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散]碎了吧唧的执行官大人1 深渊和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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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今天也要好好配合实验哦,斯卡拉姆齐。】 多托雷的声音,日复一日地,让人恶心。 被铐在实验床的两侧的手腕,纤细的洁白的看上去脆弱得随便碰碰就会留下红痕的手腕,是伟大的、世间最为殊胜尊贵的稻妻之主魔神巴尔泽布的失败作。 和这个实验床上的实验品的每一个零件一样。 失败的作品。 无用的作品。 注定会被随意丢弃的、毫无用处的作品。 ——但失败品仍要感恩、仍要膜拜、仍要乞怜、仍要带着那与创造者一般秀美的容貌,作为失败的造物、长长久久地存在下去。 他必须感恩。 即使他希望自己从未存在过,即使他绝望的泪水换不回造主一瞥 否则即是忘恩负义。 否则即是不知好歹。 当然要感恩。 这具身体是那么地坚韧,即使被锁在这个试验台上,清醒着剖开胸口、捅穿躯干,也能清醒地活下去、承受人类无法承受的痛苦;即使被囚禁了不知多久,每天只有数着自己皮肤被划开的次数、数着“这是今天缝合的第三十七针”,仍旧有着清明的意识;即使实验者....... ....... 即使实验者那难填的欲壑,早已不满足于研究神造人偶的身体构造,蠢蠢欲动地、试图用人类的恶念去拨开、解剖那造物可能存在,又不应存在的灵魂和心、即使这样....... 人偶仍旧能够清醒地、比任何活人都更加敏感地、感受着所有地痛苦和绝望、仇恨着一切,又比谁都顽强地活下去。 人偶觉得恶心。 但他也很累。 男人的性器挤进狭窄的甬道,前面的人黏腻的体液粘得人偶睁不开眼睛;他听见耳边的话语——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地,多托雷有个美丽的、乖巧的、不论多么过分的对待、被多少次解剖、肢解、仍旧能再睁开眼,迎接新一轮的实验的实验品。 (呵,什么哪里听说,多半是多托雷那个混蛋自己散播的消息吧。) ——依旧是要对那位魔神造物者“感恩”的,令人作呕的事实。 ——人偶从不愚钝,他有多脆弱,就有多敏锐。实验者的恶意掩饰得敷衍,人偶一眼就能看透。 但没关系。 已经懒得觉得恶心了。 要复仇,要复仇,要复仇。 没有力量、什么都做不到;没有力量、什么都没法拯救。 脆弱的、敏感的、只会被一次又一次抛弃的人偶,能做的、能持有的愿望,只有无穷无尽地、蚍蜉撼树地........复仇。 复仇需要多托雷的力量。 得到力量的代价是人偶的身体被无数次地肢解、被无数次取乐,是人偶不存在的心脏也被侵蚀、被践踏、被染成再也无法修复地污秽颜色。 都没关系。 享受他地惨叫也好、享受他地忍耐也罢、只是单纯地取乐也没关系。 只要给我力量。只要给我力量。 就怎么都可以。 代价并不可怕,更可怕的是...... 人偶拥有的不多,但只要他有的,他绝不吝全盘奉上...... 予取予求。 = (.......啧。) 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执行官、并没有选择醒来。 (怎么梦到那时候了........又是什么怪物爬到身上来了吗?) 身体的异样是清晰的、以百年计的深渊鏖战,神造的躯体还是一如最初,敏锐得令执行官恶心。 冰冷、粘腻的触感,滑溜溜的。像是那些久远又清晰的记忆里,那一双双刚刚在冰水里消毒好、涂满耦合剂的男人手,从脚踝开始,卷上人偶纤细的小腿,一路向上。 但太累了,懒得醒过来了。 没有杀气,没有感觉到危险,力量并不强。 那就随它去吧,反正,是习以为常的....... ...... = 但,总有不识趣的、活腻歪了的东西。 某位执行官被迫在深渊的某处惊醒。 烦躁地一把抓开缠绕在自己腿上地、诡异地黑色物质,捏成了碎片。 他沉默了一会儿,嫌恶地皱起眉,看着自己掌心地那一点水渍。 那是..... “巴尔泽布,这种技术也学人捏人偶,这泪腺不知道是什么残次品.......” 是啊,一定是他糟糕地、拙劣地、伟大地造物者,那位高高在上地魔神大人的技法太过拙劣,才会有这样动不动就流泪的人偶。 疼痛、性暴力、凌辱......不过是人偶而已,怎么可能因为那种事掉泪呢? .......又怎么会.......在梦境中一次又一次地被解剖、被轮jian、也累到懒得醒来,却因为自己落下一滴泪,而心悸到惊醒。 = 深渊的调查是无穷无尽的。 散兵绝不会承认他流连深渊连述职都能鸽就鸽、有不想回到那个试验台上半点心思在里面。那样,就好像他真的被折磨了、真的觉得痛苦过一样。 人偶是不会屈辱的,人偶是不会痛的。那些留在那个试验台上、日日夜夜的惨叫、泪水、挣扎,无非是技术蹩脚的魔神巴尔泽布制造时犯下的技术错误罢了。 但多托雷虚情假意地说“想他”,那里面或许真的有几分对结实耐cao地神造实验品的怀念。 深渊生物的黏液本质是能量,被改造的人偶轻易地就可以蒸发掉那些恶心的物质,但那些湿滑的触感,连带着烦人的黑梦一起,如跗骨之蛆一般,顽固地残留在人偶的意识里。 杀戮和战斗也抹不去的记忆。 人偶纤细、苍白的手掌并不能握住深渊师徒的咽喉;但他也不需要那么做。 指尖,只需要轻轻地、轻轻地、像是插进一块豆腐里一样,插进深渊使徒的咽喉,然后....... 混沌的、不祥的黑紫色血液瞬间溅射到人偶执行官精致的面容上,下一秒、化作青烟消失。 “不够......” 还不够。 他还是忘不掉。 那就再多杀一个、一个、再一个。 只要得够多,一定会有,比那个虚假的温暖更...... “......” “.......哼” 真难看啊。 他对自己说。 比虚伪的实验者、肮脏的性侵犯实验更令人偶恶心的,是......他自己。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