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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艺考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安娜静静地听着,速来要强的她竟然笑了,递过去一瓶矿泉水,“他不跳是他的损失,这么好看的舞伴等他回头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不就是咱们的人台柱嘛,未来再找一个就行。”虽说是安慰的话,但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加了份严肃和笃定,女孩脸依旧红红的,微笑着点头索要了一个拥抱。安娜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总觉得刚才的话如果好多年前有人告诉自己,她犟着根本不会听。舞伴……舞伴……李飞惮是多好的舞伴啊,他像是一个百搭的存在,最荒唐的几年里身边的人换了又换,还是有无数像她一样的女人往上贴,你都说不清这是他本身的魅力,还是舞蹈赋予上去的,更何况还包括那个人……所有人都以为……是那个人。足以称作天才的人。才会让这个出挑的男人改变并且甘愿放弃了所有……到头来竟然只是个陌生人。安娜的眼神又落回角落的男人身上,李飞惮退役的那天,她精心打扮一番却也没见到的这个人。直到偶然的比赛,才第一次见面。所有人都不理解,包括她。就这样平平无奇的,一个男人。凭什么?焦丞感受到了安娜火热的打量,屋内空调呼呼地吹,配上脸颊火烧般的微辣感,让他止不住打了个喷嚏。“我去买点东西。”他起身随意跟陈彩打了个招呼,对方傻乎乎地应了一声,焦丞赶紧往外走,正正好好和迎面的安娜擦肩而过。他听见了极其小声地一句。“你知道以前的李飞惮多yin/乱吗。”带着挑衅轻佻语气,像是故意要激怒他似的。焦丞没有停顿地走过,却在门外停下了脚步,他小心地分析着她的话语,头一次听见有人在李飞惮身上安上“yin/乱”这次词。惊讶大于愤怒。回想杨雪柔曾经描述的那些,好像从来没过,焦丞先是怀疑,然后觉得奇怪,最后又想“哦,这样的吗”。确实,他所接触到的人,都与二十岁出头的李飞惮隔了一些年份了,他会变成任何的模样都不奇怪。太阳太大了,焦丞抵住这份炽热,脑子晕头转向,麻木地搜索了最近的药店,想要再去买一管药膏。拐弯的路口只看见一个男孩匆匆地下了打的车,飞一般得跑了过来,他斜背着一个黑色大logo挎包,还拎着一个像是放衣服的运动包。“柳伯茂。”焦丞寻常地唤了一声。男孩视力不如他好,眯眼看了会才挥挥手,一路跑到了他的跟前,“我来晚了。”喘了几口气,柳伯茂抬头疑惑道:“你的脸怎么了?”焦丞摸了摸,火辣辣得疼,刚才没照镜子,寻思着可能疹子又发作了,“之前过敏还没好。你考完试了?”柳伯茂点点头:“考完就打车过来了,应该没拉下太多进度吧。”焦丞回头望了望那个方向:“不太清楚,好像分了不用的组来练习,具体你去问问……李飞惮?”柳伯茂撸了一把额角的汗,从学校赶过来连家都没回,今天的化学卷子可能是他有史以来做得最高度紧张的一次,磨了好几分钟监考老师才允许他提前交卷的。“你要出去吗?”他问。焦丞指了指远方的滴滴车,“我去买药膏,你先进去吧。”“好。”柳伯茂草草地回了一句,扭头却发现今天的焦丞好像情绪不太对,但又说不上具体是为什么,原来他也会不开心吗?导航上的药店关门了,托滴滴司机的福才找到另一家药店,可惜没有焦丞用的那管药膏,只能换了普通的来救急。焦丞坐在车的后座,借着微弱的光涂抹脸侧的一片红肿,似乎有一处化脓了才会那么疼,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吃了海鲜,他想了好几分钟也想不通……外头已经黄昏,海面岸头将暖色的光晕一点点揽尽,像是渲染开的油画,丝状型得分散开来,意外得好看。“小伙子是来旅游的吗?”滴滴司机忍不住开口。焦丞觉得不算,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了句:“是。”司机:“我就知道,咱们这块区域就属旅游的人最多,你一个人来的?”“不是。”“哈哈哈哈哈肯定是和对象吧,怎么了?吵架了?别嫌我年纪大啰嗦,有一句话真的没错,和一个人能不能过一辈子一定要和他出去旅游试试看,这性格啊都体现在这儿……”后半段焦丞已经不知道司机在说什么了,他撑着下巴抵在窗边,那太阳像是赶躺儿似的,越来越远,浓墨重彩的天空也渐渐暗淡下去。旅游……好像真的没有过。焦丞想起他和李飞惮从见面到恋爱都很快,而确认关系之后的时光一溜烟地就飞走了,很多没有来得及一步步跨越的步骤,直到最近才慢慢建立起来……焦丞也不会忘了,他这趟为什么会跟来这里。前段时间的帖子上有一条提问:国标舞者一般什么时候会选择退役?有人说是身体不允许了,有人说是达到自己的目标了,也有人说可能不喜欢了累了。可是李飞惮是为什么呢?他想知道。但似乎这个话题从一开始,就被他们俩刻意掩藏了起来。李飞惮不说,焦丞也不问。马虎眼的理由摆在桌面上,都笑笑置之不理,达成了最完美的默契。其实,有时候会猜到一点,比如男人对柳伯茂说的一些话,比如见小叔的那次。焦丞不想承认,如果承认了,他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因为这个理由或许和他当时选择这个男人的理由,背道而驰了。又或许是因为。他不想要自己成为李飞惮的终点。焦丞点了海底捞的外卖叫去了排练室,按照人头给每一位训练生订了一杯咖啡。支付宝花出这钱时,他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排练厅的第一个夜晚灯火通明,训练生抱着冰咖啡笑着告了别,李飞惮和他的故友们围在桌子下菜,笑得欢畅。焦丞借着脸疼要吹风跑到阳台依着。“菜都快好了,你请的客怎么还不去吃?”本以为会是李飞惮让柳伯茂来叫人,谁知道来的竟然是陈彩。焦丞的头发吹得凌乱,随手抓了抓:“我不饿。”陈彩小声地“哦”一句没有走,呆在他的旁边也拉着围栏看,这时候沙滩前的一条小路很亮,熙熙攘攘的人流,显得格外温馨。“你是因为前女友的事情不开心了吗?”这是陈彩第三次问这类似的问题,她以为焦丞会回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