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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地握紧,下一刻,他们全都跳了起来,“赢了,赢了啊啊啊啊!”“校霸牛逼!”“班长牛逼!”刚跑完,选手们又往前慢慢跑了几米,免得大起大落之下腿抽筋。徐翼走过来,震撼地说:“校霸,你有点强啊。”池越撑着腿,头都没抬:“谢谢,你也不赖。”“可以,叼。”徐翼笑着走了。一班的学生们欢天喜地冲进赛场,去迎接凯旋的班长。负伤赢来的胜利更值得动容,班里感性的学生甚至不由自主红了眼睛:“班长你也太强了叭!”“不愧是我们班班长!”铺天盖地的欢呼声涌来,池越迷迷糊糊抬起头,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却有一点无措。他不太习惯现在这种情况。接着,他看到有个人穿过人群朝他走过来。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竭力奔跑后导致的脱力感成倍翻涌,被擦伤的腿也重新叫嚣起了疼痛。林栖还没有走到池越面前,池越就倒了过来,虚脱似的重重靠在他肩上。他抬手接稳池越,免得他摔倒,而后偏过头,笑着问:“累了吗?”池越沉默一秒,点头:“累。”作者有话要说:累得要和哥哥抱抱才能好会长和校霸的这个拥抱,嚣张又高调。“啊,你好聪明,这都被你发现啦。”池越看着他弯弯的眉眼,仿佛被传染似的,也情不自禁跟着他笑:“林栖,好多人在看你。”“不知道,没试过。”池越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第24章“去医务室。”看在他是伤患的份上,林栖很有耐心。“林栖哥哥,”池越突然很乖地重复,“我不想走路。”现在他没有吃糖,可他的心脏变成了糖。林栖很是无辜:“你自己还在赛道上跑,我为什么要让你下场,我只能给你加油了呀。”林栖隐隐约约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让我背你?”池越没反应过来:“什么?”他们俩看起来根本就是在拥抱,班里其他同学悄悄往后退了几步,害怕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林栖架着他往一旁走,安慰地说:“你怎么不早说,你早点告诉我,我就不让你上场了,你可以专门负责在看台上替我们班学生加油。”“骗子,我摔倒了你都没让我下场,还在喇叭里说在终点等我。”“我怕你会承担不住心跳的速度,出现什么意外事故。”林栖说着,疑惑地问,“这都过去几分钟了,你心跳怎么还是这么快?”“我不知道,”池越抓紧他的衣服,语气听起来有几分自暴自弃,“可能我心脏不太好。”几乎为零的距离,林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池越急促的心跳,快得让他不由自主地担心池越的心脏会不会从胸腔蹦出来:“池越,我去找个担架给你吧。”池越随口回了一句,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他胸膛里迸裂开,像是小时候第一次吃到跳跳糖,酸甜的滋味在口腔蔓延,他新奇又无措地闭上嘴巴,害怕那些亢奋的糖粒会跳出来。池越对上他的眼睛,手指收紧,表情镇定:“你不许走。”林栖温和地问:“理由。”池越倒也不是真的想让他背,只是想再黏着他久一点,但可能是他的眼神没控制好,流露出了期待的意味,听到这么问,他也没有反驳。“宝贝,”林栖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你在做什么梦。”池越:“……哼。”最后还是校医见他们人太多杵在屋子里碍事,把他们给赶了出去。林栖同样转身往外走,只是他没走两步,身后的衣服就被人拽住了。他转过头,投去一个略带疑惑的眼神。“因为有你的鼓励才有我的现在,我要好好感谢你。”“谢谢,”林栖拿开他的手,“不过还是请你自信一点,你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和我没有关系。”“反正你就是不许走,”池越腿受伤了,不耽误他手臂的力气,硬生生拽着林栖不让他前进一分,“没有为什么。”林栖默了默,见过小朋友不想去医院要家长陪着的,没想到十七岁的校霸居然也有这种习惯。不过他也不是想走,毕竟池越负伤为班争光,他把他一个人丢在医务室看起来是太不人道。“弟弟,撒手。”林栖说,“哥哥要去喝水。”池越松开手:“……”他百分百确信,林栖刚才又是故意的。他的擦伤一开始不算严重,只是后面剧烈的运动导致伤势加深,小腿上布满血迹,都是渗出的血珠在奔跑的时候被带起的风吹的。校医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擦伤的地方,咋舌:“腿都擦破了还能跑第一,厉害啊。”池越心不在焉地回道:“哦。”校医和池越也算是相识,不在意他敷衍的态度,递给他一张湿巾,让他把血迹洗干净。池越没注意,随手一擦,表情顿时变了:“嘶。”“唉,”校医提示,“这是消毒湿巾,带酒精的,你注意点不要擦到伤口。”池越不满:“你为什么不早说?”校医:“我也想问,为什么你会看不见湿纸巾的包装,是什么带走了你的注意力和眼睛?”林栖倒完水回来,听到校医这句话,问道:“怎么了?”“没什么,”池越把校医往一旁拨开,“你走开。”校医:“?”可以,希望这位患者自力更生。林栖把手里的纸杯递给池越,温柔地说:“池越,我有件事要和你说。”池越警觉地抬头:“什么事?”“有人找我,所以你得一个人待在医务室了。”“……”池越声音低了下去,“说好不走的呢?”林栖没有澄清自己并没有说好不走这件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放进池越手心里,而后揉了揉他的头发:“最后一颗糖了,送给你。”这回不是白桃味的了,而是一颗苹果糖。林栖离开很久了。池越慢慢握住糖,就像握住了一个怦然的秘密。运动会到了尾声,现在是老师们的趣味比赛时间,广播台的音乐也换成了柔和的钢琴曲,但学生们给老师加油的声音还是震耳欲聋,远近可闻。办公楼的顶楼是一层空旷的平台,透过窗户,可以俯瞰整座学校。林栖沿着楼梯走上来,看着站在窗前的老人,轻声说:“董事长好。”校董转过脸,笑眯眯地说:“这里没有其他人,而且快到放学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