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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玉丨势么?”毕竟让师尊自己解决的话,他的神智不一定会很清醒,到时候要是折腾很长一段时间的话,反而更难熬。那个银环是他鬼迷心窍时戴上去的,虽然已经取下来了,但是那些魔纹的功效,他自己还是稍微有些底的。江应鹤眼睫有些湿了,连手指指骨的关节都在握紧时有点泛红。他没有骂人的劲儿,却还气呼呼地扯着李还寒的领子说话,手心都是汗,气息像是往耳朵里钻:“……不用,滚远点。”李还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见到拽着衣领的手指松开了,便缓慢地起身,离开前还想再说什么时,就被秦钧一把拉远了。三层帐幔合起来,连个人影都看不到。秦钧站在纱帐前待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纱帐又不隔音,里面的声音即便已经压得很低,但还是能听出来一些。秦钧转过身,看了一眼李还寒,然后坐在了床榻一侧的椅子上,盯着这只脑壳不太正常的天魔。实际上,在幕帘合上之后,李还寒的状态看起来就正常很多了,他暗红如凝涸血液的眸色逐渐回归原状,等到半盏茶的时间,就完全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只不过心魔纹路还在随着心脏跳动而蓬勃生长。秦钧坐在旁边,一边强迫自己全神贯注且充满敌意地盯着他,一边倒了杯冷茶。唯一算得上安慰的是,不止他一个人在忍。茶水往杯子滑落的声音异常清晰。水声停止之时,他听到李还寒干涩的询问声。“长夜人呢?”“不知道。”秦钧灌了口茶,“可能先行回妖族,去找云师叔了。”“嗯。”李还寒沉默了片刻,忽地又开口,“你那个床褥……”“银絮蚕丝。”秦钧语速略快地回答,“很软,是白鹤玉宇所用的同款……当年你挑的那个,同材料。”这大概是他们两个最心平气和的时候了。不心平气和也不行,碰又不能碰,走也不敢走。两个人的听觉都太敏锐了,听心上人自己“解决问题”,这声音简直有些无法忍受。又静默了一小会儿,秦钧摩丨挲着茶杯杯壁,踌躇了一下,才道:“是不是太久了点?”李还寒抬眸瞥他一眼,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半晌,才低低地道。“……听着有点熬不住。”“你那个东西,要几次?”秦钧扫了一眼他手里的银环,看着这个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了一眼环上的魔纹。“……两次吧。”“两次……”秦钧吸了口气,终于还是有点坐不住了,往床榻边走过去,漫无目的地来回踱步,问道,“师尊,你……你还好吗?”里面静了一刹,响起来的声音带着明明都有些发软,却还要强撑的腔调。“……没事。”……这听着不像没事的样子啊。秦钧坐立难安,绕着帐幔瞎走,步履停不下来。过了片刻,李还寒冷不丁地出声道:“你坐下,晃到我了。……与其在这等,不如你我都出去。”“啧,”秦钧略有些意外,“你还有肯松口的时候。”李还寒抬起手,抵着额头屈指敲了一下,语调莫测:“你我出去打一架,都比现在这样好。”就在秦钧刚要讽刺他只会这一个办法时,忽地被纱帐里伸出的手握住了袖子。那只手修长显瘦、骨骼分明,简直好看得要命。但手心是湿的,握过来时都有些滑,骨节形状清晰分明,在薄而白皙的肌肤之下,隐隐透出血管的淡青痕迹。秦钧立即反手握住他的手指,紧张道:“怎么了?”“……衣服。”他的储物戒里没有更换的衣袍了。谁能想到短短的时日之内,他的衣袍法器不是弄丢就是毁坏。江应鹤稍微松了手,缩了回去,看了一眼被弄脏的衣服……还有一件是李还寒的。虽然除尘咒之类的东西,就可以将弄脏的地方完全解决,但他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而且……不知道应不应该夸奖说不愧是魔修的把戏,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做小黄文主角的天赋。他觉得自己现在哪里都不能碰,碰哪里都能掉眼泪,虽然掉眼泪并不是他的本意,他也不想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哭得眼角发红,但这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特别是长夜之前安的这个尾巴……特别妨碍cao作。江应鹤到现在还有一些不通畅,觉得还是有点剩余作用没能发泄出来,但他已经很累了,干脆就让一直这么烧着了,不想再动自己的身体了。千年单身、清心寡欲,技术可想而知……实在是不能难为自己。而且他自己也有些难过。他将弄脏的衣服施了术法,放在一旁,随后把秦钧递过来的衣衫重新换好。坐在床榻上对着眼前的昏暗走了会儿神,觉得脑子里时而空白一片,时而窜出来一些令人心烦意乱的念头。这种事发生得已不止一次。江应鹤抬起手,努力地稳定了一下心神,才抬起手撩开纱帐,对着外面的秦钧道:“这个,还给他。”秦钧接过那件玄色披风,盯着江应鹤看了一会儿,忽地道:“师尊。”“嗯?”“脸有点红。”秦钧抬起手,手指触碰了一下对方发红的脸颊,感觉指下的温度有些烫,“是不是还不舒服?”江应鹤抬眸看他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觉得似乎说什么都有些耻辱,即便秦钧并未策划此事,甚至还一定程度上阻止了更坏的事情发生。他摇了摇头,默然无声地缩了回去,连感知到的呼吸声都变得压抑而缓慢。秦钧原本焦灼的心一下子彻底成冰,他像是劈头盖脸地浇了一盆冷水,脑子里一下子清醒了,反手把这件披风扔给李还寒,语调中稍带寒意。“李还寒。”李还寒接住披风,抬眸看去:“什么?”“我实在想不出来,他究竟为何会对你这么好。”秦钧转过身,铁灰色的眼眸略微眯起:“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么。”李还寒血眸微沉地看了回去,问道:“他怎么样?”“不劳你费心。”秦钧讽刺地笑了一声,“……师兄。”————次日他醒时,外面的烛光磷火还燃着,身体上那种仿佛发烧的感觉退下去了很多。江应鹤坐起身,缓慢地清醒了一下神智。纱帐之外,磷火晃得像是夜空里的萤火虫。他尽量看起来沉着冷静地思考了片刻,随后试图跟脑海里一直机械得像个小程序的系统沟通。“我的徒弟养坏了。我可以……不用管他们了么?”沉寂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