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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算在外面再混帐再不像话,一到他姐面前也马上变回乖孩子。晏夕嵘今年三十一岁,和别人合伙经营一家广告公司,是外人口中的女强人。近几年晏夕嵘专注事业,连恋爱都没怎么谈过,晏阳从没想过他姐会结婚——他没希望他姐孤独终老的意思,就是无法接受他姐属于另一个男人。他姐是他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那个男人一定会伤害他姐。虽说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至少他永远不会让他姐掉眼泪,他姐怎么能和别的男人结婚?不对,这话有点儿怪怪的,他没想和他姐乱.伦,他就是……就是没法儿容忍那个渣男伤害他姐。他姐绝对不能嫁给一个渣男。晏阳眯着眼又灌了杯酒,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喝得逻辑都没了。俞暖树进入酒店不到十分钟,就被一张眼熟的脸缠上了。男模个儿高腿长,身材没什么可挑剔的,脸蛋儿好看气质清新,笑起来还有点儿温顺乖巧的味道,刚好是俞暖树最吃的那一款。他依稀记得这男模叫邱继,主动投怀送抱好几回了,打的什么主意不言而喻。正好这两天他身边没人,俞暖树粗略扫过男模俊秀的眉眼,无可无不可地考虑要不要把人收了。先收着也不是不行,这种小情人他没少收,虽然收了不一定会去睡——许多时候他就是把人收回来搁置着,结果晾了几天给忘了,或者再想起来时又没了兴趣,就懒得去睡了。到打发人走的时候都没碰过对方,这种事儿时有发生,有时候俞暖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毛病。他对邱继兴趣不大,总觉得这种货色不太来劲儿,又一时找不到把人推开的理由。正要满心乏味地顺水推舟,他余光突然晃进一个眼熟的身影,不自觉地偏了偏头。那个眼睛很漂亮的男模。俞暖树眯眼,记得对方叫Sunny,大半年前他就开始留意这个男模,最初是因为男孩儿的眼睛太迷人,从里面仿佛可以看见春色满园桃花盛开。他很少主动想睡哪个人,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想睡一个人而不得的一天。他看上男孩儿后,直白地表达过“我想睡你”的意思。对方微微弯着眼睛,诚恳地说:“俞总,我不缺钱不缺名气不缺时尚资源,这个机会你留给别人吧。”这就是拒绝的意思了。渣三俞暖树不爱玩儿“霸王硬上弓”那一套,认为上.床主要讲究个你情我愿,愿意就一块儿睡一觉,不愿意拉倒,他又不是找不着床伴,没必要这么掉价对人用强。这小孩儿给他留下了挺深的印象,他惦记了一小段儿时间,闲来无事甚至让人查了对方,确定小孩儿入圈以来一直干干净净,没被任何潜规则玷污过,这才作罢,不再成天想着去糟蹋人好孩子。不过,今晚的情况似乎有点儿……俞暖树盯着男孩儿毫无戒心地喝掉有心人递过去的酒,大概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小孩儿来者不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漂亮的脸蛋儿已经浮起一层薄红。周围不知道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居然也没个人看好这小孩儿防止他喝多。这样的极品货色,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他。俞暖树拿起酒杯,愉快地作出决定,丝毫没发觉身边的邱继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冼亦朗在酒会上转了一圈,跟几个熟人打过招呼,回来发现晏阳喝得脸都红了,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受什么刺激啦?不就是你姐结个婚,你真是……”他抢过晏阳手里剩下的半杯酒,眼尖看见不远处走来的男人,赶忙刹住话音挂上笑容,“林总。”男人穿一身价格不菲的正装,年纪不大,长相和发量却让人发愁。他笑眯眯地站定,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和冼亦朗寒暄几句,目光一直围着晏阳的脸打转:“Sunny怎么了?”这是明知故问,冼亦朗心知肚明,不禁深深痛恨晏阳招蜂引蝶的本事儿。他微笑:“Sunny今晚心情不好,一时没看住就喝多了,也是怪我……”“我没喝多。”晏阳皱着眉头摆摆手,毫无危机意识地打断说,“朗哥,你自己玩儿去,不用管我。”冼亦朗险些想瞪这个不识好人心的小兔崽子,林总盯上晏阳不是一天两天了,那点儿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要是他真走开不管,估计不一会儿这小崽儿就得被吃干榨净。也就是他好心帮晏阳逃离魔爪,这事儿得罪人又没好处,换个人早把这小崽子卖了换钱。小兔崽子还不知好歹!晏阳酒量差在圈子里不算秘密,但凡应酬他能喝上两三杯就不错了,更多的时候滴酒不沾。林总见他脸蛋儿红红,双眼也显出几分朦胧,不禁心猿意马:“没喝多吗?Sunny,要不再来一杯?”冼亦朗对上林总隐含警告的眼神,硬着头皮很没眼力见儿地阻止:“林总,Sunny真不能再喝……”话音未落,另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插进来,晏阳骤然觉得自己胳膊肘一轻,有人强硬地扶了他一把:“Sunny,该回去了。”冼亦朗:“……”晏阳眯眼认人:“俞总?”冼亦朗一个头两个大,实在忍不住瞪了晏阳一眼,心想都是这祸害搞出来的事儿,这档子破事儿真没法儿管了,小兔崽子爱怎么作死就怎么作死吧!俞暖树看了眼晏阳,被他桃花乱飞的双眼撩得心痒难耐,余光看见林总微变的脸色,故意凑近在晏阳耳边低声说:“怎么喝这么多?”他和姓林的关系不怎么样,并不在乎得罪人。林总脸色霎时更难看了,无法忍受到嘴边的美人被抢走:“俞总,你什么意思?”“这话该我问你吧?”俞暖树淡淡地回视,“林总,你想对我的人做什么?”冼亦朗:“……”这小崽子什么时候瞒着他和俞总好上了?作为这出“大戏”的主角,晏阳全程不在状态地旁观,满脑子都是jiejie和臆想中的渣男。俞暖树很快将林总激走,对冼亦朗点了个头:“你也去吧。”冼亦朗让他的态度唬住了,一时摸不准晏阳是不是真和俞暖树有一腿,这位俞总比林总不好得罪,他犹豫一下,心力交瘁地看了眼作死而不自知的晏阳,决定不管这破事儿了。小崽子自己惹出来的烂事儿,烂摊子自己担着去。反正这货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说俞暖树情人如衣服,过不久就得换一套,那晏阳也不遑多让——谈恋爱跟扮家家酒似的,永远没定性没真心,和他好上的男孩儿简直倒了八辈子大霉,偏偏晏阳长了张好脸,总有“眼瞎的”上赶着让他渣。冼亦朗当了十多年经纪人,拉皮条的勾当没少干,他带了晏阳快五年,对这个打小没爹没娘的小崽子不可谓不好,平时护着他得很。但平心而论,就算卖了晏阳他也对得起良心,此等祸害不和俞总那种货色凑一对儿太可惜了,要是这俩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