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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先不管曲行待他如何,就单单对曲危弦来说,曲行的确是个好父亲。曲危弦天生愚钝,相重镜第一次见他时,他正被其他宗门的孩子骂傻子,整个人呆呆木木的,不知反抗,任人欺辱。也真是因为如此,曲行才会耗费心机为他各种铺路,哪怕将去意宗宗主之位传给曲危弦,整个宗门上下事物依然是曲行在打理。相重镜见曲危弦这副呆呆的模样,担忧道:“此事我会去查,危弦……”一直木然的曲危弦突然“啊”了一声,盯着那小匣子的眼睛突然一红。他整个人仿佛被冻彻的冰川,就算至亲之人死去,他脑海中知晓这个事实,也知道自己该痛苦该悲伤,心中却没有丝毫波澜。只有在不经意间,那迟来的悲伤好像化为春风将冰川消融,流水潺潺将那淡薄的情感猛地带至四肢百骸。曲危弦眼泪缓缓落下,一颗一颗滴落在盛着骨灰的小匣子上,他哽咽了许久,才猛地深吸一口气,抬手茫然地摸了心口一下。那悲伤好像再次被凝结成冰,不动了。曲危弦近乎惊慌地道:“重镜,我好奇怪。”相重镜见他捂心口,还以为他是难受过了头,道:“因为伤心?”曲危弦眸光失神,好一会才怔怔道:“是因为不伤心。”相重镜一愣。曲危弦将脸颊上的眼泪擦干净,不需要相重镜安慰就收拾好了情绪,他将桌子上的小盒子推给相重镜。“这是我爹方才来寻我时放在我桌上的。”相重镜见他脸色已经恢复平静,犹豫一瞬才从善如流看向桌子上的小盒子:“这是什么?”“龙骨。”曲危弦道。相重镜诧异看他。曲危弦轻轻将盒子打开,相重镜一直在盘算着如何能找到的龙骨正在里面。因为龙骨的气息,一直蹲在曲危弦院外墙上的顾从絮竖瞳猛地一缩,飞快从窗户窜了进去。“龙骨?!”“嗯,还给你。”曲危弦看也没看他,将小匣子抱起来往外走:“我要将我爹安葬。”曲行明明在被溯一追杀,却还要拼死回来将龙骨交给曲危弦,想必是打算让曲危弦利用这龙骨好好保护自己。但曲危弦却二话不说,将这节众人趋之若鹜的龙骨还给了传说中的恶龙。这龙骨来得太容易,连顾从絮也愣住了。曲危弦说完,也不等两人反应,快步出了房门。相重镜刚要追上去,曲危弦便道:“重镜不必跟来了。”即使到了这个地步,曲危弦却还在想着相重镜对他爹不喜,不想让他有丝毫不悦。相重镜只好停下步子,看着曲危弦单薄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黑暗中。顾从絮已经将龙骨拿起来,作势要吸纳入体内,回过神的相重镜忙道:“等一等。”顾从絮张开眼睛,莫名有些委屈:“这本就是我的龙骨。”相重镜哭笑不得:“我又没打算抢你的龙骨——来,给我看一看。”顾从絮见他并没有因为曲危弦而心软,便将龙骨随手抛给相重镜。相重镜接过来,仔细瞧了半晌,才道:“果然如此。”顾从絮:“什么?”“溯一那浑身结界邪门得狠,哪怕用琼廿一也没办法在上面留下丝毫痕迹。”相重镜将龙骨还给他,定定看着顾从絮,“但你可以。”顾从絮有些诧异:“为何?”相重镜仔细想了想:“也许他的灵力,和你殊途同源。”顾从絮拧眉:“不可能,我天生便是魔龙,灵力之源是靠地脉再下一层深处的毒火……”他话还没说完,就像是想通了什么,骇然看相重镜。相重镜眸子沉沉和他对视,道:“你能用自己体内的魔气来感应九州入魔的修士吗?”若是顾从絮能感知得到,或许能再次寻到溯一。顾从絮犹豫:“我试试。”从恶龙身上缓缓散发出一股灵力蔓延开来,相重镜离得太近,恍惚中嗅到一种说不上味道的清冽气息,和自己鼻息、唇齿间的气息极像。也是平日里顾从絮身上的气息。那味道并不难闻,反而如雪后般清冽。相重镜愣了愣,突然想起来溯一说的那句“浑身上下皆是味道”。相重镜:“……”难道方才他就是带着浑身上下的恶龙气息到处走吗?!相重镜……相重镜气不过,突然狠狠瞪了闭着眸的顾从絮一眼。就在此时,顾从絮倏地张开猩红的魔瞳,视线冰冷看向他。相重镜还以为顾从絮发现自己在莫名其妙瞪人,有些心虚。顾从絮没发现他的小九九,沉声道:“果真有魔息。”“是溯一?”“不是。”顾从絮拧眉,“那魔息很微弱,好像是有人……正在入魔?”***曲危弦抱着盛着曲行骨灰的小匣子缓缓走在毫无光亮的路上,朝着去意宗宗祠后的墓地走去。曲危弦在去意宗数十年,哪怕看不见也能准确无误辨认每一条道路,他满脸木然走了片刻,终于走到了宗祠墓室入口。宿蚕声正站在那里握着剑,似乎等待多时。瞧见曲危弦过来,宿蚕声迎上来:“危弦。”“等着,我先将我爹下葬。”曲危弦无神的眼眸看也不看他,脚步都未停留一下,语调又轻又冷。“你我之间,今日只能活一个。”.第53章兄弟相认我还挺会哭的。片刻后,相重镜将曲危弦送回去,又让满秋狭将宿蚕声的灵脉封住关在无尽楼看管,等他清醒后再说。忙完这些后,已是下半夜了。云砚里在相重镜的住处等着,翘着腿满脸不悦,看着好像一张口就要问候别人祖宗十八辈,连眼神里都写着脏话。相重镜慢悠悠地和顾从絮一起回来。云砚里瞧见他,立刻怒目而视,张口就要说话。相重镜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