卺酒。”“……好”**拜堂的地方就在洞房门前,正前方设了一张供桌,供桌后挂了副红幔。来者并不多,还全都看不清脸,谢怀尘一眼看去,发现围观的都是些小姑娘小少年,身上穿的都是或青色或雪白的道袍,居然……清一色萝卜头,一个正常人都没有。谢怀尘摸摸自己的脸,他记得自己也只是个还未及冠的少年,但不知怎么,这梦里他就成了一个青年。看着一群比自己矮的萝卜头,谢怀尘莫名其妙有了成就感……“一拜天地——”雪儿有模有样地在一旁吆喝,然而那清脆的少女音在喜堂里显然有些滑稽。谢怀尘闭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拜了一拜。“二拜高堂——”谢怀尘腹诽,高堂又没人,有什么好拜的?然而身体还是对着供桌拜了拜,拜完之后他发现供桌上居然放着一样东西。嗯?难道用什么东西代替了高堂?谢怀尘定睛看去,一枚光滑圆润的蛋正安安静静伏在供桌上,底下垫了柔软的红缎绸。那蛋有西瓜大小,白溜溜的,一看就很好吃,原来他方才拜的就是这颗蛋……原来他方才拜的就是这颗蛋?!谢怀尘心里一阵翻江倒海,什么玩意儿?难道他父母是一颗蛋?!然而不等他表示抗议,第三声就紧随而至:“新人对拜——”谢怀尘压下暴躁的心态,慢吞吞地与红衣谪仙相互稽首。“礼毕——”雪儿面无表情地喊出最后一句。这一句喊出,旁边围观的一堆小萝卜头纷纷有模有样地道贺,喜堂里瞬间热闹非凡。一只手搭上谢怀尘的手,谢怀尘被冰凉的手感吓了一跳。“阿尘,”旁边的红衣谪仙轻轻说道,“走吧。”这指的便是去洞房了。谢怀尘不由自主地就紧张起来。他瞥了眼雪儿,发现雪儿也正偷偷看他,两人目光相触,雪儿对自家主人比了个鼓励的手势。然后谢怀尘就被红衣谪仙拉进了洞房。两人对坐于桌,红衣谪仙抬手执起酒壶。那酒壶红瓷花漆,正是雪儿给谢怀尘看过的那一壶。红衣谪仙动作清雅地将酒液倒进小巧的朱纹酒樽,淡淡酒香萦绕,似乎是上好的竹叶青。谢怀尘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接过酒樽时咽了下口水。红衣谪仙与他挽过臂弯,毫不犹豫地将合卺酒一饮而尽。谢怀尘对着酒樽看了又看,愣是没敢沾一口。“你不喝?”红衣谪仙放下空酒樽,语气清清淡淡。“额,我……不会喝酒……”谢怀尘憋出这句话,面色极不自在。哪知听了这话,红衣谪仙反倒没了声响。谢怀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奈何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对方是喜是怒他全然不知。洞房里无人说话,一时间落针可闻,谢怀尘端着朱纹酒樽的手越来越僵硬。过了好一会儿,他总算是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喂?你不会在生气吧?”对方毫无应答。“你说句话?”对方依然没有一丝声响。谢怀尘心下恍然,这难道是毒发了?这么快?他试探着用手在红衣谪仙面前晃了晃,对方还是没有反应。于是他胆子大了起来,上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那脸摸着清润如玉,只是冰凉地不似常人。他摸上眼睛,发现这人原来已经闭上了眼,再摸摸鼻子……卧槽,有呼吸?!谢怀尘被那清浅的呼吸吓住,手一抖赶忙缩了回来。他想起雪儿说的话,先喂毒,再用剑杀。所以这毒是毒不死人非得他亲自动手杀了?谢怀尘眉头皱得紧紧,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坑死人不偿命的梦?他连鸡都没杀过现在居然要他杀人?!谢怀尘从桌下摸出早已准备好的短剑,剑刃对着红衣谪仙,哆哆嗦嗦不知道该从哪下手。要不还是一撂担子跑了吧?一个念头在谢怀尘心里闪过,这狗屁梦境他压根儿就不想奉陪!就在谢怀尘犹犹豫豫,短剑上上下下的当口,一双修长如玉的指突然夹住了剑刃。谢怀尘一愣,随即吓得握剑的手都快松了。这这……红衣谪仙怎么动了?!只见桌对面的红衣谪仙,两指稳稳当当,剑锋凌厉的冷光在他指间一闪而逝。他抬头,看着不知所措的谢怀尘,语气还是那么清清淡淡。“阿尘,你这是想送为夫一把剑么?”作者有话要说:第22章画中境里有迷仙谢怀尘吓得短剑都脱了手,甚至没去计较对方口中的称呼。他后退几步,跟红衣谪仙拉开谨慎的距离,木凳被他不小心咕咚带倒在地上。“我……”声音卡在嗓子眼,谢怀尘觉得这话根本没法回答!红衣谪仙却是不以为意。那单薄的指似乎蕴藏了不小的力道,两指一翻,短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清光,白皙的手稳稳接住剑柄。然后他将短剑一横,清冷的剑光映在谢怀尘苍白的脸上。“好剑。”红衣谪仙说道,语气不辨喜怒。谢怀尘紧张地大气不敢出。红衣谪仙将短剑轻轻放置于桌,又看了眼谢怀尘剩下的酒樽:“阿尘,你怎么不喝合卺酒?”谢怀尘哆嗦着:“我我……不爱喝酒……”红衣谪仙端起酒壶,摇摇头:“那可不行,今天是我们大喜之日。”谢怀尘想开口扯点别的转移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