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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或者憎恨,他做不到无动于衷,已至陷入矛盾的境地,与贺子桓纠缠不休。直到安瑞喘不过气男人才松开被自己的唇瓣,流连轻啄。两人鼻尖相抵,炙热的呼吸交缠,气氛分外旖旎。片刻后安瑞眸中迷雾散去,再次变的阴沉。他咬牙一把推开男人,抬手就甩了贺子桓一巴掌!“啪!”贺子桓被打的偏过头,左颊rou眼可见的肿起来。男人一动不动,眉都不皱一下,用舌头顶了顶麻木的脸颊,面无表情看向安瑞。安瑞掩不住的怒气,高声道:“滚!”贺子桓不动,没等安瑞再骂,一字一句问:“你想要的是羞辱我,看我痛苦,向我复仇对吧?”安瑞一滞,抿唇不语,算是默认。贺子桓一步步贴近他道:“我确实很痛苦,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我,甚至连家人都不理解我。从未有人给过我这般屈辱,你做到了。”安瑞蹙眉,面露不信。贺子桓苦笑一声,“我不想被别人看笑话,所以装作若无其事。如果你要看我自怨自艾、颓废痛苦才开心,那我可以颓丧给你看,只要你能高兴。”贺子桓凝视安瑞,黑眸只映出他的模样,深情又包含悲伤。安瑞不自觉就被这双眼睛吸了进去。“尽管你肯定不信,但我只是想笑着待在你身边,尽可能让你开心幸福。”贺子桓顿一顿,声音更低几分,“当年是我伤害了你,我希望可以赎罪。”安瑞心头一颤,随即冷笑出声,满满嘲讽和厌恶,“当初你就是用这样的虚情假意、花言巧语蛊惑人心。怎么,如今又想故技重施?”贺子桓自嘲的笑笑,“安总不信也没关系。”他话锋一转,“安总,我是你包养的明星。你理应享受我的关心和照顾,也可以打我骂我使唤我。就算是虚情假意,对您来说并没有损失不是吗?”“从某种角度来说,让我伺候照顾您才是对我的折辱。所以您不该伤害自己的身体对抗我,得不偿失。”安瑞眯了眯眼,不置可否,心里隐隐有些动摇。贺子桓小心翼翼抚上安瑞的面庞,这次对方没有避开。他俯身到人耳边哑声低语:“金主大人,你想怎么羞辱我都可以,但请不要拒绝我靠近,这并不矛盾。”安瑞虽然充满攻击性,可究其根本,内里仍自卫保守。贺子桓不得不主动出击,而他一直相信拉进两人关系最快的方式之一就是性。既然他已经被包养,当然得充分利用,“尽职尽责”。不过他从来没想过屈居人下。男人温热的唇瓣碰到耳朵,安瑞一颤,反射性向后避开,被贺子桓拦腰拉进怀里。两人紧紧相贴,安瑞咽了口口水,稳住声线道:“放开。”已没有之前坚定。贺子桓勾了勾嘴角,双手在他身上游走,从耳朵一路啄吻至喉结。安瑞实在生涩敏感,迅速涌起的情欲令他脑袋停摆,心逐渐占据主导地位。他孤独太久,格外渴望温暖,因此对贺子桓的靠近心生动摇。他确实矛盾,哪怕镜花水月也忍不住去抓,又厌恶自己的软弱。他害怕自己会再一次被伤害,又坚信自己憎恨贺子桓,坚信自己会报复他。安瑞抵在贺子桓胸前的手渐渐变成抓住对方衣领,终究一念之差,断了弦。他想男人说的对,他在主导地位,现在接受贺子桓也没关系,反正最后,最后他会......在那之前,就让他暂时沉沦一次,这辈子最后一次。贺子桓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再次吻上红唇,一把横抱起安瑞走向Kingsize大床。显然在床上,安瑞的“金主”身份名存实亡。夜月花朝、巫山云雨,一晚上贺子桓将人从头到脚吃干抹净,确实把金主大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第二天安瑞是被铃声吵醒的,只一声就被贺子桓迅速按掉。但他一向克己,每日六点必醒。任是身体疲乏至际,过六点后便睡不安稳。安瑞靠在贺子桓胸前,被男人拢在怀中睡了一夜。贺子桓放下手机冲他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安总,吵醒你了,我早上有拍摄。”安瑞愣了一秒,昨晚的记忆随着身体酸痛涌入脑海。他避开对方视线,目露懊恼直起身,可腰间一痛又要倒下去,被贺子桓立刻扶住,脸色愈发难看。贺子桓清楚安瑞的性子,什么都没说,只力度适中的为他按摩腰部、缓解酸痛。半分钟后安瑞面无表情推开贺子桓起身,一步步走进浴室。贺子桓看着他努力挺直的背影勾了勾嘴角,到另一个浴室洗漱。贺子桓换上Len送来的新衣服一刻钟后,安瑞穿好西服走出浴室,看他一眼,径直乘电梯下楼。贺子桓大步跟上,在心底轻笑一声。虽然对于一夜欢愉的对象来说太过冷漠,但好歹没有再羞辱他,算是进步了。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门打开的瞬间贺子桓飞快按上闭合箭,挡到安瑞面前,顶着对方的冷眼下在他额头烙下一吻,柔声道:“安总,祝您度过美好的一天,记得按时吃饭。”安瑞一滞,没有推开男人,也没斥责他逾矩。电梯再次打开,贺子桓主动让道,一直将安瑞送上深蓝色布加迪,笑着目送车队驶离。这才收起表情,坐上一旁自己的保姆车。早早来等候的季铭目睹贺子桓殷勤的模样,忍不住偷掖道:“啧啧,你还真是称职。”贺子桓睨他一眼,季铭一抖,迫于yin威只敢小声嘟囔,“平时傲的要死,也就是Roy An制得住你。”贺子桓淡然道:“他不一样。”季铭跟在贺子桓身边多年,知道他比表现出来的更复杂,很多时候自己都看不透。季铭很清楚贺子桓永远不会逃避和自暴自弃,甚至肯定男人不会爆发。但按理说被迫包养,再淡定也不该是这种反应。他总觉得贺子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计划,似乎一切都在他策划中。季铭半真半假的问:“我怎么觉得你对Roy An特别不同,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他吧?”贺子桓耸耸肩,不说话。季铭目瞪口呆,叫道:“不是吧!你会喜欢一个人?!而且Roy An摆明讨厌你!”贺子桓不置可否,转而道:“帮我报个厨艺单人培训,附带营养师课程。”季铭一时转不过弯,“啊”一声,不解道:“为什么?”贺子桓镇定自若道:“给金主做饭。”季铭彻底傻了,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贺子桓,迟迟吐不出一个字。直到贺子桓再一次催他,才精神恍惚的联络厨艺教室。贺子桓会的技能很多,独独没有做饭这一项。但只要能打动安瑞,他不介意去学,尽管已经忙到几乎没有休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