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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宫内,一暗卫模样的黑衣人躬身朝上头的女人汇报着“崖下没有找到尸体。”“退下吧。”文蕙挥挥手。“大哥你怎么看?”女人倚在塌上,任由侍女调好了丹蔻,为其细细涂上。男人走出来,冷哼一声,“不管那崽子死没死,我们的动作都得加快了。”“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行动。”“多谢兄长了。”“这是文家的荣誉,哥哥只是略尽薄力罢了。”男人一笑,深吸了一口房中的芓香,那如文蕙有七分相似的面貌,正是文昭。“那是,等璟儿登上御座,meimei定当好生为文家谋福祉。”文蕙扯开了笑容。似想到什么,一挥手,对飞身下来暗卫耳语片刻。“小妹这是?”“以防万一罢了。”不过七日,原深的身子便快速衰败。问遍太医院都找不出原因,原深大发雷霆,处决了一干人等,这日,原深喉间一热,呕出一口鲜血。深夜,刘易悄悄带了民间神医过来。神医查看一旬,待到香炉旁边一闻,忽的伏在地上颤抖不止“请问陛下最近是否常服用一样食物。”原深狠皱眉头,差点以为是这芓木香有问题了。刘易见状清清嗓子“要说经常,也只有王间王太医前些日子开的补身子的药方,您看看?”那药方副本刘易是随身带着的,刘易翻出一方皱巴巴的纸条递给神医。一阵静默。“陛……陛下恕罪……”神医颤抖地趴在地上。“免你无罪,说罢。”原深有些不详的预感,片刻后,他叹了口气。“这药方中带有芪子,的确是补身之物,但如果剂量加大,便会过于……若不是这芓木香,两者相冲,使这无色无味的毒露了痕迹,否则……。”原深听到“香”字,不由得眯了眼睛,这香是原蔚送的。若是他下的毒,必不会再送香来暴露自己。“我听闻说父皇最近睡不安稳,于是特意寻来了这芓木香,驱虫杀蚊,宁神静气的效果特别好。”这香确实好用,还记得那日一夜好眠起身后,原深伸了一个懒腰,下床却发现多了一地尸体,原深黑了脸“去叫王太医过来。”刘易战战兢兢,生怕点香的自己被宇帝想起来迁怒,麻溜地滚了出去。“这香微带毒性,只能杀死蚊虫,对人体倒是无大碍,只需在微臣之前开的药方里加一味药就行。”“下去吧。”原深缓和了脸色,又有点羞愧。羞愧自己对一片孝心的贤亲王的怀疑。现在却无比感谢他,若不是这香,自己怕不是会无声无息地逝世,现在……还来得及。就是不知原蔚和苏幕遮怎么样了,那孩子,命不该绝啊。刘易一进来就听到这实情,纵然见惯了宫中大大小小的龌龊之事也被吓住,重新端进来的茶水摔落一地,血水蔓延开来。似在预兆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朕还有几天可活?”“不到一月。”“退下吧,此事,莫要传出去。”神医松了一口气,背上药箱,为这位大宇的帝王哀叹一瞬。“处理了。”原深似苍老了甲子的声音飘散在空中。“刘易,到最后,竟然只有你陪着朕。”挥退众人,原深叫来了十八暗卫,“给朕查!”不得不说,这些暗卫的效率还是蛮快的,第二日宇帝就收到了结果,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蕙儿……你居然敢!”太子知不知道这件事?!“刘易,拟旨吧。”若是太子不知情,还是可以给他一个机会,若是……就希望原蔚还好好活着吧。拟完旨令刘易好生收着,原深道“你可得好好给朕活着,给朕看着这大宇的江山。”刘易泪流满面,点头称是。他也只能做到这了。第23章太傅重生完结明道三年壬申亥时,宇帝溘然长逝。于此同时,皇后被暗卫带着入了皇陵,这个野心勃勃的皇后,终究是等不到自己当上太后的时候了。虽然父母都去世,但太子却没时间哀恸,他身披甲胄,闯进皇宫,被侍卫拦住。“孤前来见父皇,尔等为何不让。”众侍卫眼里的意思很明显,来见陛下穿成这样做什么。刘易:“太子您这是?”原璟:“为防有人行那不轨之事。”不就是您嘛?众人又不瞎。可惜还是没有拦住他,原璟直视着原深的遗体,忽然有些悲哀。转而想到母后的惨状,和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这点悲哀便烟消云散了。待日出之后,这位置就是他的了。舅舅的军队为何还不进来?待冲昏了头的喜悦过去,原璟突然有些不安。刘易又去哪儿了?“殿下可是在找老奴?”还未点头,却看到刘易身边站着两个绝不可能出现在此地的男人。“原蔚?!你”“我没死。多谢五弟关心。”原蔚噙着嘲讽的笑意。那日苏幕遮和原蔚双双坠崖。哪想崖上雾大,众人都以为下面是万丈深渊,却在下方五里处伸出来一块小平台。苏幕遮原蔚面面相觑,虽然没死却也上不去下不去,还没有食物……还是苏浮听到消息不死心,指挥着从崖上寻找。循着绳子下来,看到他俩正在那里啃野猴叼来的桃。苏浮又哭又笑,这才救了他们。此后为了隐匿身形,苏幕遮便与原蔚躲在一农家小院。说起来也是好笑,他们俩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闹了不少笑话。还有那农家女,见两人气度不凡,暗失芳心。见两人气度神闲,原璟心中涌起一股慌乱,没关系,就他们二……四人,绝不可能从这里走出去,原璟安慰自己。此时却听到侍卫进来报,侍卫一进来便被殿中其他四人惊吓住,凑到太子耳边小声道:“太子殿下,军队一时半会进不来了。”“为何!”一时震惊,太子不禁失了分寸。“城门被堵,若是强攻,需要一点时间。”原璟一口老血呕在喉中,又生生被他咽下去,却听到罗琦笑了起来,“拿下。”世人都以为他这个元帅没有实权没有军队,他们可是料错了。“放开他!”文昭的军队进不来,文昭却进来了,还带着一个人质。苏幕遮见着他手上的人质,瞳孔紧缩。那人眼里全是泪水,头一动脖子便渗出了血丝,“夫君。”正是他安置在家中的连绾儿。跪在殿外的连丞相目疵欲裂,担忧地朝苏幕遮望过来。“你放开她。”苏幕遮使自己的语调尽力保持平稳,做了一个安抚的动作。“苏大人,只要你当众宣布太子是正统,我保证苏夫人没事。”文昭道。苏幕遮定定心神,“刘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