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凶杀(rou吃太多也会腻,来点剧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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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之后的当晚,白如铖和边珝才迟迟回了你的消息,都有各种理由说他们忙到没时间看手机。你已经从惊吓中缓过来了,进入了以前单身生活时“老娘才不需要男人”的无敌状态,好像觉得这没什么太可怕的,只跟他们道了一句“没事”。 其实转念想想,那个世界既然不是活人待的,必然有许多灾祸发生。能够瞬间夺走无数人生命的地震,并不会伤害那些不死怪物,只是逐渐成为它们一员的你,还未习惯、大惊小怪罢了。 你回到自己家,随便吃了点什么,扫了一眼有些凌乱的地方,决定借大扫除来缓和一下自己的状态。 自从边珝出来后,你的房子就没有边璟在的那样整洁。柜子、沙发、桌子底下都有许多杂物和灰尘,前天被连昊元舔阴的地方还留着液体的痕迹。你在各种角落里找到了边珝的烟头、连昊元的糖纸、白如铖送给你的小玩具——它是怎么掉到柜子后面的?还有几张废纸,你认出了其中一张是很久以前拿到的教会传单,上面的“救我们脱离凶恶”的字眼依旧醒目。 你抓着那单子叹了口气,要找这些人帮忙,就要拿命做赌注,那真不如再等等纯子呢。可是,纯子又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过了两天,连昊元告诉你他mama住院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白如铖说出了点事,但没说具体是什么,晚上也没再主动跟你电话聊天;边珝因为文件被困在了当地,无聊得很,倒是有时间跟你吐槽发生了什么。 聊着聊着,他忽然问你想不想看看他小时候住的地方。 “都这个点了,不太方便吧?” “怎么不方便了?我就在里面啊。” 你一直以为他身后的豪华装修是酒店的,压根没想过是他老宅的某个房间。 边珝开了摄像头,让你看他推开了精致的木门,走进一条中欧式风格的长走廊上,房门多得令你目眩,你还没数完,他就带你走下了旋转楼梯。楼梯中间是个巨大的水晶吊灯,吊灯下是一个小型的客厅,对着很宽的大门。 从大门进来,正面是巨大的油画,左边是另一个更正式的客厅,放置着三角琴;右边是你只在英剧中看过的超大餐厅,一张几米长的桌子可容纳十几个人在这里共同进餐。 老宅有边琪叫人长期打理着,非常干净整洁,一切都像新装修的那样。边珝拿着手机给你直播里面的环境,让你产生了自己在粉色app上跟人逛豪宅的错觉——如果他说点文邹邹的话,别整天把脏话和损边璟的丑事挂嘴边,一定很有意境。 二楼是客房、娱乐室和酒吧,不过他没带你去看三楼,你估计那是当年凶杀现场所在的一层,也没逼他。 你们聊到很晚,在你有些睡意,和他道了晚安躺下后,忽然觉得窗边闪过了什么。 当你以为是错觉、翻了个身继续睡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把你吓了一跳。 “谁啊?” 你披上外套走过去,得到的响应只有越来越响的砸门声。你从猫眼看过去,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但是门还继续被敲着,甚至是把手也有了意识般转动。 你惊恐地后退好几步,下意识拿起了还没收拾好的锤子。但你的手在抖,即使有武器,你也不确定用不用得上。 敲门声还在持续着,它让你想到那些恐怖片里被追到走廊尽头、仅剩一扇紧锁的门、不得不疯狂敲打求里面的人开门的场景。 可是现在求救的如果真是人,为什么你看不到他?还是说你现在暂时又看不到那个世界了,只能感应到一个人被困在那头? ——不对,你怎么能确定对方是来求救的?说不定是过来害你的。 “谁啊?!”你的声音也染上了颤抖,一点气势都没有。 “砰砰砰!” 你和它僵持了很久,心想着横竖都是被困在家里、可能门被它砸多几次就烂了,不如自己掌握主动权,先给它来上一锤子——没错,你有武器,你更占优势。 你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手上的锤子举在空中,却落不下来—— “你可把我吓死了,还以为你也不在家。” 你扯了扯嘴角:“你才把我吓死了好吧?” 是纯子,个头依然只到你大腿的纯子。 只见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视你手中的锤子,低着头走进你家,一屁股坐上沙发,倒下,非常颓废。 你平复了一下心情,问:“怎么了?” 她不是去进修了吗?怎么还是没有任何长高的趋势?另外两个人呢? 不料她像个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啊,人啊,人心叵测。” 你摸不着头脑,给她拿了一瓶她喜欢的可乐,她猛灌一口,才慢慢道:“我们都被黄昊和刘润礼给骗了。” “什么?” “他们两个根本不认识什么大寺庙的高人!他们把我关在重云胡同的一个房子里,密谋要把我献祭给很强的鬼怪!” 你愣了半晌,才知道这件事怎么形容——纯子在边珝和你的眼皮子底下,被两个陌生男人拐卖了。 只见纯子又像弹簧一样蹦了起来:“对了!我们要帮他们。” 你是真的不懂她脑瓜子里逻辑是怎么拐的:“你为什么要帮把你拐了的人?” “你先打车,我们要赶去胡同!” 你赶紧按住她:“不行,如果真的有鬼怪,我和你打又打不过,去那儿干嘛?你先冷静一下,把经过讲清楚一些。” 她冲动的性子倒真的很像边珝。她烦躁地挠挠头,道:“哎呀!我就是怕他们的地图被发现了!刘润礼说只能靠那张地图找到他女儿。反正就是!他们最后没杀我献祭,只是让我逃了出来,因为鬼怪追上门了。” “他们骗了你,又放了你,你们就两清了啊!为什么还要帮他保护那地图?” “他女儿是无辜的,被鬼怪抓到,为什么不去帮她?” 你一时无言以对,想了想,道:“好吧,不过鬼上门了,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抢走那张地图?” 纯子一边吵着说“你去就行”,一边跑过来推你出门,但她在距离你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时忽然愣在了原地。 你当是她发现自己暴露了向你隐瞒半人半鬼的真相:“为什么我去就行?你是不是和边璟还有边珝说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她尴尬地哈哈几声:“他、他们告诉你了吗?” “他们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这、这我怎么知道嘛……哎呀,别再纠结这种事了嘛。” 你知道她也是出于好心、边璟边珝提醒过她的缘故才不说,没追究下去,既然你这样的身份有用,甚至能让边宇田那样的厉鬼不敢放肆,那去试试也无妨。 就在你走去穿鞋时,纯子拦住了你:“等等,你是趁我不在找了其他先生了吗?” “没有啊。” “那你身上怎么没有那股气息了?” “啊?” 你下意识拿起自己的衣角嗅了一下,虽说你也不知道自己那股气息是什么味道的,不过你知道自己身上没有那股奶味了。 奶味……香气…… “可能是吃了药吧。” 说着,你把张勇给你开的那瓶药拿给纯子看:“有一个医生说只要我吃了这个药,身上就不会有……唔……奇怪的现象,估计就是它的原因。” 纯子打开看了一眼,面露恶心,赶紧把盖子盖上还给你。 “你看到什么了?” “你不会想知道的。”她把药还给你,又重重地叹了口气,“那怎么办啊?你都没有那股气息了,怎么吓退它们?” “药效只有两天,我明天不吃就恢复了。” 纯子很担心,但也没有办法。 第二天,在药效刚过、你的rufang又开始涨奶时,无时无刻贴着你等气息出来的纯子就催着你赶紧出发。你带上一堆麻烦的挤奶器和奶瓶,又顺手拿上昨晚用来防身的锤子,才跟纯子打车赶去重云胡同。 小巷依然冷清,眼下对你来说更是寂静得如去到另一个世界。守在门口的大爷不见了,而黄昊家的门敞开,院子里一片狼藉。空白的画布被撕得粉碎,你可以想象得出它们在落到地上前,一定像雪花一样纷飞在空中。四周的植物从原来的郁郁葱葱,仿佛被吸血鬼抽干了血,成了冬季死气沉沉的枯枝。 纯子说:“那天我跟他们走了之后,黄昊说要回家里拿点东西,我就和他们过来了,没想到一进门他们就把我困在一个法阵里,然后他们天天在外头画画。就是这个召唤阵。” 她踩着的碎石下,隐约可以看到几抹猩红的图案。当你拨开那处的石头后,你发现地上用血一样颜色的颜料写着你看不懂的文字。 “这个召唤阵是召唤什么的?” “附近最强大的怪物。” “那它的代价就是献祭你?” “不一定,要看那个怪物喜欢什么。一开始他们抽我的血,抽了好多,弄得我晕晕的。他们好像真的召唤出什么,那股气息特别可怕,而且很熟悉,好像在哪里碰过。可是那东西出来之后又对他们没兴趣,很快就消失了。” 你猜测那两人可能是为了找家人下落,实在没办法,才出了这样的下策召唤强大的怪物来求助。可是嗜血的魔王怎么会有兴趣做善事呢?他们没被杀应该算是对方大发慈悲了吧? 走进屋子里,纯子连忙指着地上一个有蜡烛的法阵向你投诉道:“他们就把我关在这里,我一碰边上就会把我弹回去。” 法阵的一个地方被人抹掉了,所以纯子才逃了出来。 “那后来呢?是他们又召唤了什么吗?为什么会放你走?” “我不知道。但是那时候他们都没准备好献祭的东西,肯定不是召唤出来的。我估计是他们的仇家找上门了。” “仇家?” “肯定是抓走他们家人的鬼怪,我觉得是那最强大的怪物嫌他们烦,让那些家伙过来处理他们的。” 你觉得这个解释不太通:“如果召唤出来的怪物嫌他们烦,怎么不一开始就解决他们了?” 纯子想了想:“会不会是怪物也分了很多阵营,后面杀过来的是仇家,召唤出来的是另一个阵营?” “有可能。召唤出来的不帮忙,结果仇人赶到了。”可是他们又怎么能保证出来的不是同一阵营的怪物?这个解释也有点牵强。 你们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了很久,都找不到纯子提到的地图。她也记不起来那两个人是藏在哪里的。 就在你们走上阁楼时,一股强烈的恶臭让你当即捂住鼻子,蜷缩在楼梯口干呕。 你们来晚了。 纯子自告奋勇上去,你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看到她失望地走下来,摇摇头。 你们坐在凳子上缓了很久,纯子又说:“刘润礼说,他也是重云胡同的幸存者。他那时候出门驱鬼,把女儿留给了外婆,结果就再也没见过,连尸体都找不到。后来他找了很多年,发现黄昊有天赋控制鬼,于是他们合作,向捕捉到的鬼打听真相——是谁、他们去哪了、为什么。但所有鬼都说他们在诬陷好鬼,他们应该去问老大。” 你还以为最强的鬼会有什么很酷的名字,结果手下只是叫它老大吗? “于是他们试图召唤老大,可惜过程并不顺利,一直没有回应。他们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因为神兽血是强大的怪物最爱的补品。 “他们虽说把我困在这里,我想吃东西,他们也会帮我做,给我看书。有时候我还听到他们在那里吵架,说不应该把我献祭出去。” 你摸了摸她的头,能够理解她为什么想去帮这两个走投无路的人。 现在地图下落不明,很大可能是被恶鬼拿走了,还有什么人可以找得到呢?你想了许久,忽然有了一个主意,赶紧推了一把纯子:“我吃了药,身上真的不再有那种味道,跟普通人一样了吗?” “对啊。” 你告诉她如果自己能够以普通人的身份进教堂,说不定能找来驱魔人,解决这个问题。 纯子表示怀疑,而且她有了被拐卖的后遗症,不想再和人类接触。你只好把她送回家,吃了药,确定没有奶味后,重新出门奔往宣传单上说的教堂。 那座叫“圣心天主堂”是你家附近最大的天主教教堂,大约十年前建好,和其他大部分都是上个世纪留下来的教堂相比非常新。 你刚到的时候里面在举行什么仪式,你不能进去。在外头等了快一个小时,一大波人终于从厚重的大门中走出,你逆人流而上,拦住那个穿着最不同、看起来地位最高的男人。 你叫他神父,他和蔼地问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你看了一眼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有许多人恼火地瞪着你,似乎你不小心插了队。 “我们可不可以私下说?这里不太方便。” “那还劳烦你在那边稍坐一下,我很快过来。” 你来到外面的开放式走廊上坐着,好奇地四处张望。无论是墙壁,还是在椅子上,你都能看到无数的十字架、耶稣像。有许多从打扮可知道身份的神职人员在教堂的院子里匆忙走过,信众们迎上去询问,有的一脸不耐烦,有的和方才的神父那样耐心聆听。这一切的喧闹,以及正午的日光,都让你感到了安心。 你等得有些无聊,正把这件事告诉给边珝时,你看到一个穿着白袍、胸前挂着金色十字架的金发碧眼外国人出现在院子里,被其他神职人员拦下。他长得很帅,是那种非常可爱的外国小天使、长大后不仅没长残、反而长得更成熟的俊美。再加上他的穿着,你更体验到什么叫天神下凡。 你打开摄像机,把镜头对准了他,偷拍了一张侧脸照片,发给了边珝。 “我发现了一个好帅的神父。” “三个帅哥的jiba还不够你吃吗?” 你发了个流汗揍人的表情包。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神父这时走了过来,坐在你身边。“我叫易段,是这里的司铎。你刚才找我想谈的是?” 你赶紧收敛自己的表情,将酝酿了一路上的借口告诉他:“我的朋友总是喜欢研究一些让人不太舒服的神秘力量,试过有一段时间疯言疯语的,清醒后说他被附身了,去看精神医生没有发现异常。这几天我完全联系不到他,我怕他又是和那些邪恶的东西扯上关系,您可以帮个忙看看他吗?” 你想把他引到凶杀现场,不把人死了的事情说出来,这样他不会叫你优先联系警察。 易段:“我当然可以帮忙。只是女士你看起来有些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教堂吗?” “是的。我听说你们可以驱魔,眼下我只能向你们求助了。” 他笑笑:“我还不清楚你的朋友是什么情况,不能贸然驱魔,否则会进一步伤害到他。这样吧,我近期有些事务脱不开身,我让另一位神父帮你吧。别担心,他是专门负责这块的,而且还是从教廷派过来,非常可靠。” 他站起来,朝院子外说了句外语。只见那很帅的外国神父转过头应了一声,大步走了过来。 他们俩用你听不懂的语言交流了一下,易段对你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阿尔伯特神父,他可以帮得上你。” 你有些局促:“可、可是我不会……” “我会说中文,请你放心。”那外国人和善道。 “那我先行告退了。” 你像往常对白如铖聊sao口嗨的那样,向阿尔伯特补充了很多不存在的细节,听得你自己都心服口服。 你滔滔不绝半天,阿尔伯特一直像三好学生一样认真聆听着,漂亮的蓝色眼珠子和你对视,让你心里既满足又舒服。他让你想到了同样态度端正的边璟,顿时明白为什么领导们都那么喜欢他。 听完你啰嗦后,阿尔伯特点点头,认同你的虚拟朋友有些危险这个观点。但他也说,不少人把心理疾病和被魔鬼附身的现象相混淆,如果是前者,强行驱魔只能适得其反。因此他必须先见一眼你的虚拟朋友,才能决定是驱魔还是建议看医生。 你的目标就是让他见一眼而已,人都死了,还怎么去看医生。于是你连忙答应。 因为他现在穿的袍子行动不方便,他又让你等了一下,换了普通的黑色神官便服,才跟你一起前往那躺着两具尸体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