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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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總是想起那隻鳶,那一隻誤傷了你的鳶。 那隻鳶非常漂亮,是你在繡衣樓這麼多代繡雲鳶中,見過最為神朗俊美的一隻。牠通體雪白,幾乎沒有雜色,只有翅膀和尾羽羽尖處有些許塵灰,在蒼穹時,與白雲同流,於月色中,和銀波相襯;牠應該當繼承了隱鳶的血脈。為此你十分愛戴牠,從小親手餵養到大,準備將牠培養成自己專門的情報鳶,可有一日,牠傷了你。 繡雲鳶通人性,傷了主人的鳶不可留。你對鳶使聲稱牠只是「誤傷」,是你逗著牠玩時傷著自己的,希望能因此免去死罪,可豢鳶者堅決不可輕饒,說繡雲鳶是不可能誤傷主人的,會傷人的鳶都是野性未除,不可為用。果然是養鳶的,自然熟知鳶的脾性,這藉口也只能忽悠門外漢罷了。 牠的確是故意傷人的,可你也不清楚究竟為何,是受了驚?是著了風?當日你還如往常一般,親切仔細地幫牠修整羽毛。 直到牠被裝進麻袋擰脖的那一刻,你仍不明瞭牠的罪行,只感嘆,有些鳥兒注定是不受人擺布的。那豢鳶者也覺得可惜,這隻鳶除了形態秀麗,其他方面也是無比優異,若能馴好,定是一隻優秀的種鳶。或許就是牠這般的好,才會傑傲不馴的。 你向「劊子手」要走了麻袋,原是要將牠埋在廣陵王府的後院,再給牠立一塊小石子做碑,甚至是心血來潮給牠賦一首祭文,來緬懷一人一禽之間短暫的情誼。可轉念一想,每年處死的繡雲鳶不勝枚舉,留下來的才是少數,而你這般捨不得,只不過是貪戀於美色,放不下那一身雪白的羽毛罷了,哪裡是真心呢? 你揀了幾支飛羽走,剩下丟給了府裡的獵犬。 那幾支羽毛做成了一支箭,一直插在書房角落的壺中,一開始你還會每天去看一看,摸一摸,就同先前一樣。忘記從什麼時候開始,那潔白的箭羽落滿了灰塵。往後除了繡球,你再無親手餵養的鳶。 折騰的半天,你無力地躺在床上任人擺布。孫策沒有注意到你頻頻走神,眼神一直往角落裡飄。你看著空蕩蕩的角落,想著那支箭,想著那隻鳶。孫策的心只在你身上,他心心念念一個多月的心上人,終於又回到了他懷裡,他現在只想將一切給你,把他的血他的rou,他的思念他的慾望,以最直接的方式,通通交給你。 是夜,玉壺高懸。窗外寒蟬厲音,幾欲催人斷腸。 孫策喜歡抱著你睡,常摟得你喘不過氣,不過他睡姿不安分,往往不到一個時辰,便會放開你,自己不知道滾到哪個天邊去,嘴裡還會嘟囔著你的名字,隨便抓著什麼抱什麼。 「娘子……放著……我來就行……」 不知道又夢到了什麼,笑得真甜。你在他臉頰輕啄了一下,將枕頭塞進他懷裡,讓他抱得嚴實。孫策長年出征在外,枕戈待旦已是常態,加上得罪了無數世家大族,刺客幾乎是不間斷地來,淺眠已是習慣了,可只有在你身邊,在你的臥榻上,能讓他睡上一個好覺。 伴著月光,你用目光仔細描繪他的輪廓,將每個細節都印在腦海裡。你見識了這小霸王許多模樣,往後,還會有更多更多。 你躡手躡腳地下床,確認沒有吵醒他,才將他的外袍取下,披在自己身上,連腰帶都不繫,就推著門出去了。現在你除了孫策的赭紅戰袍外,無著一衣,敞露著胸脯和腹部。月光織成薄紗為你披褂,汗毛綴著銀波,好似覆了一層霜。 你低估了秋夜的寒涼。屋內點著溫爐,又有顆大火球在身側,哪裡知曉這金風殺人?你強忍著哆嗦,對著外頭那棵窸窸窣窣地樹說道:「夜間寒冷,二公子何不來屋內一同取暖?」 那樹又窸窣了幾下,無人應答,於是你又說:「二公子是又上了樹下不來嗎?需不需要嫂嫂上去接你?」 西風勁吹,擾得枝葉如金戈錚鳴。伴著那凜冽寒意而來的,是你再熟悉不過的面龐。孫權站立在台階下,因為視線很不巧地剛好在你大敞開著的胸腹處,所以他只是微微撇開視線,但身子依舊挺立,分毫不移。 才一個多月不見,你覺得他好像長高了些,肩膀也寬了點,漸漸可以看出跟他哥哥一樣的長勢來了。這可能是你的錯覺,是你拿掉小孩子印象後,第一次以「大人」的角度去看待孫權。可就是如此玄幻的差異,讓你覺得他真真實實地大了一圈。 若是這樣的孫權,是否將那把刀刺入你腹內時,就不會如當初那般錯愕和悲憤,甚至是覺得理所當然? 往事不堪,過去的事物沒有如果。 孫權似乎沒有要說什麼,他靜靜地站著,像是等候父母責罰的孩子。你雙手抱胸,半倚在欄杆上,一點儀態也沒有,看不出來是受過宮廷禮儀的親王,倒像是歌樓裡花枝招展的妓女;烏絲垂落在胸前,勘勘擋住乳頭,只是隨著清風吹拂,那佈滿吻痕的豐滿,曖昧地展現在孫權的眼前。 你見孫權半張著嘴,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倒嘴邊,卻沒了聲音。幾番掙扎後,他索性雙眼一閉,抱拳鞠躬,隨後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要走。你輕拉住了他的披風,華美的布料從你指尖順著他的動作慢慢滑落,最後只捻住底端一角,隨意地把玩著。 他瞪大眼注視著你,你笑臉盈盈、漫不經心地說:「既然要走,剛才幹嘛還下來?」 他沒有回答,眼眸垂了下去,你又說:「你下來是因為你知道,你做錯了。」 孫權咬著牙回道:「我並沒有做錯,從沒有。」這語氣比起那天來,明顯不足。 他擺了擺手,想要把披風扯回來,可卻被你硬生生拽近了身。孫權腳下沒注意,整個人栽進你懷裡,如同那天一樣,可此時你倆的地位和處境,卻完全顛倒了過來。他的臉直接貼在你柔軟的胸脯上,嚇得他差點叫出了聲,只是他還惦記著,惦記著一門之隔後的孫策會被吵醒,這才在臨門一腳收住了聲。你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往他後腦勺揉了一兩把,將他梳理得體的髮髻抓得鬆落。 「殿下!太失禮了!」他小聲地罵道,你聽出了一些哽咽。 你把玩著他垂下來的那三條束髮帶,揉著他嫣紅的耳朵,死死摁住他的頭,讓他不能移動半分,把他牢牢禁錮在你的懷中。準確一點,禁錮在你的胸部上。 你能看出他的臉快跟他的頭髮一樣紅了,雙手慌張地比劃著。在這個姿勢下,怎麼碰都不對。 你悠然說道:「失禮?失得怎樣的禮?李子可以做蜜餞,也可以釀甜酒,還沒見過『濕』的吃法呢。」你扣住孫權的下巴,要他直視你的雙眼。「漢室傾頹,親王落寞,誰還在乎我這落魄親王呢?比這失禮的,多得去了。」 你抓住他的手,帶著他去摸他留給你的傷口,說:「這就是孫家的禮嗎?真不是滋味。」 觸碰到的一瞬間,你明顯感覺孫權在你懷中跳了一下。在你正得意時,下一刻,卻換你跳開了。這崽子,竟然擰了一把那裡的rou。 兩人終於是分開了一步的距離。孫權抓準機會大口呼吸,試圖平順氣息;你皺著眉頭撫著腹部的傷疤,心裡更不是滋味。 別老在這死孩子身上吃虧啊,你自嘲道。 「殿下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孫權問道,氣息尚不穩定,語氣也十分沒有底氣。 你努著嘴嗤了一聲,回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會再把你當小孩子看了。這就是我對大人的做法,孫權,這就是我對你哥哥的做法。」 你將頭髮撩到肩後,徹底露出方才房中激烈交戰後的狼藉。孫權看得目瞪口呆,完全忘記了方才說的「失禮」。 你步步逼近,他呆若木雞。你又站回了他跟前,湊在他耳畔,用幾乎是勾引的語氣,細聲說道:「你很好奇吧?好奇你兄長是怎麼被我勾了魂的。那你要不要親身來試試,試試你會不會也丟了魂魄?畢竟你說過,孫家人都是一樣的。」 孫權閃過身,忿恨地瞪了你一眼,可眼中的淚卻快要含不住了。他的臉好紅,感覺只要風一吹,就能將其吹得皮開rou綻。 「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兄長嗎?」孫權的聲音已是藏不住地抖動。 你嗤笑一聲,說道:「你這樣偷聽,就對得起他嗎?」 孫權沒有回話,你又說:「還是,你想跟你兄長一起來?我是不介意,畢竟前後都是玩過的……」 話音未落,只見寒芒一現,孫權從靴子裡掏出偷藏的小刀向你刺來。廣陵王豈會在同一處吃兩次虧?你不慌不忙地閃開,一手刀打在他關節處,疼得他鬆開了小刀。你折過他的手臂將他壓倒在地,另一手接過他的小刀,往他臉頰狠狠來上一刀。 鮮血沿著刀刃和臉龐輪廓滑落,孫權驚恐地看著你,像隻被獵鳶伏擊的兔子。你用冰涼的刀身在他脖子抹了抹,激得他雞皮疙瘩爬滿了脖梗。 你壓著嗓音說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是個是尸位素餐的廢物親王?能夠號令繡衣樓,豈是只憑那方寸之物?上次讓你僥倖得逞,難道真以為我鬥不過你?我現在不穿衣服,都能贏你!」 孫策咬了咬嘴唇,手偷偷往腰側摸去,卻摸了一場空。他倒抽一口涼氣,冷汗開始滲出額頭。你輕笑一聲,在他耳裡,卻像劊子手揮刀前的那一聲「斬」。 「小仲謀,繡衣樓裡不能帶刀,廣陵王府也不行。」你晃了晃方才從他身上摸走的刀,開朗地笑道:「真是調皮,果然孫家人都是一樣的。」 「你想做什麼就做吧!乾脆在這裡殺了我!看你怎麼跟我哥哥交代去!」孫權發狠罵道,可眼淚已經流滿了面頰,混著血,一同化在了廊道地板上。 「殺了你簡單,要交代更簡單。繡衣樓最會處理屍體了,怎樣的藉口找不出來?你想怎麼死?是晚上偷溜出去,沒注意溺水而死,爬樹摔死,還是……偷窺被人抓到,憤而自戕?」 逗小孩真的很好玩。你不說了,怕孫權當場氣羞憤而死。 你將他翻了個面,正面跨坐在他腰上。他身板還小,沒他兄長騎起來有份量,也不知道該怎麼發力,才能讓人坐得安穩又不讓自己受傷;腰腹軟綿綿的,你並沒有完全坐上去,而是將一半的臀置在他的胯骨。你把他的束髮帶取下,將他雙手舉過頭頂縛牢。 「這手真不安分。」你低聲抱怨道,你聽孫權悶悶地哼了一聲。 完畢,你將身子坐直,從上而下玩味地欣賞著這片美景,欣賞著孫權窘迫的模樣。孫權也在注視著你,注視著你敞開的胴體,在月光下,像是漣漪的湖面,瀅瀅地泛著波。他吞了口口水,這一點動作在你眼裡是一清二楚,更不用提後頭尾椎處,那漸漸隆起的溫熱觸感。 你俯下身去,舔拭掉他臉龐的血漬和眼淚。身上孫策的外袍隨之蓋了下去,將兩人牢牢罩住,諷刺地為這對姦夫yin婦構築出了一方天地。孫權不安分地扭動著,卻也沒再說些什麼,靜靜地任你行動。粗喘的呼吸,似乎還在期待你的進一步動作。 他是吃准了你忍不下心對他動手,這下反成了你在取悅他。 你索性往後一坐,狠狠輾過那勃發的春思。孫權讓你這一奇襲弄得叫出了聲。短促的尖叫劃破靜謐的夜空,他立即將手擋在嘴前,可聲音還是如箭矢破空而去。兩人都聽到了,屋內有動靜。 孫策醒了,迷迷糊糊地在翻身,床板吱呀的聲音和布料摩擦的聲響,都猶如進攻時的擂鼓,打得你和孫權驚慌失措。其實也只有孫權在驚恐,你到是興奮了不少。 孫權更加用力地掙扎著,急促地說道:「放開我!快放開我!」 你沒有理會,反而開始前後搖動腰肢,毫不留情地蹭著小孫權,笑道:「好戲才剛開始,幹嘛走得那麼急?留下來多看一會呀。」 孫權嚎得更厲害了:「放開我!廣陵王你放開我!這樣不行,不行的!」 「怎麼不行?你剛才不聽得很歡快?來現場觀摩觀摩,實戰也是可以的。」 「廣陵王!」 「叫嫂嫂,叫好嫂嫂我就放了你。」 孫權狠瞪你一眼,嘴巴死死咬著,幾乎要咬出血來。 你無奈笑道:「就是要被發現了,也不願意叫我嫂嫂嗎?」 看你能撐多久。屋內騷動的聲音更甚,孫策開始嘀咕:「嗯……廣陵王?哈啊……廣陵王?你去哪了?」 孫權開始抽泣,喘得十分可憐。你火上添油道:「吵到你啦?我在外面呢。」 孫權死死瞪著你,誓要用眼神殺了你。可你卻笑得越發燦爛,滿心歡喜。 孫策又打了個哈欠,隔著門跟你說話,問道:「你在外面幹嘛?天這麼冷,快進來吧。」 「我去方便,回來時見著一隻夜鴞在樹上,好大一隻,要來看看嗎?」 「嗯?什麼宵夜,怎麼在樹上?」 孫權抓著你的衣袖,懇求道:「殿下,殿下,求你了……放我走。」 居然開口求人了,真是天大的長進!可惜你還不滿足,還要再欺負他一會。 你對著孫策說:「鴞,赤羽鴞,廣陵特有的夜行鴞,難得一見,我也是第一次見著,多稀奇,快出來瞧瞧吧!」 孫策迷迷糊糊地又呢喃了幾句。聽動靜,應該是開始下床了。 孫權急得逼出眼淚,說道:「殿下!」 你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說:「我剛說什麼?」 孫權原不想鬆口,只聽孫策在屋內自言自語道:「奇怪,我的外袍呢?」 「這樣我們都會被發現,對誰都不好!」 「我覺得還行,我是真的想試試兩個人。」 「你見著我的外袍了嗎?我記得掛在這啊……」 孫權年輕的大腦完全沒處理過現在這種情況,慌得像是發了癲瘋,是哭也沒有用,求也沒有用,於是一咬牙,用極為細小的聲音說道:「嫂嫂……」 「嗯?有蚊子嗎?」 「好嫂嫂!」孫權哭著說道。「放我走,現在!馬上!」 計謀得逞,你笑得陰險,說道:「求人是這樣的態度嗎?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你!」孫權的胸口大幅起伏,感覺像是喘不過氣。 「哎算了,不找了,晚上應該也沒多冷。」 孫策的腳步聲越來越進,孫權幾乎崩潰哭喊道:「好嫂嫂,放仲謀走吧,求你了……嗚,好嫂嫂……」 哭得真好聽,叫得真受用。你心大悅,好似大仇得報,快速解去孫權的束縛,讓他站了起來。在他跑走之前,你貼近他耳邊說道:「我們還沒完呢,明日晚宴後,在房間裡等我,三更時我會去敲門。你若有意,便來應門。」 你見他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不知是興奮,還是惱怒。不過臨走前的那一眼,意味深長。 「哈啊……嗚!好冷!」 孫策一推開門,寒風立刻刮走他身上的暖意,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也太冷了,廣陵王……你!你怎麼穿成這樣!」 孫策立刻抱緊了你,將你裹住,用他高大的身軀為你遮擋寒風。 「我娘說,女孩子是不能吹風的。你在外面待多久啦?哎呦,手怎麼這麼涼!」 你抱著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身軀四肢是多麼冰涼。你蹭了蹭他的胸肌,撒嬌說道:「誰叫你把我的衣服都壓皺了,害我沒衣服穿。」 他害羞地笑了笑,看向外頭院中的大樹,問道:「你說的那隻鴞呢?怎麼沒有看見?」 「飛了。」你漫不經心地說道,跟他回了屋。「你一出來就飛走了。」 你給所有親手餵養的鳶起過名字,繡球是,那一隻鳶也是。 你給牠起名為「蒹葭」,因為牠的羽毛同蒹葭般柔軟雪白。 蒹葭十分機敏,從小便可見得。牠比同胎所有的兄弟姊妹都還聰慧,指令三兩下就能聽懂,也從來不受老鼠蜥蜴的誘惑,每一次任務都是完美完成。只是牠的野性也是從小可見,有一次,牠撲殺了傅融撿回來的幼犬,並將那冰冷瘦小的屍體帶回你的寢室。這是你第一次包庇牠,之後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你本以為這是鳶的某種反哺本能,一開始還覺得有些彆扭的開心,可後來你漸漸察覺,這只是牠的本能行為,並無任何其他含意。作為一隻極為優秀的獵鳶,天生自然教牠這麼做,牠便如此而行動。 你仍不覺得牠應該為其天生的野性本能付出代價,牠只是在為規矩買單。 生在繡衣樓,牠不能違抗主人,就算心生不服,至死也不能表現出來。表現出來了,就只有一死。就算沒有不服,純粹地順應自然,在規矩裡,也是死路一條。 金籠鳥受困於有形,繡雲鳶受困於無形。這樣來說,人與鳶又有何異? 你每每遇挫,就會去摸那隻箭矢。 你想,若能回到過去,你一定會將牠的利爪和鳥喙都磨平,讓牠不能傷你半分。 往事不堪,沒有如果。但或許可以保證,沒有下次。