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可怜我吧
216.好久不见.上
被推进电梯的时候,万恬不小心撞上了【-2】键,电梯门还没合拢,头顶的灯光突然熄灭,观光电梯停止运行,极速下坠。 失重感让万恬惊声尖叫,一瞬间脑中闪过许多电梯坠落事故的惨案,满心只剩“吾命休矣”。 推她的那个人也跟进来了,他猛地把万恬拉进怀里,紧紧抱住,连声安抚:“不要怕,没事的,不要怕。” “哐啷”一声巨震,电梯停住了。 大概安静了五秒钟,万恬双腿瘫软,顺着箱壁滑坐下来,哮喘般大口呼吸。 那人松开了她,蹲下身沉声问:“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电梯里太黑了,他们看不清彼此,但那双手臂,她被那双手臂拥抱过千百遍,坚毅又温暖的触感,让人无比安心。 太熟悉了,熟悉到就算那人故意压低了声音,他一开口,往日温情的时光就汹涌而来。 徐虎。 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或者说万恬单方面屏蔽了两人的联系。 他怎么会在这?是跟着她吗,还是压根没离开这个城市?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呆愣在那里,一时没说话。 “是不是受伤了,哪里疼吗?” 男人抓起她的手腕,急切地问。 万恬摇摇头,又想起他看不到,赶紧出声:“我没事。” 男人松了口气,轻轻把她的手腕放下。 又是五秒钟的沉默。 “烟花爆炸了,击中了圣诞树。” 男人简言意骇的解释,“差点砸到你。” “...谢谢。” 万恬轻声说。 “没事。” 男人似乎还想说什么,却选择了沉默。 又恢复了安静,在这地下几米的深处,两个人困在铁皮箱子里,与世隔绝,无话可说。 他自始至终没有介绍自己,万恬不知道该不该认出他。是装傻,还是不经意的叫出那个名字,假装不在意? 假装不了的,怎么可能不在意?那擂鼓般的心跳快把万恬逼疯了。 两人各坐一角,黑暗中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徐虎的呼吸听起来很平稳,似乎只是搭救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外面传来沉闷的炸响,电梯剧烈摇晃起来,像是五脏六腑都在震颤。万恬惊叫一声,下意识扑进了男人的怀抱:“哥哥!” 话一出口,两人都僵住了。 万恬真想扇自己大嘴巴。 十几秒后晃动停止了,万恬默默从徐虎怀里爬起来,抓了抓头发,硬着头皮道:“...好久不见啊。” 苍白无力的开场,徐虎是不善言辞的人,也只好跟着说:“好久不见。” 他等着万恬再说些什么,从前两个人在一起,都是她说很多,而他听着,一句句记在心里。 “好黑啊...” 万恬受不了窒息般的沉默,开始没话找话。 “应该是爆炸影响了电缆。” 徐虎摸出手机,点亮了手电筒,“别怕。” 光束柔和,照亮了这一小片空间。男人还是记忆中的模样,脸庞坚毅俊朗,胡茬不怎么打理,男人味十足。 那目光沉沉望过来,让万恬心头直跳。 她不敢看他,低下了头。男人的右手搭在膝盖上,袖口一大块湿迹,隐隐有血腥气。 “你受伤了!” 万恬撩起他的袖管,手臂上赫然一条长长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或铁片划到了,正在往外渗血。 他竟然一声不吭。 “不要紧。” 徐虎抽回了手臂,“一点小伤。” “这还叫小伤,你怎么不说呢?!”万恬急了,又把胳膊拽回来,“我给你包扎!” “不用这么麻烦。” 徐虎说,“我是男人。” “男人就不得破伤风吗!” 万恬在包里翻找,幸好周杳有点洁癖,平时会让她随身携带小瓶的酒精喷雾,关键时刻能救命。 她抓着徐虎的手臂不让他动,也不敢直接把酒精倒在伤口上,只能用纸巾沾湿一点点擦拭。 她因为紧张而笨手笨脚,好几次都用重了力道,连她都觉得会疼,徐虎却只是沉默着,眉头也没皱一下。 万恬边擦边凶他:“你就这么逞强,这是小伤吗?什么叫你是男人,你是rou做的又不是铁打的,划烂了能没事吗...” 她想缠个简易绷带,可纸巾有点短,怎么弄都拢不住徐虎肌rou结实的小臂,她越弄越急,突然掉了眼泪。 “你是不是有病!受伤了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管我啊...你遇到我就没好事你知道吗?你为什么管我...” 她抽噎着,眼泪滴在纸巾上,渗出一个不规则的圆斑。徐虎抬手想替她擦,却被凶狠打掉了: “你别动!” 她胡乱抹了把眼泪,抽出自己长靴的鞋带,终于把伤口给绑住了。 “对不起。” 良久,徐虎低声说,“你别哭。” “你不要道歉。” 万恬木着脸,“我不想听见你道歉。” 该死的,该死的,明明是她的错,为什么总是徐虎在道歉,为什么总是徐虎在道歉?! 她不想看这个人低头,对她委曲求全,不想让他受伤,不想让他难过。 【我有新道具要测试,请宿主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