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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想还是直接问你好了。”于是江未终于问出了与郑北阳分手那天,他未曾问完的问题,那个他曾碍于受人恩惠没能再直接问出口的问题——“无恙,是不是你逼郑北阳和我分手的?”第68章那个问题如惊雷一般砸在了李无恙头顶。许久,他才艰难地问:“可以不回答吗?”“必须回答。“李无恙额头渗出恐惧的汗水,终于他点了头,“是”。他说完不等江未说话,连忙继续道:“哥哥,你原谅我。那是之前的事情了。是我答应你之前的事情。我也和你保证了,不再伤害别人,我在努力改的。”这个答案其实已经不再重要。江未不信祁林,但他信自己,祁林的话是真是假,他有判断。他只是想看看李无恙对他还有多少谎言。“你真的在改么?”他问。“是的,我真的很努力。”“那你昨天为什么那么巧地知道祁林找我,怎么知道我没有休息,现在你为什么能追到这里来。医院你安排了人监视我?不是答应我要给我空间的么?”“不是,这不一样,我只是,我担心你。而且,那是之前的。我只是,我已经没有,老是缠着你。你让我,慢一点,我一下子,我接受不了,我以后……”“好,那这不怪你。”江未拍拍他的手,“你松一下手。”“我不松手。”“那你稍微放松些,好吗?你勒得我很难受。”李无恙很为难地收了些力气,江未在这个熟悉的怀抱里转过身,他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是的,李无恙二十岁了,他已经是青年模样,可他在江未心里仍是个少年。“无恙,我想和你分手了。”“……哥哥,我最近,在准备新成立一个儿童基金会,用你的名义,这样是可以帮到很多人的多么?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可以去把郑也接到这里,我们一起收养他。”江未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呀,永远都是不想听的就当没听到。“其实以前我一直不理解你为什么会对我有……嗯,爱情,毕竟我们年纪差得也很大,我以为我们更多的还是亲人一样。”而如今,江未想想,可能是李无恙孩童时的光阴有过自己太多的参与,可能那是他黑暗童年里唯一的希望了吧。李无恙说:“……是亲人,也是爱人。我对哥哥,一见钟情。”江未是真的被他逗乐了,“你那时候才多大呀?八岁还是九岁。”李无恙为难地皱了下眉,“我不记得了,不过还要早一些。”江未也没有去仔细回忆那时候多大年纪,轻叹:“确实过去很久了——我弟弟的一切,我都感谢你,但我还不了也还不清。这段在一起的日子就当作我一部分回报。你救了我,我是一点也回报不了了。你就当我,忘恩负义吧。”他的语调奇异地平和,李无恙在他得知真相后,会像以前一样生气,不理他,可最终发现哥哥这样平静后,他窃喜。可直到哥哥说到这里,他才发现,再温柔的话,也能诛心。那一声一声的“回报”,把他的心都搅碎。真疼啊。“哥哥不要乱说了,我们回去。”“没有乱说,我是真的决定和你分手了。”“……为什么要分手?哥哥和我在一起,我不会对他再做什么。我也对哥哥好。我们的生活和以前一样。”“是的,我继续和你在一起,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你也不会再去伤害郑北阳。但那些已有的伤害怎么办呢?如果未来还有人坚决不允许我和你在一起,你又会在暗中做些什么呢?”被调离的同事可以再让他回来,私自占有的名额可以归还,无辜受累的孩子能恢复健康。但郑北阳被摧毁的人生该如何复原。要是未来父母和弟弟知道这其中缘由,恐怕鱼死网破也要他离开吧。他不怪现在这个为了他努力改变的李无恙,但会怨以前的李无恙,也会怕往后的李无恙。当他清楚了某个真相之后,那么他看到李无恙,便会想起那段被迫终结的恋爱,想到他曾经的恋人因为他而遭受的苦痛。爱情也好,亲情也罢,抑或二者兼有,无论那种,都不过是一种私欲。当他明白了自己成了私欲与恶行之间的联结点,他不想成为私欲的终点,也不能成为恶行的起点。他必须将自己从这条线上割离。这条线是李无恙的某个神经也好,某根血脉也罢,又或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总之,这条线该断了,他要走了。“……我在改了。你说的不伤害别人,我会做到的。你相信我。”李无恙道。但江未已不信了。李无恙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只按照自己的理解在践行诺言。他曾答应自己不“杀人”,那么对他来说“杀死”以外的一切都可以做。他曾答应过自己“不撒谎”,却在被质问到为什么要撒谎和周予谈恋爱时,自若地解释“我没有撒谎,是她撒谎的”。那么他能做到自己提出的各种要求,但当他真的要达成某个目的时,势必还能找到办法既守得承诺,又达成目的。难道自己真的要规定好各种各样的要求,让他们的生活变得像牢笼一样么?江未说:“不用了。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的人生你自己走吧。我也要走了。”李无恙着急道:“我不同意。”“那是你的事,当然了,我猜你也可以拿我家人威胁我,那你可以试试看。”李无恙双眼有些模糊,看着远处空旷天际处有列车飞快驶来,心想:杞人的天终究还是要坍塌了。列车到站。旅人出,喧哗起。他们是纷涌人潮中唯一的静止。稍微高一些的青年揽着另一人的腰,而那人双手也按在他腰侧。他们像在吻别。从火车站离开后的第二天,江未就把行李都收拾好。毕业在即,他有几个同学同样将在附院工作,其中有位女同学正在约人合租,江未已经和她聊好,待这两天看完房定下来就能搬走了。他已和李无恙分房睡,临别前的那个傍晚,江未的行李基本搬空,他没有再拒绝和李无恙用晚餐,他想与他好好告别。一顿饭吃得格外安静,没了前阵子的温馨。李无恙似乎已经接受了江未的决绝。江未拿出一张卡,推到李无恙面前,斟酌了下语言,“这是……这些年李管家给我打的钱。其实我大学之前已经辞掉了在你家的工作,但后来,就这份工资一直没断过。这个卡很久没用了,所以我到前几年才发现。当然了,这点钱对你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你给我家的帮助也远远多于这些,但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