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恐 三
书迷正在阅读:鸳鸯被里成五夜、贪花风雨中、漂亮的太监、平安京风流物语 (1-217)(NP)、[蛇须/须蛇]神婚、[all27] 癫狂爱曲交织成的奏曲、欧美留学情欲录(NPH 高H)、草原纪事、五指山(1v1)
李书意回卧室后去冲了个澡。按理说傍晚刚洗过现在没必要再洗一次的,是因为跟白敬闹那一下他出了点汗,不洗就总觉得不舒服。 冲完澡换上睡衣后整个人清爽许多,时间还早,他也没什么睡意,打算看看书打发时间。 上一本刚好看完了,李书意去墙边的小书架把书归还原位,又在书架上寻找新的。 指尖沿着成排的书脊流连半天,李书意也没找到什么想看的,于是随手拿起一本,在旁边椅子坐下了。 可刚看了没几页,李书意就发现自己心头浮躁,看不进去。他索性就合了书不再看,躺到床上看着窗外发呆去了。 外面大雨一直没停,楼下小乔木在风雨中沙沙地响。窗台上有一盆绿萝,是买家具送的。是买什么家具送的李书意不记得了,拿回来后就放在那里,也没怎么理,却也枝繁叶茂长了一大盆。 李书意看着那盆绿萝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这东西的生命力和繁殖力倒是强。 时间悄无声息地淌过,一点点带走了床头水杯里的温度。 李书意正百无聊赖,忽察觉房间门口有动静,他转头看去,见是白敬,他没搭理,又转回来继续看那盆绿萝。 白敬开门看到李书意面对窗户侧身躺着,还以为他睡着了,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头。不过对方只是轻飘飘扫了他一眼,而后又转了回去,好似自己的蓦然出现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并不值得他太多关注。 壁灯的柔和光线下,白敬目之所及是李书意的身体半掩在薄被下,完美和谐地融在环境中。然而,那起伏得恰到好处的半身轮廓却仿若给白敬的目光拴上了一根无形的丝线,随着李书意的每一个动作被牵引着牢牢固定在他身上。 白敬忽然觉得口舌有些干燥,下意识地滑动喉结,情热立时宛若开了闸的洪水般,顷刻间就将他淹没。 情欲来的太快,以至于他都觉得奇怪。 明明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白敬站在门口扶着门把手,没有停留太久,只顿了一瞬他就关上门朝床边走去。 他走到床沿边坐下,对着床上的人的背影微微出神。李书意仍旧望着窗台的盆景,知道白敬进来了也没赶他。 没过多久白敬掀开薄被一角躺了进去,靠近李书意的瞬间他只觉浑身愈发躁热。他伸手圈紧李书意靠在怀里,在他胸口一下一下地抚触——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李书意一怔,声音干涩地道:“你想做?” 白敬极少主动——至少像现在这样的从没有过——更多时候他们之间的性事都是从李书意对他随心所欲地撩拨开始。他闻着李书意身上的气息,迷恋般地贴着他的后颈游移轻吻,言语含糊地道:“味道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李书意觉得他驴唇不对马嘴,莫名其妙。 白敬一边亲一边扳着他平躺下,在他喉结处轻轻啃啄,手又摸到他的扣子一颗颗解开,末了才道:“沐浴露。” 李书意无语至极:“你要是喜欢,就用我的再去洗一遍。” 白敬不说话了。埋着头在他脖颈又亲又咬。 李书意被他亲得身上麻麻痒痒的,推了推他,皱眉道:“脖子上别乱咬。” “唔。”白敬含混答应,离开了李书意的脖颈又覆上他的唇,亲了一会儿,反问道:“你不想做吗?” 目光相接的一瞬,呼吸逐渐变得缭乱,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升了温。 李书意因为傍晚的事心有芥蒂,本来没什么心思做,却在此时被白敬的亲吻抚弄又重新点着了火,一时情动不已——他无法抗拒白敬的主动亲近。 李书意双手环上白敬的脊背。 明白他意思后的白敬不再客气,压着人就是一场强横霸道的掠夺。 热烈激吻的津液交融声在下着暴雨的夜晚里显得微乎其微,可温热的吐息交织着融为一体,又四散开来环绕两人,刺激着涨热的心口,于是愈加兴奋。 李书意被吻得喘不上气,“唔唔”了两声,从头到脖子都憋出一层薄红。 似濒临窒息的感觉让他恐慌,大脑有短暂的空白,他猛地推开了白敬的脸,心脏砰砰地撞着胸口。 他瞪着白敬道:“再这样,别做了。”说一句就喘一下,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白敬也意识到了自己太过莽撞,低垂着眼眸,凑过去在他唇角温柔地亲。 李书意这才重新搂着他勾缠在一起。 两人这么抚摸亲吻半天,从开始前性器就半勃的白敬这会儿更是越来越觉胀痛,难耐地贴着李书意的胯部蹭动。 李书意推了他一下,分开两人的唇,喘了口气道:“你起来。” 他让白敬跪立在自己上方,自己又往后退了点,撑着手坐起身,拉下了白敬的裤子。 白敬充血挺立的性器一得到解放就跳了出来,在小腹上弹了一下。 李书意用一只手撑着身体,一手扶在白敬大腿上。他低头靠近那勃发的粗长硬物,试着用舌尖在顶端绕着舔了一圈,然后含入嘴里。 他的动作很生涩,只做过一两次,没有什么章法和技巧,只含着半截性器吞吐。 白敬看着李书意因撑手的动作带出深陷的锁骨窝,伸手搭到他肩膀上轻抚,拇指在锁骨上轻轻地揉搓。 李书意松开扶着他的手,口手并用地又含深了一点。他撸动着无法吞进的部分,齿列不小心刮擦到口中性器上的青筋,轻微刺痛和阵阵颤栗都在刹那间传遍白敬全身。 白敬猛地颤了下,性器在湿热的口腔中跟着一跳,又胀大了一圈。 “唔——”李书意吐出性器,抬头责备地看了他一眼,握着茎身撸了两下,才再次含入。 白敬看到他泛红的眼眶瞬时就失了分寸,搭在李书意肩颈的手突然捏紧。李书意吃痛,带着警告意味地在他大腿也用力抓了一把。 肩上的手骤然松开,李书意把手移到他后腰拍了拍。 这是让白敬自己动的意思。 说来也怪,李书意没有明确示意,以前也没有这样的动作,但白敬就是能明白他的意思,两人在床上的默契简直浑然天成。 白敬眸色渐深,扶着李书意的后脑勺,用了极大的自制力让自己不要在他嘴里失控冲撞,怕伤了他。 硬热的性器在李书意口中缓抽缓送起来。 李书意改用两只手扶着白敬的大腿,让他自己挺动。他则尽量多地去刺激白敬的性器前端,让他获得更多的快感。 李书意整个口腔都被充满着,白敬摆动着腰身,缓慢却不容抗拒的抽送。 等到白敬临近高潮,李书意并不知道。他在白敬臀上用力地抓了几下,想让白敬快点释放,因为他的整个口腔都麻了。 白敬却忽地一抖,来不及抽出就射了。 “咳——咳咳——”李书意连咳好几声。 白敬顾不上自己,忙抽了好几张纸让他把东西吐出来。 李书意吐完又扯了两张纸擦干净嘴角,白敬拿了他放在床头的水杯给他漱口。 放下水杯,李书意气道:“你就不能提示一下?” 白敬自知理亏,没说什么。 他不是故意,是真的没反应过来。 他只是在想,李书意愿意伏于他身下是一回事,愿意给他用嘴做却是另一回事。 就像最开始,他们的情事并不需要任何技巧与讨好来达到完满,李书意也不屑于那样做。所以,他想不通李书意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做,但李书意又切切实实地对他做了。 他沉浸在李书意带给他的生理与心理双重的巨大快感中昏昏沉沉,一时就忽略了自己临近爆发的欲望,李书意突然给他来这一下让他猝不及防,等大脑反应过来,他再想要撤出时已经迟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张嘴想说些什么,李书意却好像并不是真的很在意,直接扑了过来吻上他,两人很快又缠到一起。 白敬知道自己是爽过了,李书意却没有。即便只是床伴,在白敬看来,李书意也是个完美的床伴,他有必要顾及对方的感受。 他翻了个身压着李书意,扯掉他的裤子,摸上他久不得抚慰的欲望。 李书意半闭着眼闷哼了声,抬腰在他掌心里摩擦蹭动。 这无意识的一声轻哼让白敬的眼眸瞬间沉了下来,他看着李书意在欲望里渐渐沉陷,自己也跟着卷了进去。 他撸着李书意的茎身同他接吻,粗哑地问:“东西呢。” 李书意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他偏头指向床边的小柜子,道:“里面。” 白敬搂着他,伸手拉开了床边柜的第一个抽屉,在里面摸索。他记得李书意有几次都是从这里拿出的安全套和润滑液。 “快用完了。”白敬看着空了一半的瓶子道。 其实,按白敬来找他的次数算,他跟白敬做得不多,但白敬每次都会要他好几回。所以,即便是完整的一瓶,最多也只能用三次。 “够用了。”李书意道。 过了两秒,又补了句:“还有新的。” 白敬看了他一眼。 他停了抚慰的动作,李书意不满地动了下,催促道:“快点。” 白敬在他腰侧拍了下,道:“转过去。” 李书意转过身去。 白敬把剩余的润滑液倒了一半出来,仔细地给他做扩张。 做完扩张,白敬戴上套把最后的一点润滑液倒在自己性器上抹匀。 他扶着性器在李书意的xue口处忽重忽轻地戳刺,就是不进去。 李书意被他搞烦了,刚想转头骂人,白敬就挺身刺了进去。 李书意撑在床上的手抖了抖,紧紧抓着床单,忍住没有出声。他尽量放松身体,容纳白敬的入侵。 白敬见他能适应,就继续推进,一直深入到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 他在李书意背上亲了亲,哑声道:“放松一点。” 白敬撑着手伏在李书意身上,在等待李书意适应自己完全进入的时间里,一边吻着他的肩背一边伸手继续抚慰他。 李书意当然知道要放松,可是那么大个玩意儿卡在里面根本不是他放松了就行的。 他额头沁出一层薄汗,深吸一口气,放轻了声音道:“你动吧。” 闻言,白敬起身扶着他的腰开始缓缓律动,等甬道完全打开后,他抽送的速度就越来越快,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 李书意的肩胛骨因为跪趴的动作而凸起,漂亮又满蕴力量。 白敬抬手在那上面轻轻拂过,下身的动作却越发激烈。 他变换着角度不停地抽插,直到李书意猛然间浑身颤抖,他开始全力向那个点又重又快地压碾。 刚开始那阵酸胀的不适感过去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几近灭顶的快感。李书意紧咬着嘴唇,抓住床单的手背青筋暴起,骨节都泛起了白。 他抖得快要支撑不住,白敬就把他压到床上,合拢他的双腿。 这样的姿势让臀部夹紧了xue口,白敬跨跪在上方,性器的抽插变得困难,快感却更加剧烈,让他忍不住更用力地cao干。 在他猛烈地攻势下李书意逐渐昏聩,身体止不住的痉挛,一下一下的抽搐着。 临近高潮,白敬心里忽地生出一个念头。 来不及细思缘由,他欺近李书意,在他颊边和耳廓细细密密地吻他。白敬被欲望灼烧的嗓音嘶哑不成样子,带着蛊惑在李书意耳边道:“我想射在里面。” 李书意在神志昏溃中立刻清醒,一口拒绝道:“不行!” 他说得太急,嗓子干哑,“不”字居然没发出声。 但白敬还是听出来了,又不停地去亲他,哑着声诱哄:“让我射,”他贴着李书意脸侧轻蹭了蹭,道:“我会帮你……” 白敬嘴上说着话,身下却没停,不断的撞击着让李书意迷乱的那点。 帮什么?李书意的大脑已经想不明白了。他在白敬身下狂摇着头,说不出话。 白敬却已经做出了决定,想要放纵一回,他迅速地退出来一把捋下套子,又重重插了进去。 “啊……”李书意终于被逼出了一个音节,可他很快又止住了声。 白敬趴伏在他背上,环腰搂肩地将他完全禁锢在身下。没了那一层薄膜阻隔,器官相接的触感如此清晰,快感成倍地增加,继而更强烈地刺激着掠夺者进一步去索要。 白敬抱着李书意开始疯狂地抽插,直到看着李书意再也承受不住了的样子,他猛烈地又插了几十下,才释放在李书意体内。 xue口在快感的延续下规律地张合着,白敬的性器还在他体内小幅地抽送,享受着高潮余韵。 片刻后,白敬搂着李书意转身,看到他的唇被咬得充血红艳,支肘过去轻柔地吻他。 白敬的性器滑了出来,jingye没了阻挡,随着张合的xue口一点一点地流出。 这yin糜的画面在李书意脑中太过明晰,他根本不愿睁开眼睛。他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了才没有坚决反抗。 可不就是被冲昏了头? 现下他已经懒得去想,反抗到底是否就真的有用。 白敬还在亲他,下身就着沾上的体液在他臀缝来回地蹭,半软的性器不过几下就又变得硬挺。 李书意惊愕地睁开眼,似是难以置信。 白敬把他抱到床边,在腰下塞进两个枕头,自己则跪在床沿。因为已经无套做了一次,他就不想再重新戴,在茎身撸了两下就又尽根没入李书意体内。 上一轮的欢爱让李书意的身体变得无比敏感,一丁点刺激都足以让他颤抖。当下毫无准备地被插入,他一把狠狠抓住白敬的手,忍不住骂道:“你他妈……” 还没等他骂完,白敬就扣着他的手按在两侧,下身借着jingye的润滑用力抽送起来。 为了不溢出呻吟,李书意自己噤了声。 白敬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他插了十几下,突然退出来下床站在地上,又捞起李书意靠近自己,再次插进去。 “你……妈的!”李书意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瘫软着被动接受,连逞一时的口舌之快都做不到。 白敬进入后拉着他的手臂环上自己脖子,托着他的臀和背忽地站直身体。 “呃啊……你!”李书意受惊低呼,拼尽力气地搂紧白敬,腿在他腰上缠得紧紧地怒骂道:“你他妈到底要干嘛?!” 白敬抱紧他,下身不断向上挺动,在他胸口舔舐亲吻,低沉嘶哑地道:“要干你。” 站着做的姿势太消耗体力,白敬用余光扫视周围半圈,看到了窗边一处没有放置家具的墙面,他把李书意抵在墙上,按着他的后颈凶狠地吮吸他的唇瓣。 李书意紧抱着白敬,尚未掌握接吻技巧的他被白敬吻得晕晕乎乎。 这时白敬放开他的唇,开始大幅地挺腰向上顶弄。李书意被激得后仰,却又因无路可退只能承受。他浑身都软得不像话,手臂无力地搭在白敬肩上,随着他的顶弄后背贴着墙壁上上下下地摩擦。 李书意被顶得起伏不止,不知究竟过去多长时间,他的意识被白敬冲得零零落落,迷迷糊糊地低喃道:“……疼……不要……” 白敬怔了下,摸了摸他汗湿的后背,搂着他回到床边,自己躺下去让李书意伏在他身上。 他停了动作,李书意缓了一会儿后清醒了些。 他撑着坐起来身,拿过白敬的手放到自己性器上,白敬会意,带着技巧地去帮他taonong。 李书意撑着白敬的胸口自己动了起来,舒服到极致时就在那上面一顿乱抓,给白敬的胸膛上平添了好几道红痕。 白敬下身没怎么动,只手握着李书意的性器撸动,等到身上的人没有力气再自己动时,他扣紧对方的腰就寻着敏感处又快又狠地接着抽送,没过多久李书意就再次陷入了意识溃散的迷乱中。 他搂着李书意翻过身,正要继续冲刺,李书意低低痛哼了声。白敬想起他的后背可能被摩擦伤了,又抱着他翻了回去,紧紧搂着他的腰贴近自己,下身失控了般向上顶弄。 李书意再禁不住他这样的攻势,本就处在爆发临界点的性器在两人腹间挤压着磨蹭,没几下就射了出来。快感来临使他的后xue阵阵收紧,白敬用力地又顶了十几下,才再次释放出来。 李书意的意识不怎么清晰,等白敬抽身后jingye顺着腿根流下,他才猛然反应过来对方竟又没戴套!只是这时候意识回笼的他已经没精力去管去责怪了,他只想好好休息,哪怕片刻也好。 休息中白敬抬手轻抚李书意的后背,李书意轻抽了一下,白敬一顿,把手放到了他的后腰轻轻抚摸。 静静地过了几分钟,白敬起身准备抱他去洗澡,李书意觉得当下的处境有些令自己难堪,白敬看他,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不自然。 他还记得对方说过的“要帮他”,但他认为自己实在无法做到平心静气地任对方帮助。他从白敬身上翻下来侧身扯了薄被盖住自己,道:“你先去吧。” 白敬微微蹙眉,没听他的,直接把他连人带被抱了起来。李书意挣动,白敬制止他,认真道:“你自己不好洗,我帮你。” 他不说还好,一说李书意顿觉脸热,把脸撇开了。 白敬微愣,显然没想到他会有此举动,略一惊讶后眼角就泛起了笑意——他终于在床事上看到了对方不好意思的样子。虽然,除了情事中沾染上的浅淡薄红外,李书意脸上还是一贯的冷厉模样,并没有明显的变化。 他心情极好,不容拒绝地抱起李书意往浴室方向走去。 李书意也不愿再浪费力气去做无谓的挣扎。 算了,去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